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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边看心中边暗暗笑道:“这些朝臣看来真的是闲到一定程度,居然管起朕宠幸谁来了。”
看完后,朱见深合上奏疏,弹了弹封面,笑着道:“爱卿的忠君爱国之心朕已知晓,不过,这只是朕的私事,不用爱卿操心,朕自会处理。”
虞瑶叩首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皇嗣之事不是您的私事,而是国之根本,目前对于我大明来说,首患不在吏治、不在北疆、不在漕运,而在后宫之中。皇上大婚已有几年,不应只有两子降生,实则因皇上专宠独宠,不肯去往别处娘娘的寝宫所致,如今两位小皇子尽皆早夭,导致东宫空虚,目前唯有皇上对后宫的娘娘们一视同仁,雨露均沾,育有皇嗣,才能解决我大明最大的危机。”
金銮殿上的朝臣在明白虞瑶奏疏中所奏的内容,不少人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朱见深见状,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张开双臂,转了一圈后,道:“爱卿认为朕的身体如何?”
虞瑶道:“皇上正值鼎盛之年,体魄强健,非常人能及。”
朱见深问道:“那你觉得朕能活多久呢?”
虞瑶惶恐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见深道:“屁话,你上的这一疏,朕已见识了你的胆识,不必装作这般。从秦朝始皇帝开始,历经一千六百年,多少任皇帝,也没个活过百岁的,何来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过朕才二十多春秋,以后的路子长着呢,朕都不急,你急什么?难道你担心朕会暴毙了不成?”
虞瑶赶紧俯身道:“臣不敢,臣也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不过,皇上现在专宠万贵妃一人,敬事房的太监把侍寝娘娘的牌子送到您的面前,您连看都不看别人一眼,这种情况已经四月有余,万娘娘已无孕育子女之能,长期以往,臣无法想象。”
虞瑶说完后,大学士彭时、尚书姚夔、给事中李森、魏元、御史康永韶从朝臣行列中站出,道:“臣附议。”
朱见深道:“没想到,你们的消息都挺灵通的,朕在后宫的一举一动你们都很了解嘛。太祖武皇帝曾经下过严旨,宦官不得勾结内臣干预政事,你们的消息从何而来?”
虞瑶道:“皇上,您专宠万贵妃一事,京城之内,人尽皆知,臣等不需要专门打听。”
朱见深道:“虞爱卿,你是铮臣,朕不会责怪于你,朕来问你,你家妻妾几人?”
虞瑶道:“回禀皇上,臣只结发妻子一人。”
朱见深道:“朕听说你只有一女儿,你的老母曾让你再娶两房小妾,你死活不肯答应,这是为什么?”
虞瑶道:“臣穷困潦倒之时,吃了上顿下餐便没着落,生病连看大夫抓药的钱都出不起,发妻不离不弃,照顾我们母子七八年,后来积劳成疾,丧失了生育功能。臣入仕为官时,曾发誓,终相守,永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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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朱见深初探内藏库(二)()
第四十七章 朱见深初探内藏库(二)
朱见深道:“但是圣人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如此固执,对得起虞家的列祖列宗吗?”
虞瑶道:“如果没有发妻,臣说不定早就不在人世,连为国效力,为皇上尽忠的机会都没有,臣失小孝,而全大孝,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朱见深道:“说得好。朕和万贵妃的过往想必你也是了解的。朕在当沂王的时候,如果没有万贵妃,也许早就死了,那种境地,要比你和你的发妻要凶险万分,但是,万贵妃之于朕,和你的发妻之于你,在你我的心目中都是一样的,你何故只顾成全自己的美名,而不让朕做万民之表率呢?”
虞瑶道:“因为您和臣不一样,您是大明的皇上,我大明可以有成千上万个虞瑶,却只能有一个您。”
朱见深听到这话,加重了语气道:“那要不要朕和你换一换,让你来坐这独一无二呢?”
“咚咚咚……”虞瑶听了这句话,无异于要了他的命,他连连叩了几个响头,“皇上,此话万万不可说第二遍,臣万死,臣万死。”
朱见深道:“朕知道你有三寸不烂之舌,朕说不过你,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说。朕记得孔圣人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遵从圣人之道,退朝之后,再把论语细细研读几遍。”
虞瑶被朱见深的无赖举动噎着,无法反驳,只能无奈道:“是,皇上。”
朱见深道:“其他爱卿还有什么要奏的吗?”
朝堂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没想到朱见深会玩这么一招,一时之间,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朱见深哪给他们思考的机会,道:“如果没有的话,就退朝吧。”
说完,他朝怀恩连连使眼色。
本来,怀恩也想帮着大臣们,一见朱见深的德行,知道拖不得,只得高亢着道:“退朝。”
在走出金銮殿后,朱见深开怀大笑:“痛快,痛快。怀恩,有没有看到大臣们脸上的那份局促,好笑不好笑?”
怀恩附和道:“好笑,确实好笑。”
朱见深道:“这些年,都是他们对朕指指点点,后宫的事儿,也该朕做回主了。朕又不是摆设,凭什么都听他们的。”
怀恩道:“可是皇上,他们的初衷都是好的,都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着想。”
朱见深道:“朕又不是昏君,当然知道轻重缓急,以后朕会抽空到其他宫走走的。哦,对了,配合马昂清理京营的事情,宜快不宜慢,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局势,然后再慢慢处理。这么着,你也不用陪着朕,赶紧回住所收拾收拾,带些人手到他那里报到。”
“是,皇上,奴才这就着手去办。”
怀恩和朱见深分行两头,怀恩飞快地往住所而去,边走边想着人选,“柳士元这小子不错,头脑机灵,心思缜密,唯一欠缺的就是历练,这次机会刚刚好,就带着他吧。”
朱见深看着远去的怀恩,哼着小曲往昭德宫方向踱着碎步。
回到昭德宫的时候,万贞儿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一只鹦鹉。
“皇上皇上,您来啦,臣妾早就等着你呢,快过来看。”
朱见深道:“什么稀罕玩意儿,让爱妃如此,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
万贞儿道:“汪直亲自从天桥淘来给臣妾解闷儿的,听汪直说,这鹦鹉能玩不少花活呢。你看你看。”
说着,鹦鹉抖了抖身上的羽毛,然后一只爪子按住鸟笼横杆上的细铁链,一张小嘴咬着铁链往会扯,每扯回一段细铁链,便用爪子按住,再用鸟嘴衔一段细铁链。铁链的尽头是一个小巧的鸟食桶,桶里面装满了谷物。在把鸟食桶提到脸前的时候,鹦鹉把小桶边的弯钩挂在横杆上,津津有味地啄起食物来。
“皇上,好玩不好玩?”
朱见深也很是惊讶,道:“这鹦鹉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万贞儿道:“听说是天桥一位卖艺的老人训练了好多只才从中挑出了这么聪明的一只,汪直听说了后,便穿着便服,重金央求老人卖了于他。”
朱见深道:“它还会干嘛?”
万贞儿道:“臣妾刚刚教会它说一句话,让它说给皇上听听。”说完,万贞儿清了清嗓子,故意捏细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鹦鹉左摇右摆着身子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见深道:“你说说这汪直,真会讨人欢心,爱妃,赏了吗?”
万贞儿娇嗔道:“没呢,臣妾哪敢自作主张,等着我主亲自赏赐呢。”
朱见深道:“好,好,朕来赏。他这两年办差也够辛苦的,历练的也差不多了,从即日起,升任御马监掌印太监。”
万贞儿道:“臣妾替汪直谢过皇上。”
朱见深道:“爱妃,汪直给你给朕送了这么个灵巧的鹦鹉,朕这里也有个稀罕东西给你看。”
万贞儿好奇道:“皇上也有惊奇给臣妾瞧吗?”
朱见深道:“那可不?”他拿过一张奏折,递到了万贞儿的脸前。
万贞儿纳闷地接过:“什么?”
朱见深道:“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万贞儿打开奏折,看了两行,脸色大变。
朱见深把奏折递过去后,弯腰逗弄着鹦鹉,笑道:“你说这些朝臣管事也管得太宽了,居然连朕喜欢哪个妃嫔都要过问,也不知道这天下是我们朱家的,还是他们这些读圣贤书的读书人的。爱妃……爱妃……”
他自顾自说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