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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阳的小脸气得通红,两排牙齿咬得咔咔响,“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寒菲樱移开目光,“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李宏亮,只是一种没有被证实的猜测,如何能随意乱说?”
锦阳神色激愤,过了一会,忽然笑了,但是笑得没有一丝暖意,这个至情至真的郡主一时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自嘲道:“他们一个个处心积虑来接近我,博得我的好感,只是因为锦阳郡主的尊贵身份?只因我父王手上的权势?”
第290章 选婿盛会1()
面对惊变,皇后和容妃谁也没有讨到好去,两人都损失了种子选手,其他的公子虽说也有不错的,可锦阳算得上是龙腾王朝最金贵的郡主了,不是王公贵胄一品大员重臣阁老府上的公子,到时候恐怕连皇上都觉得委屈了郡主。
皇后把最大的筹码压到了李宏亮身上,容妃把最大的筹码押到了何俊贤身上,此次择婿,许胜不许败,双方都孤注一掷,都没有准备后手,再加上再想找到综合实力和李宏亮何俊贤差不多的,并不容易,优秀出色未婚的世家公子,也不是一挑一大把。
所以这两人出事,对皇后和容妃来说都有些措手不及,因为时间太紧迫,昨晚出事,今天就甄选,想要找替补的都来不及,她们二人虽然是对立的,但此时的心境却出奇得一致,面对局势失控,郡马不知道花落谁家,却只能强作镇定地看着场中酣战。
宇王爷宇王妃也在场观看比试,公子们卯足了劲,要在未来的岳父岳母面前表现表现,但几个主事的人都心不在焉,皇后和容妃视线触碰的时候,有深不见底的敌意掠过,快得几乎看不见,却又了然于心。
宇王妃看着下面一场接一场的比试,各逞风流,不断有人晋级,也不断有人被淘汰,在龙腾王朝,八为吉利数字,此次初试,会挑选八名武试优胜者参加第二轮的文试,文采的主考官正是德高望重的万阁老,淮南王府世子的外公。
比武场中各显神通,宇王妃神色沉静,眉头微蹙,虽说能来参选郡马的,自然都是些不错的孩子,但平心而论,和她心中佳婿还是相距甚远,若是这未来郡马爷能如同天熠一样出色,她倒是可以放心地把锦阳嫁出去。
可惜,放眼望去,公子甚众,倜傥风流如萧天熠者,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连那东宫储君的威仪,在宇王妃眼中,都稍显黯淡。
对锦阳的心思,宇王妃并非完全不知,但听说那个虽然是锦阳的救命恩人,却是个寒门小子,莫不说将女儿养得金贵的她和王爷不能接受,就算他们能摈弃门庭之见,皇上也不会同意,堂堂皇族郡主,最次也要下嫁臣属之家,岂能嫁给一个无职无爵的平民?
因为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宇王妃也故作不知,若是能在选婿宴上挑得乘龙快婿,也是好事一件,说不定还可以让锦阳忘记那个寒家公子,他们在私底下也曾甄选过优秀的公子,兵部尚书公子东方明玉,宇王爷王妃看着都不错,可惜错过了这次选婿,只能说他命里和锦阳无缘。
萧天熠仿佛根本不知道这暗中的刀光剑影,只是优雅淡泊地享受着众人的注目礼,仿佛他那段残废的晦暗岁月根本就不存在,依然英姿勃发,气宇轩昂,看不出一丝一毫曾经不良于行的压抑和黑暗。
一朝风云再起,竟然是这般风华绝代,萧天熠一边饮茶,一边不时看一眼场中的酣战,忽然勾唇一笑,邪魅横生,不知道晃花了多少女子的眼睛。
寒菲樱悄声道:“你真不担心?”她的话说得很隐晦,但萧天熠能听得懂,东方明玉不在,李宏亮不在,何俊贤不在,可以说,这场选婿的走势基本已经失控,谁都不知道最后会走向何方?
萧天熠眼底有抹稍纵即逝的狡黠,“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次比试,先比武艺,再比文采,近些年京中好奢靡诗酒享乐之风,练武毕竟是要吃苦的,世家公子娇生惯养,吃不了苦的大有人在,文武双全者本就不多,光是比武这一场,就可以淘汰掉不少绣花枕头,然后文试再去掉一批,再挑一下家世,再合一下八字,你以为找个合各方心意的郡马有那么容易吗?要不是夫人妙计无双,为夫还真得费一番心思怎么对付这两个人,如今,坐享其成就可以了。”
寒菲樱不禁莞尔,当时何俊贤情急之下要反击李宏亮,寒菲樱略施小计,让剑锋偏了一点,再让李宏亮躲得慢了一点,原本李宏亮只会是皮外伤,可现在一来,成了致命伤,寒菲樱是如假包换的内家高手,隔空御气,完全可以做到不露痕迹,风过无痕,雁过无声。
昨夜情况混乱,人头攒动,谁也猜不到寒菲樱一介年轻女子的内家修为到了这个程度,能达到别人三十年才略有小成的隔空御气,自然也无人起疑。
但萧天熠太过了解樱樱,她怎么会放过这个一石二鸟的天赐良机?听说李何二人两败俱伤,他立即就猜到了其中一定有樱樱的功劳。
今天也有很多千金小姐来看热闹,有不少人对坐在世子爷身边那位明眸善睐的女子不时投过去羡慕和嫉妒的视线,寒菲樱视而不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锦阳说过的欧阳菁,因为对萧天熠有足够的信心,并未往心里去,以前萧天熠装残废的时候,就已经有各种各样惊艳的视线了,现在好了,重出江湖,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赛武场上风云迭起,与此同时,宫中也不得安宁,皇上想不到开年第一天,就遇到了一件烦心事。
武安侯和何右相在皇上面前争吵得天翻地覆,武安侯爱子命悬一线,生死未卜,此时目龇欲裂,“皇上,小儿几乎命丧何俊贤之手,还请皇上为小儿主持公道。”
何相不甘示弱,寸步不让,“无端端的,何俊贤为什么要杀李宏亮?难道不是因为李宏亮先下毒手,何俊贤是被逼无奈之下才反抗的”
两人争论了半个时辰,也没争论出个高下来,甫一开朝,皇上有一堆政事要处理,还有京兆府的补缺,都要费心,可现在两位重臣争得脸红脖子粗,皇上听不下去了,冷脸道:“你们都给朕闭嘴,孔潜,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孔潜一直低头听着两位肱骨大臣的争论不休,保持沉默,直到皇上命令他说话,才道:“回皇上,昨夜之案,臣已连夜派人查实,得知有一位关键证人在场,有可能知晓当时原委,只是未得皇上明诏,臣不敢擅自传唤。”
“什么人?”皇上的眉毛立即拧了起来,至于李宏亮和何俊贤为什么当街斗殴,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他也十分好奇,听武安侯和何右相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只是相互攻击,根本听不出所以然,孔潜的性子,皇上是知道的,他不能传唤的人,只能是皇族的人。
孔潜一字一顿道:“锦阳郡主。”
此言一出,一时静寂,何俊贤自被京兆府的官兵擒拿了之后,京兆府见此事涉及到重臣之子,立即将此事上报了刑部,而且以惊人的效率将人犯转押到了刑部。
何家还没有来得及见何俊贤本人,就听闻武安侯将此事闹到了御前,何右相心知不妙,立刻进宫应对。
由于时间太短,事态发展迅疾,至于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何右相了解得并不透彻,更不要说知道当时的目击者了。
同样的,这件事来势汹汹,猝不及防,武安侯也并不知晓详细的经过,见到爱子血肉模糊地被抬回来,气若游丝,当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听说是何俊贤干的,更是怒由心生,恨不得让何俊贤血溅当场。
皇上冷道:“传锦阳郡主觐见。”
没费多少工夫,锦阳就到了宫中,她并不认识武安侯和何右相,但也猜到了他们的身份,武安侯身形高大,手握重兵之人,身上有股凛冽杀气,何右相身材微微发福,面色圆润,这一文一武很容易区分出来,大大方方道:“锦阳参见皇上。”
开朝第一天,皇上已经被武安侯和何右相搅得心烦意乱,都是朝中重臣,可子侄元宵节上斗殴不说,还差点打出了人命,都是世家公子,行为竟然如此狂悖,皇上心底也十分不悦,但对锦阳,还是勉强溢出了一丝笑意,“平身吧。”
“谢皇上!”
“朕问你,昨天晚上李宏亮和何俊贤斗殴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现场?”皇上心情烦躁,直接了当地问道。
锦阳直视皇上的目光,“回皇上,是的。”
皇上紧蹙的眉头微微有些舒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