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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震惊吧?我也很震惊。我跟她十几年没见面了,第一眼我甚至都没有认出她来。挺好的,毕竟她是我妈,我再也不用寄人篱下了。”
她冷笑,从傅其深的身边准备擦身而过,因为再继续呆下去,她真的害怕自己会奔溃。
今天在出租车上,当路婷提出来要带她回美国的时候,思凉是抗拒的。因为她不愿意离开养了她十年的傅其深。
但是现在,傅其深的那些话让她近乎绝望,再留下来已经毫无意义可言,只能给自己带来屈辱。
在她从傅其深身边走过的那一秒钟,傅其深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他的目光很不悦:“我允许你走了吗?!”霸道的口吻,就连傅其深都没有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样的话。
思凉目光寡淡地扫视了傅其深的眸子一眼:
“傅叔,我已经成年了,应该有自己选择去哪里的权利了吧?况且傅叔,当时我未成年的时候我的监护权也是在我妈的手里而并非你。你是律师,这一点你比我清楚的多,你没有权利拦着我。”
这是思凉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顶撞傅其深,在傅其深的印象当中,思凉一直都是乖顺的,她经常会揣测傅其深的意思,温顺地惹人心疼。
然而此时,是傅其深先用到在她心脏上刺了一刀,现在他的确没有资格拦着她。
他松开了拽紧她的手,脸色很冷淡:
“随便你。”
话落,他甩下了思凉先离开了这个房间。
待他离开之后,思凉像是奔溃了一般,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她低声地抽泣,眼神极为无助。
其实,只要傅其深开口挽留她,哪怕只是一个字她也不会走的。但是他没有。
傅其深是何等的冷心肠,她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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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宅外,陆迟迟惊魂未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恐怖”的画面当中,脑子里很乱很乱。
白子阳原本是不想理会她的,当他想要径直走向自己那辆亮眼十足的红色跑车的时候,看见这个女人僵持在原地,便蹙眉走了过去:“喂,至于吗?不就是发现自己的好朋友爱上了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叔叔吗?这有什么?”
白子阳生性油嘴滑舌,原本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今天莫名地却多说了几句。
陆迟迟闻言蹙眉瞪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傅其深可是思凉的叔叔啊,她怎么可以……原来外界的揣测都是真的……”
白子阳觉得可笑便凑近了陆迟迟:“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这声叔叔只要温思凉不愿意随时可以不叫。对了,外界揣测什么了?”
白子阳只是觉得好奇,因为他们发小几个当中,傅其深是最年长的一个,也是做事最稳重的一个。他的身边这几年虽然没有缺过女人,但是鲜少被外界知道,所以就更加好奇了一些。
陆迟迟见他靠近自己,连忙后退了两步:“你要干什么?!”她双臂抱住自己,惊恐地瞪着他。
白子阳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防备心理极重的女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我干什么?你以为我要对你干什么?可笑。”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陆迟迟,一边低声摇着头开口:“啧啧,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还觉得我会对她做什么……”
“你说什么?!白什么阳的,你再说一遍!”
陆迟迟咬紧了牙关瞪着白子阳,上前几步毫不示弱。
白子阳冷笑扯了扯嘴角,他向来纨绔:“早早是吗?我说你没身材,也没脸蛋。听清楚了吗?”
他笑眯眯地靠近,没想到下一秒,陆迟迟一脚踩上了白子阳的脚:“听清楚了,大,叔!”
“啊!”白子阳的脚上传来一阵剧痛,痛的他倒抽了一口冷气,陆迟迟这才满意地松开了脚。
“你叫我什么?!”白子阳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迟迟。
迟迟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意:“大叔啊。还有,我不叫早早,我叫迟迟!”
说完,陆迟迟扭头就要走,白子阳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大叔,要知道他还是风华正茂啊!
他上前挡在了陆迟迟的面前,咬牙切齿:“我才29,算什么大叔?!”
“不好意思,我才21,你比我大了八岁,难不成还要我叫你哥哥不成?”陆迟迟戏谑道。
“你!”白子阳刚刚伸出手指要反驳陆迟迟,下一秒,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只能先拿出手机,陆迟迟看到他看到手机屏幕的那一瞬间,脸色有些难看。
陆迟迟隐隐约约看见屏幕上有三个字:钟无艳。
她惊了惊,心底嘀咕着现在还有这种名字……
“喂。”如果说白子阳刚才是愤怒的话,那么现在他的心情就是沉郁。
那头传来黎晚温柔的声音:“子阳,我回国了,不好意思,我家人逼着我来找你……”
傅其深曾经一语道破天机,他说白子阳这辈子最讨厌两件东西:一个是受人摆布,另一个则是黎晚。
而恰好白家和美国黎家的联姻就是结合了这两样他最讨厌的东西。
黎晚很瘦,有点黑,脸上有一些雀斑,所以被白子阳一直嘲讽说是钟无艳。
一个月前他从美国逃婚回来,就是为了逃避这个黎晚。
“你现在在哪里?”白子阳倒吸了一口气,!这个钟无艳真的是躲也躲不走!
“我在你家。”黎晚说话一向温柔,但是这样的口气落入白子阳的耳中便是故作姿态。
“我马上回来,你赶紧给我收拾好东西滚回你的美国去!我一回来就送你去机场。”白子阳瞬间收了线,也不等黎晚的回复。
陆迟迟被这一幕吓到了,愣愣地看着白子阳没说话。
白子阳也没心情跟她说话了,径直走到车子前,驱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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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律师行。办公室内,啪的一声,一叠文件被扔到了秦洛的面前。秦洛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
傅其深大病初愈,但是他的盛怒还是让秦洛吓得魂都要掉了。
“秦洛,我原本以为我可以足够信任你。温思凉向你求助过,为什么拒绝她?!”傅其深阔步走到了秦洛的面前。
秦洛不敢抬头,低声道:“傅先生,是夫人吩咐我这么做的……”
“你到底是我的秘书还是我妈的秘书?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先用脑子想一
想,记住你是一名律师!”
秦洛惊地连忙点头:“是……”
傅其深咬了咬牙,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秦洛开口:“这件事情既往不咎。现在去帮我查一个人。半个小时之内我就要答复。”
秦洛恍然抬头,这些年傅其深很少动用私人手段来解决事情,但是这段时间却有些频繁。
“去调查温思凉的母亲。”他扔下一句话便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根本不等秦洛反应过来。
秦洛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又是温思凉。
她见傅其深已经走远了,便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夫人,傅先生刚才让我去调查温思凉的母亲,您看,需要我怎么做?”
那头的苏玉芬原本已经回到傅家老宅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又立刻不镇定了。
“什么?温思凉的母亲回来了?呵,真的是太好了。你就按照其深让你做的去调查。这段时间我不希望你再在其深身边出什么岔子。给你的钱,我会让人打到你的账号上的。”
“谢谢夫人。”秦洛抓紧了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
律师行门口,傅其深刚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手机忽然响了。
他有些不耐地按下了接听键,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尚且还在恢复期,很头疼。
“喂。”陌生的号码,让他有些警惕。
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傅律师吗?我是温文的前妻,路婷。”
在听到这个自我介绍的时候傅其深先是怔了一下,他知道路婷从美国回来之后一定会来找他一次,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动作这么快。
“师母。”他面子上还是恭敬地称她一声师母。
路婷只是轻呵了一声:“都过去十几年了,不用这么称呼我了。傅律师如果有空的话,我们见个面吧。”
“什么时候?”对路婷这样的女人,其实他向来都是不屑的,但是碍于她现在还是温思凉的母亲,他不可能不管不顾。
“现在。滨海咖啡厅,我等你。”路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