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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县令道:“有可能。”
薛虞霏道:“你更不应该不带蜻梅来的,她就算没有能力让吕旷帮助你,至少也能让他袖手旁观。”朱县令道:“有可能。
”薛虞霏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承认你输了?”朱县令道:“我输了。”
薛虞霏道:“那我先给你治伤。”朱县令笑道:“不必了。”
说完这句话,椅子忽然摇了一摇,朱县令的影子一瞬间就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抓着黄天骅的脖子,站在了门口,众人都以为他的两条腿废了,不可能再站起来出手,所以都有些放松了警惕。
但是屋子里的人无一不是绝顶高手,他扣住黄天骅脖子的时候,两剑一戟一箭,已经前前后后地指住了他的头,冥剑的剑,陆风的剑,吕旷的戟,还有沈银凤的箭,薛虞霏也已经站起,骆霜和凌妍雪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武器。
朱县令冷冷笑道:“不知这一招棋陆三寨主是不是也替本县想到了?”陆风答道:“没有。”
朱县令得意地一笑,陆风继续解释道:“这是一招死棋,你就算挟持得了黄天骅,也没有任何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朱县令哈哈笑道:“是这样吗?儿媳?”薛虞霏道:“不是。”
冥剑等人同时惊讶地看了一眼薛虞霏,薛虞霏道:“你放了小天,我让你走,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追你。”朱县令道:“还不够。”
薛虞霏道:“你还想要什么?”朱县令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薛虞霏幽幽叹道:“就算你真的知道了欧阳笑玉其中的秘密,也是断然无法破解的。”朱县令笑道:“这就不牢儿媳你心了。”薛虞霏道:“好,那我就告诉你,里面写的是四句短诗…”
朱县令忽然打断了她,道:“麻烦各位外人,先到外面等待吧。”冥剑冷哼一声,转身走开。
吕旷握着戟,回头担心地看着薛虞霏,问道:“你的伤要不要紧?”薛虞霏道:“已经全好了。”
吕旷听了这句话,戟上的八个月牙乒乒乓乓地消失,站到了外面,沈银凤和陆风对视了一眼,各自走开。凌妍雪被骆霜用力拉走。
六个人虽然走开,却并没有下楼,趴在墙上,耳朵紧紧地贴着墙壁,好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动静,然后就听薛虞霏说道:“你都记住了吗?”朱县令长叹一声,说道:“原来我苦心追求的东西,竟然是这样的几句废话!”薛虞霏道:“等你参透了,也许它就不是废话了。”
朱县令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走了?”薛虞霏道:“可以。”
接下来扑的一声,又是几声咳嗽,料想是朱县令把黄天骅放下了。
吕旷忙说道:“大家准备动手,他一出来,立刻把他格杀!”
骆霜苦笑,问道:“难道你现在还能动吗?”
吕旷愣了一愣,想要活动活动关节,却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动的,其他几人,也尽是如此,吕旷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
骆霜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被姐姐点了穴道。”
吕旷更惊讶了,道:“怎么可能?明明没有看到她动的?”问出来的时候吕旷就猜出来骆霜是不可能回答得出来的,这里以他和冥剑的武功最高,连他们都没有看到薛虞霏的出手,骆霜怎么可能会知道原因?
喀嚓一声,朱县令撞破窗户逃走。
薛虞霏道:“你们都进来吧。”
吕旷拍了一下门,怒道:“我们…”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再次愣住,“能动了。”
凌妍雪第一个冲了进来,扶起了黄天骅,给他揉着脖子,温柔而略显焦急地问道:“疼不疼啊!”黄天骅摇着头道:“不疼,不疼。”
吕旷是第二个进来的,他一把抓住了薛虞霏的肩头,生气地问道:“你就这么让他走了,本来蜻梅跟我关系就紧张,现在他要是回去,蜻梅更不会理我了,小虞你个混蛋!”
薛虞霏抬起头,微笑着问道:“你怎么能这样骂我呢?”这张笑脸,杀气人,不但唯美,而且危险。
吕旷心中一凛,放下了双手,脸上竟有些发红,刚才握住薛虞霏肩膀的一刹那,手里的感觉还真是美得无法用语言形容,太软了,那都不是一般地软。
薛虞霏悠然道:“他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我可能会让他活着走开吗?”
她看了看吕旷的表情,提醒道:“行了别想了,实在想摸的话就上云松山去吧,那有个人可是天天都等着你摸的。”
吕旷撇了撇嘴:“这么不堪的话你都说得出来,你还是不是女的?”薛虞霏看了一眼沈银凤,自信地答道:“是。”
吕旷道:“可是现在他已经走了,你怎么杀他?”薛虞霏坐了下来,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有什么不一样?”
吕旷道:“想催眠我,别想!”薛虞霏笑道:“稀罕给你看啊,这神功我还不舍得表演呢!”
冥剑搬着椅子坐到了薛虞霏的对面,微笑道:“来吧,就算是被催眠,我也是心甘情愿的!”骆霜走到了他后面,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混水摸鱼啊你!”
冥剑不说话了,紧紧地盯着薛虞霏的眼睛,骆霜见状也看了过去,黄天骅和凌妍雪一人一边,看着薛虞霏的一双眼睛,都不说话了,嘴巴一个比一个长得大,陆风和沈银凤虽然没什么兴趣,但是也好奇地看了过去。
吕旷眼睛一扫,吓了一跳,这些人都是站在薛虞霏面前的,可是她的眼珠里,却并没有他们的影子,吕旷有点担心,但是看薛虞霏一动不动的他也没敢过去,薛虞霏的两只眼睛中,有一个心脏,在有规律地跳动着,突然薛虞霏眼睛一眨,众人顿时觉得她眼中闪烁过一道刀光,接着她眼中的心脏,就碎了。
陆风回头移到窗口前,朱县令还在视线之内,薛虞霏眼睛中心脏碎掉的那一刹那,朱县令突然倒了下来,一名紫电骑士奔出,在朱县令面前蹲下,又回头说道:“此人已死。”
众人脸上的冷汗,一滴滴地落下,谁也不敢相信,用眼睛真的也能杀得了人,虽然早已经耳闻过薛虞霏的可怕,但是真正亲眼见证,才觉得那些传说把薛虞霏说得还是太过柔弱了。
吕旷的手不自觉地移向了自己的胸口,其他的人也由于巨大的恐惧向后退了几步,唯独冥剑,还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
薛虞霏笑道:“你们怎么了,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吕旷道:“你那双媚眼一闭一睁,然后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没了,我说不怕你信吗?”
薛虞霏笑道:“放心放心,我半夜里不会想你的。”冥剑道:“如果你因为想我而让我这样死去的话,就是死我也觉得值了。冥剑的脸上,遍是痛苦之色,骆霜转身走出,叹道:“他又发神经了。”
薛虞霏道:“我晚上不想殷郊的时候,最不可能想的人,就是你。”
冥剑咬着牙走开,强忍着眼泪,说道:“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他不是没想过对薛虞霏用强,只是在过去的万年里,他每次用强的结果就是被薛虞霏打入地底,三四天才爬得出来。
吕旷看着冥剑近乎颤抖的身影,对薛虞霏问道:“你每次都要这么伤害他吗?”薛虞霏和越蜻梅不一样,她做的事,都会有一个善良的理由。
薛虞霏的眼中划过一丝痛苦的色彩,闭上眼睛,两滴眼泪从眼角处滑落,她开口说道:“冥剑对我的好,我并不是看不见,只是…我真的是放不下殷郊,所以我不能…不能让他为了我再耽搁下去,痛苦下去。”
吕旷道:“为了殷郊那种人,你这么做,值得吗?”薛虞霏憔悴的脸上又一次恢复了光彩,坚定地说道:“值得!”
吕旷犹豫着说道:“有一件大事,欧阳啸一直让我们瞒着你,但是现在看来,你很有必要知道,你朝思暮想的爱郎,究竟躲着你做了些什么事!”沈银凤低声道:“吕旷,别闹。”
薛虞霏朗声道:“不用瞒了,他和唐晓八月十七成亲的消息,我已经知道了。”
众人纷纷失声说道:“什么?你已经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不是我!”
薛虞霏道:“你们用不着紧张,我不会屠城的。”
黄天骅道:“看来娜娜姐姐的请帖毁得不够彻底。”薛虞霏道:“看来你变聪明了。”
黄天骅关心地问道:“嫂子你真的没事吗?”薛虞霏摇摇头道:“没事啊,你们看我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