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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易言问道,他问了这一声之后却转身朝百草堂医馆而去,他没有忘记妹妹还在等着要吃油条。
白服公子紧跟着上来,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服公子剑眉星目,一身高贵的气质,而易言衣服都有些破烂,身上虽然没有泥土,却给人一种混浊不堪的感觉。
“于昆明上空杀了太姥山初龄真人的术士易言,天下估计没有多少人不知道你的。”白服公子笑着说道。
易言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这么有名,而且别人还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了个术士的前缀。他明白术士这个含义,术士是指那些行走天地间,会法术但不修道的人。显然他们认为易言是术士,易言暗自想了想,发现自己似乎确实是如此。
“因杀成名,这名声可不怎么好。”易言说道。
“何止名声不好,简直是坏透了。”白服公子笑着接口说道:“但是你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异数啊,不光我这么认为,就是我所认识的那些朋友,前些天还谈起你,他们也是这样说你。”
“异数吗?有什么可异的,我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的而已。”易言淡淡的说道。他有些不太想跟这个人说话了,他不想招惹任何修士,只想妹妹的病快点好,然后好快点离开这里,他心中清楚的知道,只要在一个地方多呆一天,危险就离自己近一分。
现在他的元神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危险,但是他根本就不敢放松,因为现在是在一座人间城池之中,城池之中气息杂乱,让元神的感应也不再那么清晰了。而且他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危险完全包融着自己,反而没有了那种警弦被拔动的感觉了。
“昆明城中那么大的风暴旋涡,没有哪个修士敢去,去了的也赶紧离开。你看那个胡林翼、左宗堂,他们去了之后又马上离开了,跟在林则徐身边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早早的就离开昆明城。但是你一头扎了进去,出来了又进去,却又能够全身而退,不但全身而退,反而不断的得到一些让人羡慕的法术和法宝,这不是异数是什么?”白服公子快速的说道。
易言心中却在他最后一句话时警惕起来,暗道:“我身上拥有摄魂魔眼,横断山中群妖都想夺去,那道家修士会不会也想要呢。虽说我并不怕,但还是小心为妙。”
他心中电闪而过这些,嘴里却说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是何门何派的高人呢?”
“你猜。”白服公子笑着说道。
“永丰境内有灵华山,想必你一定是出自灵华山吧。”易言说道。
“灵华山中修士可不少,派别也有数个。听闻你随赵瑜学得蛊道元神,自炼龟蛊元神,悟得可窥天地命运之神通,想必能够一眼就看出我的来历吧。”白服公子淡笑着说道,声音之中充满了自信。认定易言肯定是猜不出他的来历的。
易言心中却有些惊诧,他的龟蛊元神的观命神通知道的人极少,甚至可以说是除了张采薇之外,就没有跟人说过,但是他却知道。
易言疑惑、惊异的脸色虽然隐藏的好,但还是被白服公子捕捉到了,他笑道:“这个天地,没有窥探不到的秘密,就像是没不败的神通一样。”
易言压下心中异样的心思,同样的笑道:“你来灵华山的‘天下望宿’,为这一辈中的大弟子,道号先至,我说的可对?”
易言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服公子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第15章 西阳宫中()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两人走在街道的中间。
突然两个都同时站定了,一个侧脸,面无表情。另一个则是笑容僵硬,只是那僵硬只一闪而已逝。
白服公子突然张嘴大笑道:“哈哈,名不虚传,果然名不虚传啊。”他大声的说道这个,转身便走,竟是不再与易言说话了。
易言也只是回头看着他,他的双眼看不到,但是这个来自‘天下望宿’的弟子却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清楚了。
他知道这是先至不再隐藏自己,心中却更加的警惕。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个先至来见自己肯定是有着目的的,不是光来见见自己那么简单。他的背后说不定还有一群人在等着自己。
回到了百草堂之后,易安却早已经睡着了。在床头有着一个空碗,应是医馆里有人端了米粥来给易安吃过了。
他帮易安盖抚好被角,然后在旁边坐了下来,并没有叫醒她来吃油条。
他现在与人争斗,仰仗的是摄魂魔眼、阴阳剑葫及请神降临得来的神力。若是这三样都属于他自己的,那么他现在就根本不需要逃,而是可以直接站山的最高处等待着追杀的来,然后来一个杀一个,或者直接杀上雄南峰,将卯日星君杀死在他的神庙之中。
然而这些现在都还不属于他,摄魂魔眼最多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威力,能够让易言战胜一些四劫的修士,但若是那个四劫修士来自于大门大派,摄魂魔眼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摄魂魔眼揭开之时,他只能任由摄魂魔眼发挥着它的摄魂魔力。尽管摄魂魔眼很强大,但是现在对于易言来说那也只是一件工具,他并没有掌握这件工具,无法将这件工具成倍的发挥出威力来,就像一个孩童拿着一把绝世宝剑,起不到威慑的作用。
易言他非常的清楚自己需要一样能够发挥出摄魂魔眼全部威力的方式,必须有一样神通或者法术。
在他的身上还有一本书,名叫《玄牝赤婴七变术》,是善念赵瑜后来给的。他早已经通读了一遍,虽说其中那些理念对他有着极大的启示,但是他却更明白,想要有一天自己真的能够用元神变化,并随着变化而产生种种神通的话,那必定要到五劫之后,那低的要求。
阴阳剑葫是蜀山的法宝,虽然在易言手上这么久了,他也比初得来时多知道了一些驱祭咒语,但是依然无法发挥出阴阳剑葫真正的威力。这就像是他现在身体内请神得来的神力一样,虽然强大,却无法完全的展现其威力。而且在易言心中也明白,自己永远无法发挥出阴阳剑葫的威力,这件法宝注定只有蜀山的剑派的人能够真正的让它强大。
无论是祭阴阳剑葫还是揭开摄魂魔眼的封印,请神降临而得来和神力都无法与之相合。唯一有可能发挥出请神降临得来的神力的只有‘皇上帝的神意’。
然而,这一个神术与是与天条中的神力极为相合,与请神降临得来的神力却有着排斥,确切的说是请来的神力中蕴含的神意排斥着任何想要驾驭它的法术和意念。
那神力之中充满了漠视苍生的高绝,易言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凭着剑,附着神力来战斗,尽管只是这样,却已然让他实力大增。
但是心中再清楚不过,自己根本就没有发挥出请神降临最大的作用。这么多次的请神降临让隐隐之间明白,请神降临关键之处并不在于短暂的获得神力。因为神力相对来说并不算特别强大,也就是差不多与五劫修士的法力差不多。
在易言看来,真正让天地间的修士无法抵挡是随着神力而来的神意,若是将那神力之中蕴含着的漠视、冷酷、高绝的神意发挥出来,天下间敢于承受的人只怕不多了。
发挥出这神意的,易言的身上皇上帝的神意这个法术最为适合。只是易言这一路上来,虽然时刻都在想着,却无法融会贯通。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心志还够强大。
一个人的心志意念若要变的强大,并不需要多么高的法力,也不需要什么高的见识学问,需要的是一颗能够承受得住狂风暴雨的心。石三就是一个心志坚如磐石的人,易言曾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能够做到临渊不惧,山崩而不变色,但是当石三半截身子朝自己爬来要杀自己时,他被震摄住了。
当时他逃了,却也让他明白自己的上面还有路可走。
他坐在那里引导着情绪,试图将用请来的神力与皇上帝的神意这个法术相融合。
城中的西阳宫中却有三个人聚集于大厅之中,厅堂一眼看上去高大宽广,人站在其中有一种渺小的感觉,墙壁之中的四根巨大的柱更让这厅堂有一种乾坤蕴藏的感觉,柱子上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字。
厅中分主客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青年,二十来岁,身穿白服,正是易言所见过的那个道号先至的青年。另一个则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他唇上有着两道八字黑须,和他的一对眉毛一样,黑黑的,修长中透着一股难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