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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父子相认、和皇太后祖孙相认后,他倒是一支保护天赐的生力军。”
刘姑、邹胜望着天,默默道:“希望老天爷能保佑怀公公,切莫惹恼了万贵妃。”
吴皇后看着天赐,问道:“天赐,你说怀恩会不会出事儿呢?”
天赐身子往上一纵,依依呀呀说了一长段谁也听不懂的话。不过安乐堂的人却轰然道:“你说不会呀,你现在是皇长子,你说不会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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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父子相认时(一)()
第五十五章 父子相认时(一)
皇太子朱佑极的暴亡,所有人都怀疑是万贞儿及其手下下的毒手,然而,打死朱见深朱见深也不会相信,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会是他深爱着的女人干的。所以,当怀恩开始着手调查事情真相的时候,万贞儿便收到了风声。当晚,她就躺在朱见深的身边吹起了枕头风,万分委屈的一通哭诉。第二日,汪直便带着朱见深的斥责来到怀恩的面前,说怀恩听信惑众谣言,调查此举有碍后宫安定,让他停止一切动作,严惩随后便会下来。
紧接着,周太后又把怀恩叫了过去,狠狠训斥了一番。不过,周太后在训斥完怀恩之后,便向朱见深求情。鉴于怀恩多年的苦劳,朱见深并没有实施处罚。
从仁寿宫出来后,怀恩便安安分分做他司礼监的差事去了。
所有人对万贞儿的妥协退让,让万贞儿越发骄纵跋扈起来,她开始了自己长达五年的独宠之路,周太后好像深知如要使人灭亡,必先令其疯狂的道理,她越过王皇后,把后宫的统领之权全权交到了万贞儿的手里。在大权在握的那一天,万贞儿便目空一切起来。
朱见深见周太后对万贞儿态度大幅“改善”,认为他的坚持让周太后接受了她这名年纪最大的“儿媳”,每次万贞儿到周太后那里问安的时候,他总是特意去观察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交谈。当见到她们非常“融洽”在交谈,他竟然一厢情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万贞儿聪明讨巧,经过了一番番的努力,终于实现了婆媳的和平共处。
他根本不会花心思去琢磨身边的这两个女人会不会用什么计谋谋算对方。
朱见深唯一的心结就是,自从皇太子朱佑极薨了后,他便再也没有孩子。虽然他还年轻,他后宫的妃嫔和宫女们都还年轻,不过竟然没有一个能大起肚子来的。
“唉……”朱见深坐在镜子前,重重叹了口气。
张敏十多年如一日,轻轻梳理着朱见深那一头营养充分滋养出的乌黑亮丽的秀发,他现在已经对于替朱见深拔除白发轻车熟路了,见到皇上头上有一根有些灰白的头发,他便轻轻一拔,然后把梳子含在嘴里,从怀中掏出个锦囊,把头发装进去。
“皇上,是不是这两日朝中有什么事儿让您难以决断,为何今日您总是唉声叹气的?”
朱见深道:“张敏,你说朕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张敏一惊,道:“皇上,你为何有此想法?”
朱见深道:“如果朕的身体无恙的话,为何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却没有一儿半女降生呢?每每到御花园的时候,看到她们青春的样貌,朕却开始害怕起来。虽说朕这些年在昭德宫中的时候多一些,可是也曾宠幸过其他女子,为何不见她们有动静呢?”
听了这话,张敏心中道:“皇上,这事儿您得问您最最宠爱,最最信得过的万贵妃才行。您没有孩子,后宫中谁人不知是何人所为。唉,只有您还蒙在鼓里。”他不言语,默默地梳着头发。
突然,从镜子里,他看到了朱见深流下了眼泪,他惊诧道:“皇上,您……您哭了?”
“寻常人家的男子,到了朕这个年龄,早已是儿女绕膝,可是朕……难道在朕百年之后,要在皇族中重新找个继承人吗?难道朕就没有孩子能够继承天下皇位吗?”哪个君主不希望自己的血脉成为后世之君,谁愿意把坐了多年的皇位拱手让给自己的族兄族弟,叔叔侄子,虽然他们和自己血脉相承。
张敏跟在朱见深身旁,每天看他和万贞儿浓情蜜意如同新婚的小儿女,没想到他却藏着如此重的心事儿,他会如此的伤心欲绝。
一时冲动之下,张敏开口道:“皇上,其实有一件事情,奴才瞒了您好久,一直不敢对您说。”
朱见深从镜子反照,看到了张敏的表情。张敏显得很紧张,脸部都已经开始抽抽。朱见深掏出方巾擦了擦泪水,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难道是和朕有关吗?”话说出口后,他突然有了这么个想法,一个在他看来非常荒诞的想法,荒诞到他心跳越来越快。不过,他不敢接着往下想,他要听张敏说出来。
“皇上,您有一个孩子,还是位小皇子,就在柏妃诞下太子后不久,他也紧跟着来到世间。如今,应该有六岁了。”
“什么?”朱见深站起身来。“张敏,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上,您还有一个孩子。”
朱见深转过身来,紧紧抓住张敏的双臂,使劲摇晃着,急切道:“他在哪里?是谁生的?为什么朕不知道?”
“皇上,小皇子现在在安乐堂。”
“安乐堂?那是什么地方?”安乐堂只是留给得病的公公、宫女们自生自灭的地方,朱见深堂堂一国之君,又属于那种不是特别勤于政务、、事必躬亲、宅心仁厚的君王,他哪里会知道皇宫中还有这么个地方。
张敏也不敢让朱见深知道皇宫中竟然有如此欠缺人性的冷酷地方,道:“皇上,安乐堂是下人们待着的地儿,您上哪儿知道。”
“可是,朕没有去过安乐堂,也没有宠幸过在那当差的宫女,敬事房更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哪里怎么会有人诞下朕的血脉呢?张敏,是不是你搞错了?”
张敏道:“皇上,奴才不会弄错的。那名被你宠幸的宫女本不在安乐堂,她之前在内藏库当过差。”
朱见深道:“什么?内藏库?”虽然时隔日久,但是一提起内藏库,朱见深还是心里一震。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除了万贞儿,他还留了一点点空间给另外一名女人。
朱见深开始发抖,他颤声问张敏道:“那名宫女叫什么名字?”
张敏看到朱见深剧烈的反应,意外皇上居然对多年前一名小小的宫女似乎有着很深刻的记忆,不过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了很多,他道:“那名宫女名叫纪雨瞳,是韩雍韩大人从断藤峡俘获后押解进宫的。”
“纪雨瞳?是她,果然是她。”朱见深颓然往后退了一步,“咣啷啷”,镜子被他的身躯这么一撞,发出了一连串的响声。
“皇上,您注意一些。”张敏赶紧扶住朱见深。
见朱见深失魂落魄的样子,张敏有些紧张,更有些纳闷,纪雨瞳到底和皇上之间有什么秘密,他服侍皇上近二十年,从来没有见到朱见深对万贞儿之外的女人有过这样的表现,不,即使是对万贞儿,也没有今天的这种表现。皇上的眼神很复杂,既有无穷无尽的思念,也有无穷无尽的忏悔;既有迫切想见的冲动,却有逡巡不前。不由得,张敏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朱见深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惨然一笑,自言自语道:“你不爱慕朕,要离朕远远的,却通过另外一个人和朕如此之近。你不爱慕朕,春风一度,你却做出了比朕最亲近的女人做不到的事情。这难道真的是上天在作弄吗?”
他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了自己曾经日思夜想过的容貌,也想起了当日的一幕一幕。她是不是还是如当初自己见到的那样,似天上的仙女下凡到了人间?她是不是还是如当初自己见到的那样,冷若冰霜?他多想再见她一面。然而,纪雨瞳却说过,她不想再看到他,如果他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她便自毁容貌。
“她……她现在过得如何?”
张敏知道纪雨瞳在皇上的心里分量肯定不一般,忙道:“回禀皇上,纪姑娘在安乐堂里生活得很好,那里的公公和宫女都悉心照顾着她。”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朱见深对于张敏直至今日才向自己吐露真相深感不满。“是不是纪姑娘不许你告诉朕?”
“不是的,皇上。”
“那为什么你要瞒朕这么长的时间?”
“皇上,只因为……只因为……”
“有什么好忌讳的,快说。”朱见深被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急得发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