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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那你今天呢?”
“也忘了。”
“黑老大药物的残渣又在哪里?”
“倒了。”
“你得的是什么病?”
“肺痨。”
“多久了?”
“半年。”
寒月接连的提问,直将黑竹竿逼得步步后退,不停地咳嗽,黑竹竿心中恼怒,刚带反驳,寒月又逼了上来,声色俱厉。
“既然都得病半年了,却还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药,黑老大确定自己得的是病吗?”
黑竹竿一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强自撑着道:“那又如何?”
“你根本就没有病,你咳嗽分明是你身受重伤,而且你昨天也根本就不再这里而是在风雨亭,城北的风雨亭。”寒月转过身,大声道。
只是他每说一个字,黑竹竿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而在他周围的乞丐相互都看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竹竿。
黑竹竿看着人群中央的寒月,神色一凛,突然哈哈大笑道:“是又怎么样,我昨天的确不在这里,我的确没有得病。那又如何,寒月,你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黑竹竿猛地飞起一脚踹向寒月。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起身,寒月同样也没有想到,可是当这一脚踹出的同时,黑竹竿却一声惊叫。
“你不是寒月!”
这次他看清楚了面前之人的模样,虽然衣服的样式一模一样,但是这张笑嘻嘻的脸根本就不是寒月的,而是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是小乞丐无心。易容术,黑竹竿的脑海中猛然闪出这三个字。恰在这时候,身后的房间里又传来了一阵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黑竹竿急忙向屋里冲去。
幽黑的房间里,黑竹竿只看到了还在待在房间里的的林玉龙,他的旁边是一个碎了的瓦片。并没有看见寒月,心中松了一口气,黑竹竿的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还不走?”
林玉龙的面色冷清,没人回答黑竹竿的话,只是笑了笑。
“你师父呢?”黑竹竿看到林玉龙没走,心想难道是老头出事了?
林玉龙摇了摇头,指了指房间一侧的窗户,窗户大开。黑竹竿靠近一看,窗户上有两个人的脚印。黑竹竿转头急忙问道:“寒月来了?”
林玉龙点了点头。
“他去追你师父了?”
林玉龙又点了点头。
“你怎么还留在这里,你师父是不是留下了什么话?”
黑竹竿这下更急了,没想到寒月竟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林玉龙却显得颇为犹豫,走过去将原本大开的窗户和门都关上。这才示意黑竹竿到他的跟前来,是真的有话要跟他说。黑竹竿心中着急,附耳上前。
“我师父说”
黑竹竿郑聚精会神的听着,只听得这四个字,冷不防感觉到身体一痛。再看向林玉龙,只见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狠狠的捅在自己的腰间。黑竹竿指着林玉龙,却说不出话来。他现在终于明白林玉龙还留在这里是为什么了。
“你,”
“黑伯伯,你今天必须死,侄儿不敬了!”
林玉龙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狠戾,将匕首猛地一抽。黑竹竿的尸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林龙再不看他一眼,从一边的窗户跳了出去。黑暗中,黑竹竿至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林玉龙要杀自己还是老头要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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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剑之威()
太阳软绵绵的挂在天上,春曰里的阳光就像是情人的臂弯,温柔而不炽烈。时而有微风从脸庞划过,带着莺莺燕燕一起飞向空中。京城里每天都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至于现在,就有两个人。
这间屋顶,寒月已经站了有一个时辰了,额头开始有汗珠滴落,落在身边的瓦片上,发出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
“我说老头,你省省吧,你跑不过我的。”屋顶的另一端也站着一个人,只不过寒月看不到这个人的脸,他的全身都被用布遮挡。寒月追他追到了这里,也在这里僵持着。
老头不说话,他的眼光透过布,射向寒月的脸庞。阴冷而又桀骜。
“你不说话是不是同意了我的说法?”寒月调笑道,虽然他现在也十分的疲惫,但是有时候精神上的愉悦要比身体上来的要好许多。
“你年纪这么大了,即便是让你在歇息一个时辰,你照样也跑不过我的。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别动,说不定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寒月的右手已经慢慢的伸向了自己腰间的剑,这柄剑常年挂着,不曾有出风头的机会,实在是没有他的前任主人用的那般潇洒。
寒月继续道:“即便是你犯的过错太重了,我也可以请你喝一杯酒。毕竟像你这样的人,很少有喝酒的机会的。”
寒月自顾自的说着,而他的面前。
老头的身体在颤抖,他确实如寒月所说,老了,没有寒月体力来的旺盛。只是就这样被人擒住,有谁会甘心。
寒月指着不说话的老头,道:“那,是你不给我面子啊。到时候打伤了你可别怪我不尊老啊。”
寒月一边笑着,一边沿着房檐走了上去。他每走一步老头的目光就紧缩一分,他的眼死死地盯着寒月掌中的那柄剑。他已经嗅到了那柄剑中的杀气。
“你想杀我?”
老头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苍老。
寒月的眉头一皱,这个声音他似乎在哪里听过,有些熟悉。不过现在他需要集中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在面前这个人身上,寒月的嘴角一翘。
“我并不想杀你,只需要你告诉我你们的秘密罢了。”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到底怡宝行的几十条人命是谁杀的?”寒月眼神一变,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这种痛苦本来不是他的,他却选择了承担。因为不论是谁,都不能拿生命当儿戏,杀人如屠狗者,亦为畜生。
“原来如此。”老头一声的叹息,似乎是在为寒月不值,他本以为寒月会问他有关盒子的事情,没想到只不过问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仰起头,露出了自己深远的眸子,漆黑却又空洞。
“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不过只有一种人配知道答案。”
“死人?”
寒月在笑,而在他笑的一瞬间,他的剑就已经挥出。
老头也在笑,他笔直的站着。但他看到寒月的剑芒来到的一瞬间,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这一招不快也不慢,偏偏算好了所有的东西,包括寒月出招的方向,位置,力道的大小。
寒月冷笑,回身又是一剑,他同样算准了老头出现的位置,一阵金戈交错的声音。寒月向后一退,再看时,老头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刀。寒月的心中一惊,这也算是武器!
刀不大,长不过两寸。
两寸的刀,但它的模样简直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削皮刀。
刀握在手中,仿佛只为了削一削水果。只是这样的一把刀握在老头的手中独独有了一种威势,寒月嘴角的笑容已经凝固,神情变得严肃。这是一场决斗,生死之间的决斗,任何敢轻视的人的下场只有一个。
寒月不动,反而深深的鞠了一躬,朗声道:“在下寒月。”
老头也不动,只是抬眼看了看他,道:“杀了我,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风吹过屋顶,乌云竟然开始在天空汇聚,开始有一丝丝的细雨由天空滴落到地上。风雨欲来,翻江倒海。
剑法的精义到底是什么?是它的速度,还是它的锋利,仰或是那眼花缭乱的招式。每一个用剑的人,其实都是用一生在追寻着这个答案的。寒月过去用剑,是仰仗它的速度,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剑的速度才能做到那样的干净利落,那样的纯粹。
可是速度依然会有极限,依然会有轨迹可循。那么他的剑就会被人所破,当他的剑开始产生影子的时候,就是他失败的时候。
而老头的刀就像是剑的影子,挥之不去。一寸短,一寸险。但是在老头鬼魅一样的身法面前,这似乎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特别是他对寒月剑法的熟悉,寒月已经开始退缩,他只能退。
再次感受到剑柄传来的撞击声。寒月的身子一斜,他的剑招终于出现了破绽,一个极大的破绽。
寒月想退,他知道老头是不会放过这个破绽的。高手过招,一瞬间往往是致命的!寒月知道自己这次托大了。暴雨骤止,寒月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汗水。一脚踏碎了脚下的瓦片,寒月飞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