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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旭点了点头,道:“你说对了。快去打酒,咱两个见面,不喝个大醉,算什么见面。”
秦英道:“那还不滚起来,咱们一起去酒肆喝个痛快,岂不是更好,窝在你这院子里,旁边还有令狐北那个碍眼的,喝起酒来,我可是不舒服!”
童旭嚷道:“你可莫要拉我,我这几天懒得要死,一点不想动。你去打酒来,咱二人慢慢喝,我在这再躺一会……”
第172章 :护脉心法()
秦英没有去打酒,童旭也没有和秦英一起去酒肆。他们在玄刀门的后厨里吃了个肚皮浑圆。从汾酒到醪糟,吃了好几个坛子。
童旭打着酒嗝,一身酒气的说道:“大哥,只要你的法子能教我混元功免于散功之险,我混元功功成之日,即便是死了,也死而无憾了。”
秦英笑道:“你这是打算‘朝闻道,夕死可矣’么?我告诉你哈,灵宝阁皂宗没死净,我大唐江山还不够安宁,你童旭就不能死。你小子,前途无量,是几百年来占据大气运者,你要是死了,中原武林,便是一场最大的遗憾。即便是我死了,你都不许死……”
童旭叹了口气,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哪有什么不许死的,只得看看值不值得死。”
秦英摇头晃脑,嘴中慢慢的念叨着:“动皆起于意,行于脉,至于体。脉之行,意体之桥梁也。故脉为一身之至,与六阳同重……”
童旭微微一愣,推了推秦英的肩膀,道:“秦大哥,秦大哥,你在说什么?”
秦英趴在桌子上,好似是醉的烂泥一般。童旭虽说已经是醉的手脚软了,但他内力精湛,这一推,也得有百斤力气。但秦英却依旧是巍然不动。
秦英只是口中缓缓的念叨着:“……世之演武者,虽强其筋骨,甚者有拔山举鼎之能,然无改修经脉之法,若一朝重溃,唯恐一身业绩,就此了了……”
童旭听得心里一抖,暗道:“难不成,秦大哥醉倒之后,依旧不忘我修行之事?他日间不曾说出的话,醉酒之后,却缓缓倒了出来?”
秦英依旧是那般语气不急不缓,吐字清晰的说道:“……然事有偶发,余无意得窥天机,觅此护脉之法,业已融于心法锻气之中。后人一朝得见,殊勿怪之。然吾之独见,实逆天而行之,不可为广。故心法之事,不可散而传之,切记,切记!”
童旭愣了一愣,随即暗思道:“是了,这定是秦大哥要教我的修行心法了。只是他此刻正值酒醉,说的心法,不免会同《廿经注》那般残缺不全,届时,我若是练了这不全的心法,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他想到此处,不禁为自己的沉着冷静感叹了一番,随即又复想到:“再者说了,他此刻酒醉说的话,我视如珍宝的去修炼,岂不是成了偷学武功的下贱人?我堂堂童旭,怎会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可是秦英的话就在他的耳朵之中回荡,只听他说道:“推宫过血,气在膻中。三花聚顶,两气交溶。周天三转,回神力涌。口眼一道,化作神通……”童旭即便是不想学,也按照秦英的话语试了一遍。
哪知,这一试之下,童旭当即便是大惊。他平日里,体内内力汹涌澎湃,若是细心自省,几乎都有大海滂沱之感,经脉之间,自然是溢满了内力,涨涨的都有种隐隐的难受。
可今日,他按照秦英说的法子,搬运了几下神功,便猛然发现,自己的内力若落潮一般,从经脉中缓缓褪了出去。
童旭心中明白,这不是说自己的内力在流失,而是自己的内力,有了一个更好的去处,而不是想往常一样,积聚于周身经脉之间。
而内力真气的积蓄地,正是秦英说的“气在膻中”。也就是说,在修行秦英所说的心法不久之后,自己的内力,便可以无节制的存于膻中气海,到了运用的时候,便可以发散于周身百骸,奇经八脉,一举一动,自然是“化作神通”。
有了开始,便不容易停下来。童旭练了秦英口述的心法的开头,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练了下去,哪里还管秦英是否酒醉后说的不详尽?
直到半夜里,童旭收功之后,这才开始后怕,自己怎么便鬼使神差的练了起来。要是有点疏忽大意,自己的小名,岂不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抬头四顾,却发现秦英早就没了踪迹。等他挪步回到自己的屋子,却发现秦英已经躺在自己床上大睡了起来。许是秦英半夜酒醒,眼见自己正在辛勤练功,便没有打搅,自己径直回来了。
童旭修行了半日,自然是累得很了。眼见秦英把自己的床榻占了,想想自己还欠了人家一份大人情,自是不好意思将人喊起来让位。自己便随便扯了一床坛子,铺在地上睡了过去。
北地隆冬,正是最冷的时候,地面即便生着火盆,也是冻得要命。童旭却是不避寒气,这一觉睡得极香。
第173章 :苦心孤诣()
吃饭的时候,秦英一直睁着大眼看童旭,看的童旭都吃不下去饭了。
童旭放下筷子,看看自己周身左右,并无不妥,这才拿起筷子,敲敲秦英面前的碗,道:“快吃饭,老是看我干嘛?”
秦英摇了摇头,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变了样?”
童旭眉头一皱,转脸看着令狐北,道:“令狐大哥,我变样了吗?”
令狐北头也不抬,闷声道:“没变样,依旧丑的我不敢看。”
童旭的拳头捏的咯吱一声响,然后令狐北就抱着饭碗跑到一边蹲着吃去了。
秦英笑道:“你问他?他那点微末道行,能看的出来什么?不是说你模样变了,而是说你的气息变了。”
童旭一愣,道:“气息怎么变的?”
秦英道:“你平日里,气息乃是极其稳固的,外行看来,不过是小伙子身子结实。而明眼人一眼望去,便知道你修为极深,几乎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但是,现在却……”
童旭昨夜里刚刚练完秦英说的心法,对自己内力涌入气海膻中穴,虽说心中大慰,但是毕竟新练一门功夫,说不忐忑,才是假的。听秦英这般一说,他的心都瞬时提了起来。
童旭面色惶急,道:“秦大哥,现在究竟怎么了,我怎么没发现异常啊?”
秦英笑道:“天晓得你一夜之间有了什么进境。现在百川之水,归墟大海,再也没有什么河道堰塞,洪水肆虐的危险了。而你的气息,不隐不扬,混如常人。这才是真真的返璞归真!”
童旭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这才长吐一口气,道:“秦大哥你吓死我了。昨天你说我混元功练深了会有危险,今天这样一提,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秦英哈哈大笑道:“你的混元功虽说有危险,但是不受重伤的话,按着过去修炼的法子,三五年内应该也没事。不过天见可怜,竟让你撞上了一门能疏通经脉,将内力归墟大海的法子。从此,混元功可以无祸患了。”
童旭笑着点了点头,道:“童旭多谢大哥了。”
秦英摆了摆手,道:“谢我做什么。我倒是很羡慕你,你还不到十九岁,内力便到了这般境界,江湖上可算得第一人了。至于我嘛,也是半年前才到了这个地步。”
童旭哈哈笑道:“就你这大块头,即便是内力返璞归真,别人看去,你也还是一个能纵横三军,万夫莫当的大汉!”
秦英摆了摆手,道:“所以说,长的丑的人就是不好。你看你这小白脸身板,女人家就喜欢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这将内力真气,疏导于膻中气海藏纳的法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童旭一愣,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自思道:“坏了,我是听他醉酒之后的话,偷偷练得。如此一来,与偷学武功,有什么两样?我若是说了,岂不是让秦大哥看不起?可若是不说,岂不是更落实了偷学武功的事,成了小人?”
秦英看他踟蹰不定,眉头一挑,遂笑道:“你不想说,也是应该的。只是你这法子,同我秦家锏法中,开篇的护脉心法很是相似……”
童旭脸都白了,暗想道:“坏了坏了,秦大哥一定是看出来了。现在如何是好?我要不要直接告诉他?”
秦英续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我秦家的护脉心法,能不能让你的内力修行进去一个新境界。只是,我秦家祖上有言在先,不得外传,所以,便没法子同兄弟你讲了。兄弟,我昨日酒醉之后,没有多说什么醉话吧。”
童旭心头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