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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洞穿皮肉,没有伤及骨头,修养几个月也就好了。”
“又是几个月……”剑宁云略思一阵,继续说道。“你连续受伤,耽误练功进度,如今冲之外出,剑青衫又……我需要过几日才能委派新的传功师父给外宗。不过以你现在的伤势,练功恐怕是没戏了”
剑宁云转过头来对剑无虚说道:“师弟,你先退下,我和一笑聊几句。”
“是,师兄。”剑无虚临走之时,竟还不忘对着傅一笑微笑一番。傅一笑看得清楚,剑无虚这是笑里藏刀。
傅一笑目送师叔离开,确定他没有在门外偷听之后,才缓缓问道:“宗主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一笑,你跟我来。”
剑宁云带着他来到正殿后院的开阔处,随手取过架子上用来晨练的剑,对一笑说道:“释魂剑法的要诀是八个字,【以气为本,象形为势】。气,指的就是我们所说的内力,南国人叫它能量、阳能。剑招有势而无气,就像纸糊的老虎一样,没什么威慑力。但若只有内力,却不知该用何种剑招将其威力发挥到极致,那也无法有效地制敌。”
傅一笑仔细聆听着,他知道,师父今日所说的话将让自己受益匪浅。
“释魂剑法分为释字诀和魂字诀两类,魂字诀太过高深,以你现在的修为和心境是万难领悟的,因此今天就不和你多说了。释字诀主要是通过释放剑气来达到伤敌的目的,从低到高分为盾旋式、风起式,蛇击式,地刺式、乱斩式、鹰扬式、虎行式、繁影式、双翼式、剑雨式。很多剑宗高手在这些基础剑招上还参悟了一些自己独创的绝学,就不一一赘述了。”
“那既然剑雨式是最高绝学,直接学它不就好了,还学前面那些剑招何用?”
“武学修习要循序渐进,而且虽然低级剑招剑势小,威力弱,但如果使用者的内力不同,也会影响其威力。打个比方,假如剑青衫会剑雨式,他未必能赢我的虎行式。因为我们内力相差太过悬殊,招式的威力自然也就不可同日而语。”
“原来如此。”一笑似有所悟,问道。“那也就是说我只要专注修炼内功即可了?”
“也不尽然。”剑宁云露出了一丝微笑,问一笑:“听说你对战剑青衫时,所用的身法乃是雪踪步?”
“是。”
“是那次下山的时候,冲之让风飞雪教你的吧?”
“您,您怎么知道。”
“此二人有故交,旁人不知,我这个师兄还是清楚的。实际对敌的时候,虽然内功的作用很大,但如果能以精妙的剑招和灵巧的身法相抗衡,那么就可以达到节省自己内力和虚耗他人内力的目的,从而以弱胜强。”
傅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腿伤不能久站,剑宁云便允许他坐在地上听讲。
“你现在腿伤在身,不便行动,看着就好。我会从旋盾式到虎行式给你施展一遍,就一遍,你可要看仔细了。”
傅一笑听罢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错过一时一刻。
剑宁云不愧为一代宗师,对于剑招的运用出神入化。譬如鹰扬式,虎行式等范围极大的剑招,明明以剑宁云的内力修为可以将整个后院摧毁,但他却能将剑势收放自如,达到不伤后院一草一木的境界。
剑宁云一边出招,一边随口讲解每一式的动作要领和运气法门。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所有剑招便已施展完毕,剑宁云收剑入鞘,看了看一旁的一笑,问道:“怎样,要领都记住了吗?”
“啊?!”剑宁云出招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沓,这么短的时间,一笑怎么可能全部记住。“宗主动作太快,我有点……”
剑宁云听罢,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一笑,这次宗内会武你还是别参加了。”
“为何?!”
“两年前雨骤刚学艺时,我也曾将这套剑招耍给他看,结果他只看了一遍,便能将剑招完全记住,次日便领悟了盾旋式。又一周,便学会了风起式。”
看着傅一笑逐渐低下了头,剑宁云继续说道:“我说这个不是为了打击你,习武有快慢,这很正常,雨骤他就属于天资特别聪颖那种。此次会武他也会参加,我建议你还是不要与其硬碰为好。”
“宗主,您是担心我受伤吗?”
“一笑,说实话。这次你和沈少主拯救了剑宗,我打心眼里感谢你。”剑宁云走过来,一把搭在了傅一笑肩上。“我的儿子我了解,雨骤他是一个不服输,心高气傲的人。你与他从小不和,这次比武,如果你碰上了他,他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虽然学会了雪踪步,但还不熟练,只怕……”
听到这,傅一笑浅笑了一下,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剑宁云,说道:“宗主好意一笑心领了,但这次比武,我一定会参加。而且,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第34章 接替者()
释魂剑宗,刑房。
剑青衫已经被关押在这里有些时日了,双脚被铁链铐上,胳膊因骨头碎断耷拉在地上,看起来极其落魄。
看守弟子正在通过铁门上的缝隙给他送餐盘,见宗主来了,匆忙掏出钥匙打开铁门,让剑宁云进去。
剑青衫不敢直视宗主,或者说,他也没脸直视剑宁云。
“宗主,何时能赐我一死?”
“你就……这么渴望死亡吗?”
“呵呵。”剑青衫浅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无奈。“除了死,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有。”
剑宁云暗催内力于指尖,冲着剑青衫双脚间一划,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传来,剑青衫的脚镣被剑气应声切断。
剑青衫抬头看了看宗主,脸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问道:“你,你这是何意?”
“冲之现在不在剑宗,会武马上临近了,外宗总是没有师傅也不是个事。我打算让你重回外宗,继续教他们剑法。”
“你是在……羞辱我吗?”剑青衫瞪圆了双眼,死也不能相信剑宁云所说的话。
“信也罢,不信也好,总之你现在……自由了。”剑宁云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将手向门口方向一摆,闪出了一条道路。
剑青衫半信半疑,他挣扎着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出了囚牢。来到刑房大门,他用脚轻轻地将门推开一个几寸的缝隙,刺眼的阳光照射下,他探察了一下刑房外的情况,只见外面没有一个弟子,看样子是剑宁云特意撤去的。
剑宁云缓步追了出来,从看守弟子手中接过一个包裹,递给了剑青衫。
“别看了,怕你尴尬,我已经让周围的弟子们休息去了。你如果实在不愿意留在剑宗,那就下山吧。这里有点盘缠衣物,拿去路上用。”
“……”剑青衫不知道宗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直接往外走,而是用言语试探着。“我,我可真走了!”
“走吧,路上小心。”
刑房里并没有关押其他人,宗主下令看守弟子都离开。见剑青衫踌躇不决,剑宁云率先推门走了出去。
整个刑房空无一人,只留下剑青衫自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真的要放我?!”剑青衫紧跑两步追了出去,挡在宗主面前。“你为什么不杀我?”
剑宁云看了看他,脸上一副释然的神情说道:“若是十七年前的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以前的我认为,只要除掉异己,北国便会太平。可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北国,还是剑宗,敌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你放了我,我照样会与你为敌!”
“也许吧,但正如沈少主所说,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倒想试试他所说的仁德,到底有没有用。你放心,皇宫那边一切如旧,我没有对江平武怎样,他依旧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没人会动摇这一点的。”
“可皇上被你们架空了权力,现在就是一个傀儡!”
“对不起,这点我不能让步。以南国现在的实力,如果没有我们剑宗,即使他们有内乱,也照样能扫平北国。北国之所以还没有灭国,正是因为有我们剑宗坐镇。为北国百姓安危着想,权我是断断不会交的,但君臣之礼,剑宗会永世遵守。”
“君臣之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剑青衫腋下夹着包裹,像一个落魄的醉汉一样摇摇晃晃地朝剑宗山门走去。
一旁的弟子看着剑宗仇人逐渐远去,实在心有不甘,上前问道:“宗主,当真放他走吗?剑宗同门几百人死于他手,就……就这么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