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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日的阳光最是炽烈,从天空直直照在他的铠甲上,令人耀目的金光四处迸射。
由于阳光是从头顶直直照下来的,他的影子被直直的投射在他的脚下,就像是一小团散不开的浓墨。唯一跳脱的,则是他肩膀上那柄巨剑,又厚又重,剑刃寛度足有十几寸,厚三五来寸。剑身剑柄具都很长,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出一个比他高大身躯短不了不少的影子。
在他面前的,是一片因胆怯而逐渐往后退的钨铁级圣战士编队。他们举着手里的兵器、枪械,甚至是某些类似联邦手持榴#弹发射器之类的重型武器。但这些东西根本阻挡不住面前这男人往前踏出的脚步,甚至无法给他们自己壮点胆子。
因为他是伊瑞星上的“剑圣”!
抛开那十个八个自从获得黄金称号以后便不知道是隐居于山林还是市井之中,寻求武道巅峰的“编外”人员外。他是十二名入世的黄金级圣战士中唯一用剑的男人,伊瑞星所有圣战士心中的英雄之一,剑圣‘瓦罗‘普布利乌斯!
终于某个家伙被恐惧压迫的透不过气了,恐惧变成了不知好歹,无法遏制的愤怒。他往前冲了几步,举着手里的轻型*发射器。
“好虎不低群狼!你是黄金级大骑士长,你就打算以一己之力面对我们上千名。。。。。。”
“滚!”
嘭。。。。。。轰。。。。。。
一枚小型*结结实实的炸在了瓦罗的身上,轰鸣声和浓烟四起。
一小段死亡般的寂静。
待浓烟散去,只见瓦罗保持着出剑下劈的动作纹丝不动。而开枪之人已经被他毙于剑下。
此人从头至脚被削成了两半。脑#浆内#脏四溅,两半身体之间只剩下粘稠的血丝还连接在一起。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由于发射*时距离过近,反而镶嵌在他自己身上的弹片。这枚*没能阻住瓦罗,反倒伤到了他自己,甚至于就连他身旁的钨铁级圣战士都有许多受到波及。
瓦罗将砍过对方身体又重重劈进青石板的巨剑重新扛回肩膀,瓦罗仍旧低着头,大步往前行去。不要说弹片、烟火和冲击波,他身上的黄金铠甲上就连一丁点划痕和烟熏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所有人再退!
“瓦罗大人!您不要在往前走了!”
“让开!”
“求求你,拜托了,不要再往前走了!这是我们的职责!”
“让开!”
某个明显在瓦罗手下做过事的圣战士冲上前,横起手中一柄虽然比不上瓦罗的巨剑,但也比一般长剑要长得多,宽得多的双手剑拦在了瓦罗的身前。
。。。。。。
“滚开!”
嘭!
虽然没有之前那些硝烟什么的遮挡视线,但在场近千人依旧没有一人能看清瓦罗是何时、怎样、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的手。唯一可见的,就是一道金光过后,这名挡在前面的圣战士便飞了出去。
但此人落地后却没有死,只是兀自大口吐血。瓦罗这一击用的不是剑刃,而是剑身。他是被拍出去的。
就这样,一人,扛着一柄巨剑,迈着沉重,却并不缓慢的步子又往前行了数百米。扛着手中巨剑的瓦罗抬起头,他终于能看到原罪大教堂最高处,教皇圣殿那厚重的,镶嵌着无数金色繁复花饰的拱形大门了。
“尼禄大人!”
“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处死阿皮娅!为什么夺走我。。。。。。”
瓦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到呢喃。
“夺走。。。。。。我的阿皮娅。。。。。。”
。。。。。。
“瓦罗,你在做什么?咆哮教廷可是渎神的大罪!”
“就算你不想活了,你总要顾及一下皇室和教廷之间的友谊!顾及一下你父亲普布利乌斯,你的远方表叔,圣域大帝马努斯的荣耀!”
说话的,是教廷黄金级大骑士长之一,罗密奇欧斯!他身后的巴尔特则一言不发,只是耷拉着脑袋,用垂下的厚厚眼皮,挡住两颗虎目一样的圆眼。
瓦罗似乎没有听到罗密奇欧斯的质问,依旧以蚊蝇嗡鸣般的声音喃喃自语。
“夺走了我的。。。。。。阿皮娅。。。。。。”
“我。。。。。。爱的。。。。。。阿皮娅。”
第七百零九章 所谓爱情(下)()
? “爱?你竟然在圣殿前提什么爱情?”
“瓦罗,你可是普布利乌斯之子,你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
“堕落?”
瓦罗看着那两扇镶嵌着繁复纹饰的拱形门,目光似乎能穿透门板,看到教堂穹顶那些歌颂神性和禁#欲的宗教画一般。
“哈哈哈哈,要是别人问我这话也就罢了,你!你罗密奇欧斯竟然跟我说‘爱’,说什么堕落?”
“我的‘罗密欧’啊,看看你自己那张美男子的精致脸蛋,想想曾有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你现在告诉我‘爱情’就是‘堕落’,你不觉得可笑吗?”
“如果你把爱当作堕落,那些为你伤过心的姑娘们也太冤枉了!”
。。。。。。
“大哥,我觉得瓦罗说的对。”
就在这时候,巴尔特不合时宜的一句话,竟然把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许多。
“欲#望是人类的原罪。。。。。。”罗密奇欧斯轻轻的附和着,嘴角忽然间也挂上了某种笑容,摇了摇头。
“我真羡慕你,大家都称你为剑圣,听起来就充满了圣战士的荣耀。我却因为有张帅脸而被称为情圣。。。。。。”
“哈哈哈哈,要是我罗密奇欧斯的确伤过姑娘们的心,那就让我偿还这个罪过吧!”
说着话,罗密奇欧斯抬起右手,用削的尖尖的指甲划过了自己右侧的脸庞。随着他的动作,鲜血缓慢流下,一直从脸颊流淌到脖颈。将他颈部的玫瑰纹身染的愈发鲜红。
。。。。。。
所有人又一次停了嘴。
广场上近千名钨铁级圣战士开始重新列队,左右散开。组成一个弧形的阵势挡在了瓦罗前面。这个阵势最前面,则是两名黄金级圣战士,罗密奇欧斯和巴尔特。
“瓦罗,回去吧。”罗密奇欧斯的语气就像是在酒馆里劝那位总是贪杯,喝到深夜也不肯下桌的瓦罗回家一样。
此时以过正午,太阳的照射角度倾斜了一些。阳光洒在三名黄金级圣战士的盔甲上,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金色。而他们脚下,则是黑的像黑洞一样幽邃的影子。
耳旁能听到虫鸣鸟叫,鼻子能嗅到草木花香。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就像是瓦罗刚刚忙完战事,又来寻他的老伙计一起喝酒一般。
巴尔特也开口劝道。“我们会替你说话的,教皇大人看在皇室的关系上也不会难为你。再说了,你妹妹其实也。。。。。。也没有被送交宗教裁判所,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
“过去?”
“我不再是教廷的战士了!我诅咒那该死的尼禄!我也不再相信狗屁原罪了!”
“但我。。。。。。”
“我无法将自己的剑指向昔日战友。。。。。。”
“我也不能再次引起皇室和教廷的冲突。。。。。。”
“我更是没了阿皮娅。。。。。。”
“此生何求?”
。。。。。。
毫无预兆的,瓦罗将背后金色巨剑用力刺向脚下的石制地面,用手扶着剑柄,俯下身,将脖颈蹭向了锋利的剑刃。
那纯洁、滚烫的鲜血沿着金色剑身蜿蜒流下!
瓦罗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阿皮娅是失#节神女,必将永坠幽冥。。。。。。我是堕落战士,正好幽冥相聚!”
话毕,又猛然用力,将脖颈向剑刃上压去!
拄着剑柄的瓦罗慢慢跪倒,金色巨剑、脖颈、半跪的双腿,弓起的脊梁,以及心头那口不甘的怨恨形成了某种稳固的“三角结构”。让瓦罗这位久经沙场的战士保持着刎颈的姿势,终究没有倒下。
沉默了许久,巴尔特终于转过身,用低沉压抑的声音骂了句“真蠢”!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罗密奇欧斯则一直站在那,任由脸颊上的血往下#流淌。
许久许久,确认瓦罗已经死亡,甚至于他的热血已经冷却凝固以后。教皇圣殿的大门才终于缓缓而开,里面走出许多神职人员去处理瓦罗的尸体,以及清扫广场,救助伤员。
当天夜里又下了一场雨,是连绵一夜的牛毛细雨。随着这场仿佛哭泣的细雨,广场上的血腥味儿也就散了。
。。。。。。
。。。。。。
半月后,瓦罗和巴尔特一同告假,乘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