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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拐逐个扫落,易先生身子旋转的速度也逐渐减慢,开始落下,黄天骅等的就是这个时机,镖链在手中聚成了镖球,在易先生落地的一刹那,黄天骅如电光一般飞向易先生双腿,镖球瞬间从易先生右膝盖处散开,一枚银镖从他膝盖后穿了出来。
易先生惨叫一声,挥拐上了黄天骅的肩膀,黄天骅闷哼一声,借力倒翻了三个跟头,又滑出了数步,肩膀才免于碎掉,易先生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一镖之力足以废他一条腿,幸亏他的两条腿早就废了。
黄天骅拱手道:“多谢易大哥手下留情。”不然他轻功也势必躲不开这一招。
易先生冷笑道:“是你先手下留情的。”
这是实话,否则他纵然内力再强,也不可能击散镖球。黄天骅道:“叶笛姐姐面对着一个半残废就够难受的了,我要是碎割你一条腿,他还不伤心死啊!”
易先生心中一痛,连人带拐再次飞出,黄天骅两柄指锋弹出,又一次飞了上去,白影与红光再次缠到了一处,白影愈盛,红光也愈盛,有了前几次的交手经验,黄天骅这一次似乎突然强大了不少,易先生全力施为,短期内竟还是攻不下他,两人整整斗了三百招,黄天骅才被一拐鞭飞出了白影,三百招,殷郊的估计丝毫不差。
黄天骅连吐了三口鲜血缓缓站起,殷郊含泪看着他,似乎是想摇头,黄天骅看了殷郊一眼,咬了咬牙,坚定地说:“今天我绝对不走,就算我救不了你,救不了嫂子,我也要为嫂子报仇,就算叶笛姐姐要杀我,我也认了!”
易先生轻蔑地看着黄小天,哼笑道:“报仇?来啊!”黄天骅举指朝天,周围自下而上,盘旋现出无数银镖,银镖越转越多,逐渐裹住了黄天骅,如蚕吐丝一般,只不过,这时的蚕是周围万物,而丝则是一片片雪亮的短镖,人已成蛹。
黄天骅大声喝道:“虬龙断水阵。”
短镖忽然散开,如一面帆布般裹向了易先生,易先生不为所动,变成了“蚕蛹”,蚕蛹愈来愈紧,愈来愈紧…忽然间,易先生破阵而出,长虹贯日,飞向黄天骅,黄天骅急拦,然而手还没抬起,易先生的铁拐已经扫上了他的胸膛,黄天骅闷哼一声,易先生又一拐扫至,黄天骅急忙用双手格挡,铁拐压住他双手,再次砸到了他的胸膛上,就这样,易先生在同一个地方连砸了五次,确定黄天骅已无力再反抗时,才一拐点住了他的气海穴。
黄天骅口中吐着血,不断地说着:“二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殷郊想要摇头,却无法摇动,只能看着黄天骅吐血…
易先生转身道:“你们的穴道会在一个时辰后解开,”说着看了看太阳,笑了一笑,“该回去吃午饭了,顺便再看看银月客栈里的喜剧。”
他忽然间觉得无比地轻松和愉悦,但又稍稍有着一丝内疚,但这一丝内疚,早已被他的愉悦所覆盖。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魔只在一念。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黄莺似的话语:“你只怕要失望了。”
第18章 武学玄关()
就像是做了一个长梦,黄天骅幽幽转醒,睁眼就看到了石燕,她已经睡着,坐在凳子上,趴在床上,手还仅仅攥着黄天骅的手。黄天骅把手一抽,立刻又被石燕抓住,她呓语道:“小天,别走。”听到这句话,黄天骅别提走多高兴了,慢慢爬起,生怕惊醒石燕,然后点了她的睡穴,把她抱到了床上,自己则坐到了凳子上,去回忆梦中后来的情节。
一间充满药味的小屋,石凌飞放下了叶笛的手腕,拉了拉被子,给叶笛盖好,转身走到了桌前,坐到了凳子上,同样坐着的殷郊悄声问道:“小笛的情况怎么样?”石凌飞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被真气伤了经脉,再加上伤心过度,一时昏厥而已,一会儿我给他输点真气,开两副药,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她这伤怎么受的?”
殷郊叹道:“说来就复杂了,我和虞霏用心意相通和欧阳啸打,然后欧阳啸放大绝的时候失翼切断了我们的心意相通,然后失翼点了我的穴道,然后小天和失翼打,然后小天被失翼打伤,然后…”殷郊说了半天,石凌飞头上早已布满了金星,“然后小笛就受伤了,听懂了吗?”石凌飞晕乎乎地说:“大概听懂了,就是你和欧阳啸扁黄小天…然后薛虞霏切断了你和…欧阳啸的心意相通,然后白失翼和叶笛打…好吧!”石凌飞无奈地说,“我承认我乱了。”
殷郊起身道:“小笛交给你了,我先回逍遥龙潭了。”石凌飞泯了一口茶道:“不去看一眼小虞吗?”殷郊笑道:“知道她没事就行了,何必再徒添相思呢!”石凌飞摇头叹道:“真是不知道你俩是境界还是脑残,行了,你回去吧,小笛这有我。”
殷郊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小天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子,我查不到她的身份,有空的话你去查一下吧。”石凌飞苦笑:“老弟,你没事吧!连你都查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查到啊!”
殷郊道:“这个人七年前才在江湖上出现,虽然偷过无数的富豪,却无一人能将她拿下,欧阳啸多次遇见,却因为对方轻功绝顶而没能成功,小三也和他交了三次手,却连她的武功是何门派也没能看出…”
石凌飞道:“金丝燕!猖獗在辗迟县周边各个县城的女飞贼,轻功绝顶,二十一岁。”殷郊疑道:“你怎么连她多大都知道?”石凌飞神秘地笑了一笑,说道:“你猜的不错,她就是石燕。”殷郊道:“果然!她真正的身份是…”石凌飞冷着脸道:“七年前胶家的灭门血案!”殷郊一惊,说道:“原来那个女孩儿真的没死!”
银月客栈,薛虞霏给欧阳啸倒了杯茶,笑着问道:“冲破第六玄关的感觉如何?”欧阳啸趴到桌子上假哭道:“无语啊!离死又远了一步。”薛虞霏环臂道:“你还真是不知好歹呢?我们习武之人每冲破一道玄关,武功便精进一个境界,突破第二玄关便可藏兵刃于虚空;突破第三玄关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易木为铁;突破第四玄关即能以指作剑,化羽成兵;第五玄关可以将天地万物化为攻击实体,一弦一字亦能取人首级于百步之外;第六玄关则可以化气成刃,聚力为兵;第七第八第九玄关虽然仍旧代表着不同的境界,但其本质上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就像老吴不一定能打得过我,我也不一定能杀得了大师兄一样。”
欧阳啸仰脸道:“以你所说,每一个玄关代表一个境界,那么白失翼高出黄天骅两个境界,为什么仍旧不是黄天骅与你那个手下的对手呢?为什么你一个第九玄关的和殷郊一个第四玄关的合力,仍然不能在不伤害我的前提下生擒我呢?”薛虞霏语塞,显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境界只是一道计量线,而真正能在战斗中占优势的,是一个人的观察力,脑力,心计和他对对手的了解程度以及他对环境的利用能力,在我和你的战斗中,你至少有七十次的机会可以取走我项上人头,而在这七十次之中,至少有三十四次我根本不可能有出手的机会,但你最后还是没能阻止我,你知道为什么吗?”欧阳啸问道。
薛虞霏说:“废话!我是要救你而不是要杀你,你招招玩命,我招招留情,你的优势根本就是压倒性的,你想让我怎么打?别说是我和殷郊,就算和老吴、大师兄、叶大哥配合,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因为我的主要目的是救人,而你的主要目的是耗尽真气我处处留情而你处处无情,所以高下立辨,”薛虞霏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至于失翼和小天小雪的战斗则是从一开始失翼就没有取胜的想法,那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再打下去没什么意义,所以他就想早点结束战斗,好早点结束这一场无聊的闹剧,没想到小笛忽然闪出,打破了他的计划。所以玄关这东西还是比较能说明问题的。”
欧阳啸愣愣地用一种很崇拜的目光仰视着薛虞霏(因为他是坐着,而薛虞霏却是站着),笑着鼓掌说:“好一篇博大精深的武功解析啊!以后拿到江湖上说不定能卖大价钱。”薛虞霏也笑道:“这算什么,我家殷郊那才是行家,可以说,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是对于武学的最高领悟。”欧阳啸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薛虞霏道:“你不相信啊,你又不是没看见,他只看你是用了一遍书意剑法便可以布出一座诗经版的血字剑阵,这就很能说明你不是他的对手。”
欧阳啸摇头道:“我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