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句话掷地有声,恨不得让现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也因为他表现出的气势,所有人更加纳闷,江太师到底有什么疑虑?为什么敢如此断定叶玄有作弊的嫌疑?
难道有才华还不够吗?
不过江太师这种百般求证,眼中不容半点沙子的态度令所有人敬佩有加。
于是,所有人望向叶玄。
瞬间,叶玄就成了风暴的中心。
山雨欲来风满楼!
忽然一阵清风刮过,几片梧桐叶子悠悠飘来,叶玄轻轻捻住,放在鼻尖细嗅,竟然毫不把现场的波涛骇浪放在眼睛里。
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倒让现场不绝于耳的议论声渐渐止息。
终于,叶玄抬起头,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漠:
“你怀疑我什么?”
“……”江太师胡子一抖,僵在那里。
竟被叶玄的气势所折服。
叶玄那俊逸的外表之下,有着一股傲然,恍如睥睨众生,俯瞰当世。
这样的气魄,他只是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身上见过,而且眼前这个少年比他们更胜一层,那一双眼睛中的淡漠,仿佛视万物为刍狗,视众生如蝼蚁,视一切如草芥!
他这眼神,只有在扫过熟悉的朋友之时,才会有淡淡地波动!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江太师心头“突突”狂跳。
想起自己去鹿邑太清宫老子庙上香,那高坐在庙堂之上的三清道祖不就是这个眼神嘛?仿佛视众生如蝼蚁!
‘这少年今年才十八岁,怎么可能有这样超然的眼神和气势?我将近七十,一生经过这么多风雨浮沉,距离看破红尘尚且远远不如,他怎么可能?’江太师震惊的没法言语。
“对,一定是错觉!”江太师心下暗道。
叶玄一指将梧桐叶子轻轻弹开,看着漫天悠悠白云,声音冷寂:“你既已承认我才华盖世,还有什么疑虑?”
江太师终于缓过神来,强自镇定,咬牙道:
“不错,你的才华我生平仅见,但是有些东西不是光有才华就能写出来的,比如《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孔乙己》。”
叶玄眉头微拧,淡淡道:“怎么?有人和我写过同一篇文章?”
江太师一僵,老实说道:“这倒没有?”
叶玄轻笑一声,神色变冷:“没有、你又何故怀疑我?”
江太师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环视现场的其他人朗声问道:
“大家觉得我的学术水平还不错的,请举手。”
现场四分之三的人都举起了手!
“看过我的《儒林夜话》的朋友请举手?”
同样超过一半的人举起了手。
“大家觉得我写的怎么样?认为有见解的请举手?”
这时候,仍有差不多一半的人把手举了起来。
江太师笑得更加灿烂,朗声道:“我活了七十多岁,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才对这个社会有一些浅见,那么在这里我必须要说”
他把手高举,吼道:“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绝对写不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和《孔乙己》这样的文章!”
“哗!”
整个现场一片哗然。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在大考的文章里大谈民族劣根性,深刻剖析社会,一针见血的指出教育制度的弊端!!”
江太师使劲摇摇头道:“这样的文章需要极深刻的社会洞察力和文化修养,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深厚的文字功底,他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写出来?”
“试问在场诸位,十八岁的你们又懂什么?”
顿了顿,江太师脸上的质问更浓:
“这样敏锐的洞察力,社会责任感,我活了七十年,尚且不具备,更何况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在我看来即使有超世之才,如果不具备坚忍不拔之志,是写不出这样的作品的。”
他大声说道,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同时点了点头,他们觉得江太师的言论很有道理。
是啊!
有才华可以像李白那样天马行空。
但是绝对无法做到如司马迁那样言之有物,言之凿凿啊!
因为那需要的是丰富的人生阅历,可叶玄也才十八岁啊!
“我希望叶玄同学可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江太师双手抱拳,目光牢牢地锁住叶玄。
叶玄扬起头颅,笑容似春花锦簇:
“江太师,你这个疑惑很有道理,不过我说了我是天才,那么天才的眼光、见识和境界又岂是凡夫俗子所能体会的?”
他负手而立,傲然道:
“江太师,我提醒你一句,做人千万不要用你的无知和愚钝来去揣测别人。”
江太师也不恼,弯腰道:“请叶大师指教。”
“请叶大师用才华打我的脸!”
“如果叶大师还能写出类似《孔乙己》的文章,我跪地向您赔罪。”
第四百零六章狂人日记【一更】()
【406】狂人日记
“请叶大师用才华打我的脸。”
江太师弯腰捧手。
这个要求!
众人听得蛋疼!
但是看热闹的人从不怕事大,于是,大家纷纷起哄。
“请叶大师用才华打脸!”
“请叶大师用才华打脸!”
不止现场众人,
互联网上,清一色的留言也是这句话。
金銮殿,
天海乾陛下哈哈笑道:“江太师是一个正直的人,但也是个老顽固,朕希望叶玄可以让他出一次丑。”
太学殿,
十二大学士捧腹大笑:“哈哈,用才华打脸?亏江子牙这个老顽固想的出来。”
“不过,蛮期待叶玄接下来的作品。”
“是啊!”
……
……
回到现场。
叶玄见状,心中不以为意,不就是写一篇杂文吗,这有何难?
“好,我就现场创作一篇,你且瞧好了。”
一听叶玄要现场写杂文,江太师心中一喜,所谓言多必失,写长篇自然漏洞也就多了,他到时候一定可以看出蛛丝马迹。
更何况,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篇佳作,可不是说信手拈来的,更何况是在舞台之上,众人眼皮子底下,匆匆完成?
‘我就不信他还能真能写出像《孔乙己》、《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样高水平的作品来!’
江太师心中暗自思索,但为了不冤枉叶玄,他补充道:
“叶大师,我也不难为你,只要有《孔乙己》八分水准,我立刻向您磕头道歉。”
叶玄淡笑一声,没有说话。
抓起纸和笔,略一思索,便当场疾书起来。
江太师站在一旁,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叶玄忽然抬起头,望天思索,会心一笑,又低下头,挥毫起来。
此刻,他在纸上写道:
“华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我们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辉,这就是华国的脊梁。”
“愿华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
不到一刻钟,叶玄一挥而就,放下笔,伸了个懒腰,目光直直地刺向江太师:“我写完了,你拿去拜读吧!”
“是,叶大师。”
江太师真的弯下腰,双手捧着叶玄的文章,神色极其认真的开始拜读他的作品。
不过,这开头第一句话,就让他微微一愣。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不见他,已是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江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我怕得有理。”
江太师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读了起来,结果越读他的脸色越难看,只见叶玄洋洋洒洒写道: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上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读到这,他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