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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神意之中充满了暴虐与毁灭的攻击性,因此看似简单的神术是极为强大,它摧毁的是一个人的意志。虽然,易言通过两次渡劫,将随着天条的形成、神力的汇集而出现的那种对于满清的怨怒给洗涤了,让神力变得温和了许多,让沸腾的神力冷却下来。
但是却也让这个神术真正的被易言所掌握,这个神术除了基础的力量是来自于天条之外,真正用来摧毁受术人心志意识的却是易言本我的意志了,其中皇上帝的神意已经被易言自身的神意所取代。
走出巫汉的家,又问村中人哪里有会治病的郎中,对方遥指着南面的方向说县里有郎中。这里还只是永丰县旁边的村镇而已,易言想了想,还是朝永丰县而已。
走着走着,突然,他觉得耳朵有些异常,耳中听到的声音竟是比平时弱了许多。他站立一会儿,倾听感受。
他脸色有些凝重,心中却雪亮,因为他的眼睛也就是这样瞎掉的。
时至今日,易言都还不明白这请神到底是请的哪位神的神力,在紫荆山中的萧朝贵将天条纹在他的背脊上时,他以为自己请神得来的法力是来自于拜上帝教中的那位上帝,因为他通过父亲带回来的太平剑,怀疑父亲来过紫荆山。后来仔细的体会过两种神力,他又发现了其中的不同之处。
拜上帝教中天条蕴含着的神力之中充满了怨愤,有着暴虐,像是一点就会着的火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通过请神降临得来的神力则是一种毫无感情的冷酷,神力之中充满了那种漠视苍生的意味,仿佛诸天之内没有任何一种生灵可以跟他并肩。
这两种神力,都在易言身上出现过,所以他能够更好的分辨出。
“难道,这请神之术是父亲从‘人间天庭’之中得来的。可是,石三身上的神力气息却与我身上的神力并不同。”易言心中想着,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父亲身上神秘色彩越来越重了。这让他又想起了在自家的屋宅之中,凭元神看到的屋宅之中十年光阴变迁里,父亲回来时身上的伤口也许不是拜上帝教的神术所伤。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决定,有机会一定要问问萧朝贵是否认识一个叫易良康的人。
听力的慢慢的消失并没有让易言感到惊或惧,因为他在眼睛将要瞎去,将要永久陷入黑暗的那一段时光时,已经将心中所有的惶恐耗尽。
举目看去,天空并没有太阳,天色有些阴郁。
远处,永丰县城已经遥遥在望,跟林明庭在一起一个多月,林明庭虽然没有教任何法术和修行上的事,但是却教易言许多东西,比如望城中之气象。从城中杂乱的煞气之中看出城中有多少处修士虽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是却需要真正的经验,如果没林明庭告诉他,他需要许多年后才能够通过看城头交织着的煞光来判别出城中有多少种修士。
永丰城中有道家修士,因为煞光之中有一团如水韵一般的光华。虽说道门也有许多在食煞炼灵,但是他们即使食煞炼灵,根本道念却是不变的。据说高明的人,还能够从城头杂乱光华之中看出其中修士是属于哪一派的。
除了道门气息之外,就只有唯一的神祇气息了。那一处杂乱煞气之中,一团亩许大的水韵光华是一位道门中人所立的道场,另一半的地方则是一片暗金光华如鱼鳞一般闪动着。
他远远的看着,头顶的龟元神慢慢的浮现,一阵风将城中暗金光华吹来一丝,被龟元神吞入嘴里。
一会儿后,那一缕暗金光华被元神吐出,散入风中,转眼消逝。
易言已经通过一丝从城中散溢出来的气息明白了许多东西,他心中有些怪异,因为县城之中的那收纳信仰的神祇并不是正真的神,在以前天庭仍然在时,这种神是根本就上不了天庭的。
城中有一座西阳宫,西阳宫是唐宋八大家欧阳修的故里,右侧泷冈书院,左侧是欧阳文忠公祠,信仰汇集之地就是这欧阳文忠公祠,这让易言颇为意外。易言并不知道城中的格局,他只是从那一缕从城中散溢出来的气息之中,了解到信仰汇集之处是欧阳文忠公祠。
但是他只是一思索就知道这欧阳文忠公祠的来历,所以,他心中觉得非常的怪异,因为欧阳修的后人怎么也应该是修人间道的,然而他们怎么会容许有东西在祠堂中收纳信仰呢。既然欧阳文忠公祠之中有一个吸纳信仰的生灵,那么他便属于神道中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入‘人间天庭’。
他只是停顿了一会儿,便大步的朝永丰城中而去。
入了城之后,易言直接在路上取了一个看上去颇为富贵之人的钱袋,问了路边一小贩最近的医馆在哪里后,直接就去了。
入了医馆后,在大夫说了一大堆之后,他明白妹妹若是再来的晚了,只怕将有着生命危险,按大夫所说,本只是淋雨的小病,但是病人心中有忧怨之气郁结,久之将引邪风入体。
不管怎么样,易言在追问一声能不能治后,在大夫说了一声“我百草堂中还没有不能治的病人”后,易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最终却是要在那病房之中住下来,那个有着白胡子的大夫说这病无法短时根除。
尽管易言心中担忧会有‘人间天庭’中的神将追来,也依然是要留下来的。
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顺利,他在‘百草堂’中的一间病房之中陪着妹妹,一天过去了,并没有什么人来找他。
在早上,易安醒了过来。
“哥哥,他们有没有再追来。”易安睁开眼看着易言后的第一句话说道。
易言听后喉咙有些发硬,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他摇了摇头,随之说道:“就算是追来了哥也不怕。”心中却不由的发狠的补了一句:“如果再有人追来,就跟他拼了这条命。”
易安很高兴的笑了,易言知道,她笑不是因为自己所说的‘追来也不怕’,而是最前面的摇头表示没有人追来。
“饿了吗?”
“饿了。”
易言想了想,说道:“大夫说你醒了之后就要喝药。”
“啊,我不要喝药,好苦的。”易安皱着眉,虚弱的抱怨道,她当然不可能真的会不喝药,说不喝那只是她在哥哥面前的撒娇而已,在易言好言安慰了几句之后,她立即说道:“那我要吃油条。”
“大夫说不能吃油炸食物。”
“我就要吃。”
“……,那好吧。我等会给你去买。”
既然他们是住在医馆之中,医馆里便有专门的人为病人熬药,在喂着易安喝完了药之后,易言便要出门去买油条。正起身要出门,易安突然喊道:“哥哥。”
易言转身,易安看着进来端药碗的人出去之后,便小声的说道:“哥哥,你有钱吗?”
易言笑着说道:“当然有了,不用担心。”说罢回来摸了摸易安的头,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出门。
永丰县与东侯县差不多,都是江西行省,相隔并不算远,生活风气差异也不太大。
易言穿过两条街,在一家专卖豆浆油条的店里买着油条。
身后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买油条啊。”
易言转身,是一个穿着白色锦服的公子哥静静的站在店外。他的眼睛若星辰一般,透着一种迷的魅力。而反观易言,他的双眼却没有半点神韵,因为他的眼睛已经瞎了,只是睁着眼睛,免得别人看着他闭着眼睛却能行动自如而感到怪异而已。
易言的洞察眼如果不是特意的去使用,看天下间的人与物都也只能看到表面,并不会有什么特异之处。
在看到这个身穿白色锦服的公子哥时,他的眼中泛起黑芒,一闪而过,唯有一直看着他的白服公子哥注意到了,但是他脸上的笑意却一点也没有变,反而更加的浓了一些。
易言接过油纸包好的油条,步出店铺外来,来到白服公子面前,他还未开口,便听他说道:“看上去好像不如传说中那般让人惊异。”
“什么?”易言说道。
“你啊。”白服公子笑道。
“我什么。”易言回问道。
白服公子只当易言是在故意这么说,转个话题说道:“昨天我心潮涌动,无法入定,出门走了一圈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你来了。”
“你认识我?”易言问道,他问了这一声之后却转身朝百草堂医馆而去,他没有忘记妹妹还在等着要吃油条。
白服公子紧跟着上来,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