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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毅很是小心的招待着令狐北。这个家伙一见面,便妙手空空的将自己怀中一块暖玉给偷走了。然后笑呵呵的说,自己是童旭的大哥,就是自己的长辈,初次见面,没带什么礼物,权以这块玉石相赠得了。
张毅咬着牙连连点头,一声“谢谢叔父”道尽了无尽的屈辱。之后便把令狐北迎进了客房,准备那北地最最烈性的白酒,将他灌倒了,以解心头大恨。
不过,当令狐北一口气连灌六碗,抹了抹嘴,心头腹诽想“老夫纵横酒肉场所十几年,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也让我难堪”的时候,张毅便心疼他父亲珍藏多年的佳酿了。
他想把酒收起来,却被张着大眼的童旭一把拍了下来,然后笑骂道:“有这般好酒,也不早说!还不快去叫厨房里准备几个小菜。我和你令狐叔叔要秉烛夜谈。”
张毅快要哭了。跌跌撞撞的走出门,便撞到了张璇身上,张璇见他这般莽撞,恨铁不成钢的,自然又是大吵一场。不过当听到童旭和令狐北正在瓜分自己的美酒之后,便挥手教张毅快去预备酒菜。自己却杀入房中,上演了一场“三国演义”。
到三人喝得肚皮朝天,迷迷糊糊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张璇被程茗叫的家丁扶走了,童旭和令狐北却躺在满是酒气的房子里扯个不停。
从二人自京城分别,到如今,也不过是过了不到一个月。但是聊起来,却似是有说不尽的话。
童旭与云绾自然是一路向北,不到朔州不罢休。而令狐北,倒是麻烦多了。
他带着姜羽清回了阏伯剑庄。他想帮姜羽清的忙,将阏伯剑庄重建。姜羽清却是执拗的不住摇头,只是抢了令狐北十两金叶子,其后便把令狐北驱逐出了睢阳。说阏伯剑庄不成,他令狐北不准再进睢阳一步。
童旭哈哈大笑,道:“你不能进睢阳一步,就跑到我朔州来了。你难不成忘了,我说过的,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死不休。你今天来玄刀门,对着门中的孩子们评头论足,我已经忍不了了。”
令狐北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要打我,那就来啊。你喝了八斤半,我也喝了六斤多,现在你要是能站起来打我,我就干巴巴的躺在这里让你打。”
童旭抬着拳头挥舞了几下,感觉自己筋骨绵软,当下便笑道:“你就是嘴上欺负我。明天等我酒醒了,须得好好教训你才是。你这嘴欠手贱的毛病,再不管管,就成气候了。”
令狐北笑道:“姓令狐的随时奉陪。我就怕到时候告状到谢老大那里,他可是不依……”
第165章 :药医腹脏()
谢凌烟按住了程微凉的寸关,轻轻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仔细听了七八个呼吸,便在程微凉另一只手按了一番。片刻后闭目深思,神情极是郑重。
她睁开眼,看着程微凉笑道:“程姑娘,观人脉象,视其浮、沉、迟、数、虚、实、滑、细。浮而燥,沉而衰,迟而寒,数则热……而你的脉象,却是最最沉寂不过。此乃是先天不足之脉象,幸得玄刀门屡有奇药,这才保全你的性命。”
程微凉点了点头,苦笑道:“打小便是这般病怏怏的模样,可是讨厌的很。大家给我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医,却只得开这种那种的补药,吃得即便是虚热面红,也不解其症。谢姊姊,我的病,你可治得来吗?”
谢凌烟笑道:“总比你小师叔的病轻。”
程微凉愣了一愣,道:“小师叔甚么病了?我看他生龙活虎的,刚来那天,还一个人打了打了七八个师兄……”
谢凌烟笑道:“他怎么这般猖獗了。你不知道,他在我药庐的时候,可是比兔子还乖。那次把我药庐的柱子打坍了,被我出口训了一顿,半句话也没敢回。”
程微凉捂嘴笑道:“像谢姊姊你这般仙子般的人儿,他怎么敢舍得生气顶嘴?”
谢凌烟一愣,随即摇头道:“你这小丫头,我给你宽心,教你好好治病,你却在这里讨笑我。你信不信,我不给你治了?”
程微凉笑道:“我偏偏不信。谢姊姊这般仙人,怎会见死不救呢?”她许是病的久了,什么生死之念,早就看得开了。
谢凌烟笑道:“罢了罢了,闲话少说,快些治病。”
程微凉摇了摇头,道:“这可不是闲话。一个是我将来的救命恩人,一个是我的小师叔,难得又是相识日深,彼此欣赏,郎才女貌……哎呀,可不是郎才女貌,是都是才貌双全的人儿,若不好好撮合,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谢凌烟笑道:“你把你师叔说的这般好,你怎么不要他?他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像个大哥哥般的护着你,不好么?”
“呸呸呸。”程微凉俏脸微红,道:“他是长辈,这怎么能成,再者说,我喜欢的男子,也不是师叔这般做事轻重急缓,伸缩有度的。”
“轻重急缓,伸缩有度的男子,还不成么?”谢凌烟眉头微皱,“这样的男子,倒是有担当,成熟的紧,才是最适合伴你一生的人啊。”
“那你要吧,”程微凉笑道,“我是不要的。我喜欢的男子,要那种顶天立地,霸气纵横的真男儿,就像霸王那般,才是最好的人选。”
谢凌烟笑道:“那你就去找那样的人啊。等我把你治好了,便带你去找。我谢家的情报网遍及天下,你想找什么样的人,几乎都跑不掉。”
程微凉点了点头,道:“谢姊姊,那快点给我治病吧。”
谢凌烟道:“好,不过,我想知道,你平日里,是吃什么药的?”
程微凉脑袋一歪,道:“老是吃一种药,久而久之便没用了。所以,这些年来,我换的药方也不计其数。不过,总归还是那些补元气的东西。”
谢凌烟眉头微蹙,道:“那调理肾源肾经以及胃经的药,可吃过些?”
程微凉摇了摇头,道:“小时候吃过几次,不过也只吃了半个多月,因为不见丝毫变动,便不再吃了。”
谢凌烟叹了口气,道:“这便不该了。饮食入胃,腐化消磨,手太阴散其精华,化生气血,游溢经络,现于气口,是为脉。如果胃经不畅,则饮食不振,即便再有良药,也无济于事。”
程微凉道:“就如同种树的时候浇水,如果树苗没有根,那浇水浇的再多,也没有用,树,依旧是活不成。”
谢凌烟摸着她的头顶,笑道:“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你虽然身子娇弱,但却是聪明伶俐,一颗心上生了十七八个窍。我随便一说,你便懂了。”
程微凉笑道:“家里人自小便夸我聪明,说哥哥愚鲁。谢姊姊可是说道点子上了。”
谢凌烟道:“可不许这样夸自己,你哥哥听到,可该不高兴了。”
程微凉摇头道:“说的都是实话,他不高兴,还能怪我吗?那天,我未过门的嫂嫂,说喜欢他练得七转玄刀。你知道我那哥哥怎么想的吗,他便兴冲冲的教了嫂嫂两天刀法,后来才明白,只是喜欢他练。你说,他不是笨,又是什么?”说完,二人便在一起笑成一团。
第166章 :女儿心思()
“气血周流,内而灌溉五脏六腑,外而煦濡五官九窍,四肢百骸,皮肉毛发。所以五脏六腑之坚脆,五官九窍之通塞,四肢百骸之刚柔,皮肉毛发之荣枯,无不形之于脉。《素问·脉要精微论》云:‘微妙在脉,不可不察’,此乃至理明言。”
“天地之气,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人与天地相应,所以人之脉象与四季相应,随四季气候之变化而变化。阳气主生长,故脉见升浮,所以春之脉升,夏之脉浮;阴气主收藏,故脉见沉降,所以秋之脉降,冬之脉沉。升降浮沉,随时令而变化,毫发不爽。”
“此时正是隆冬,脉象本沉。但是沉之又沉,便太过了。所以,我现在先给你下几味起肾源的药,慢慢吃着,等吃七八日,咱们再对症下药。”
程微凉点了点头,道:“谢姊姊,那你这是不走了么?”
谢凌烟点了点头,道:“最近不走了,在你家里住一阵子,怎么,不欢迎吗?”
程微凉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我巴不得有人陪我说话。你不知道,嫂嫂家教极严,骆叔叔很少教她出来。即便她偷偷跑出来,也是去找我哥哥,所以,她可很难和我说说话。”
谢凌烟道:“我晓得的。我自小也是冷冷清清的长大的。六岁离家,跟从师父精修医术,身边年龄同样大的,便只有令狐北那一个家伙。所以,这种无人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