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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地雷”乘三怪不注意,陡地起身……
“老东西,你别做梦?”一怪大喝。
“砰!”挟以一声惨哼,被其中一怪被震回原地。吃亏的是那老者。这一掌打得不轻,只见“滚地雷”口血狂喷,精芒熠熠的眸子,已完全暗然无光。
三怪已把他围在当中,一怪怒声道:“滚地雷,一句话,交不交出来?”
“滚地雷”惨厉地道:“办不到!”
“老子活剥你的皮,一寸一寸地剥……”
“你……敢?”
“老夫说话,只一不二。”
突地——一个阴寒的令人发颤的声音道:“三位请了,见者有份么?”
三怪齐齐抬头转目,只见一个长着大得吓人的狮子鼻道人,不知何时已到了身边。
这道入骨瘦如柴,比三怪高了一头,身子像一根枯竹竿,一袭既宽且大的蓝布衫,虚飘飘地挂在竹竿上,奇形怪状,面目可憎,较之“普洱三怪”毫不逊色。
三怪惊呼一声道:“‘大鼻道人’,你也想分一杯羹?”
“大鼻道人”阴恻恻地一笑道:“见者有份啊!”
“你别想左了!”
“这是什么话?”
“别人犹可,我弟兄不吃你这一套!”
“嘿嘿,要伤和气呢?”
“阁下趁早请便吧!”
“岂有入山空手而回之理!”
“我兄弟已食用了三副人脑,不嫌多一副的,”
“好说,区区的脑味道辛辣,不十分中吃的!”
“阁下是磨菇定了?”
“好说!好说!”
“你阁下准备流血了?”
“区区极少被人逼迫!”
“今天就逼你,怎样?”
“那你们就试试?”
发话的怪人一偏大脑袋,道:“兄弟,陪他玩玩”
两怪怪叫一声,一左一右,夹击“大鼻道人”。发话的那怪人回转身,挟起“滚地雷”,闪电般往前掠去……
“大鼻道人”滴溜溜一转,鬼魅般出挡回两怪的攻击,竹竿似的身形,划空电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竟然凌空截住那怪,只听“啵!”的一声,双双落地。
另两怪厉啸一声,身子也告弹到,出手再攻。
“大鼻道人”身法似魅,只一转,又脱出圈外。三怪气得龀牙咧嘴。
突然,风声竦然,令狐玉一看,一个风韵撩人的红衣妇人,泻落当场。
“几位辛苦了!”声音在森然中不失娇媚。四怪人一看,不由面色为之一变。
红衣妇人冷冰冰地道:“把人放下”
那挟着“滚地雷”的怪人,戾气全消,竟然乖乖地把人放下。
红衣妇人一挥手,道:“你们可以走了”
三怪互望一眼,没有动,其中一怪干笑一声道:“我兄弟辛苦追踪,才抓到这老猴子……”
“你想怎样?”
“这个……总不能叫我兄弟空手而回!”
“你的意思要酬劳?”
“至少得让我兄弟过过目,到底这老猴子所获的究竟是什么宝贝?”
“还是早一点离开为妙!”
“看一看不算奢望吧?”
红衣妇人冷一笑,道:“当然!当然”
话声甫落,只见红色的衣袖一飘。
“哇!”一声惨号破空而起,那发话的怪人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蹦蹦起丈把高,倒地而亡。
另两怪齐齐惊叫一声,光瞪着那红衣妇人,忘了自己也长有手脚,哪里还敢动一动?
令狐玉连骨头都软了,世上竟有这等厉害的女人,杀人如同儿戏,人刚现身,仅只衣袖那么一飘,黑白两道闻名胆落的“普洱三怪”之一就毕命当场,若非亲见,谁能相信?
“大鼻道人”退了两三步,面现骇色。红衣妇人笑态未改地道:“各位还等什么?”
三人不言不动,恍若未闻。显然是心存胆怯,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开。
“滚地雷”似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逃生的希望,坐在地上,不言不动。
红衣妇人目注“大鼻子道人”冷笑一声,道:“阁下有何打算?”
“大鼻子道人”下意识地扫了这红衣妇人一眼,阴阴地开口道:“区区只作壁上观!”
“戏已终场,可以请便了!”
“该走时区区自会走!”
“我再说一句,现在已到该走的时候了……”
蓦在此刻,只见“滚地雷”伸手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布包,扬手向远处掷去。这一着,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
栗呼声中,数条人影同时弹起,凌空抓向那布包。
“大鼻子道人”站立的位置,恰好是“滚地雷”投掷布包的方向,只见这道人长长的身影撩起,一下子便把布包抓在手中。红衣妇人叱一声,击出一掌。
“大鼻子道人”身形沾地,打了一个踉跄,电闪而逝。
红衣妇人衔尾疾追,逃跑的两怪乘机跑回来,其中之一负起了那一怪的尸体,另一怪陡地转向“滚地雷”,狞声道:“老猴子!你害我大哥丧命,你也别想活”
伸手便朝“滚地雷”头顶抓去。
“滚地雷”早蓄好了势,他方才这一着,是要引开这群魔头,以便脱身,一骨碌翻出两丈之外,闪开了要命的一抓。
怪人一抓落空,“哇哇”怪叫一声,反手劈出一道如山劲气。
“滚地雷”年纪已经不轻,身形不免阻滞,竟未能避开这一击。
“砰!”挟以一声惨号,瘦小的身躯被振起丈来高下,摔落乱石堆中,七孔溢血,不动了。
双怪口发厉啸,弹身飞逝。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将那令狐玉看得连呼吸都窒住了。
久久之后,不见任何动静,令狐玉才敢从石隙中爬出来,现场血淋淋的尸体,使他直想呕吐。
“滚地雷”手脚抽动了一下。
令狐玉毛骨悚然,看见他还没有断气,踌躇了片刻,走近前去,只见“滚地雷”失神的眼,睁了开来,口唇连连抖动,似乎想说什么。
令狐玉俯下身去,沉声道:“前辈,小可有效力之处吗?”
“滚地雷”木然的眼光,盯在令狐玉脸上。片刻之后,竟然开了口,声细若蚊,但却可辨:“少年人……他们……会回头的……”
令狐玉一惊道:“他们还会回头?”
“嗯……一定……老夫不成了……把老夫易地埋葬……”
“可以!”
“鞋……鞋……换穿,快……”
令狐玉不由傻了眼,茫然不解地道;“换穿鞋?”
“不……错,快些!”
“为什么?”
“滚地雷”失神的眼一瞪,喘息着道:“快……快……穿上!”
令狐玉完全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为什么要换穿鞋呢?但不忍见一个垂死的老人那副急煞相,只好照办,脱下自己的薄底靴,换了“滚地雷”的那双梁布鞋。
“滚地雷”干瘦的面皮一阵抽动,道:“一饮……一啄……莫非前……”最个一个字未出口,断了气,头一偏,死了。
令狐玉聪慧过人,立即料到方才“滚地雷”所抛掷的必非对方所要之物,所以对方要回头。肯定这双布鞋大有文章,他请自己把他易地埋葬,可能是怕死后被人翻尸动骨。
令狐玉想:既已应诺,便该照办,说不定对方马上会回头!
心念之间,负起“滚地雷”尸体,朝谷底驰去。
他怕被那些魔头追上,拚尽了全力,拚命狂奔。
曲径通幽。令狐玉来到另一道相通的谷中,选了个高处之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掘成了一个坑,把“滚地雷”
的尸体掩埋掉。他想为这老头立个碑,却还没有以指刻石的功力,仅以一方巨石,竖立墓头,成了一座无名冢。
令狐玉将一切收拾停当,已是黄昏时分。
他寻了个洞穴,准备过夜,为了怕蛇虫侵袭,把洞口用木石紧堵祝吃罢干粮,倒头便睡。
疲惫使他很快地进入梦乡,一觉醒来,寒气侵体,洞中仍十分昏暗,从堵塞的隙往外望,可见点点星光,看来是子夜方过的时辰。
他开始想到将来的问题,下一步将做什么?。
他整整想了半夜,计无所出,前途一片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天亮了,他推开堵住洞穴的木石,失神地倚洞壁呆坐。
访名师,习绝艺,杀仇人,夺魔鼓,这是他的最终目标,但如何着手呢?
他离了洞穴,茫然无主地顺谷道行去。
日头当顶了,他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眼前乱山丛杂,野岛争鸣,这是另一个天地,似乎离混浊的江湖很远了。
令狐玉在无意中一低头,忽然发觉脚上穿的那双布鞋底早已磨破,前端狮子大张口,鞋帮与底快分了家。
这布鞋是“滚地雷”临死与他换穿的,他本知道这布鞋定有蹊跷,但想想就过去了,一直不曾留意,现在它这破烂不堪的样子却该如何处理呢?扔弃了吗?
他脱下布鞋在手里下意识地翻弄着,在这深山里,无法换新,也无法缝补。
突地——他发现破口处鞋面的布层间,露出一点陈旧的黄绢角。当然,布鞋用绢布衬里,并非什么稀罕事。他轻轻撕开了鞋面,这动作是无意义的。
这一撕,使他心惊气浊,这薄薄的黄绢,竟是叠在双层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