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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正明不能动弹,不禁满脸通红,他想要挣扎,奈何周围的灵力如同泰山压顶般压制着他,力量大得不可思议。
一瞬间,他才明白,自己和掌门相比,实力犹如云泥之别。他忽然很渴望拥有这样的实力。
喻法开口求情道:“掌门,吾儿年幼,懵懂无知,所以被妖怪所迷惑。如今他已知错悔改,特来向掌门认错。”
喻正明说道:“请掌门责罚。”
掌门张口发出宏音震动虚空,以审判的语言道:“喻正明,你听信妖言,为了一只妖叛离师门,忤逆父亲,当吊在炼心广场暴晒一个月,以示惩罚。”
“这掌门,一个月未免也太长了些吧”
“哼,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情,必须要受到重罚!哪怕是整个玄清宫的弟子为他求情,我也不会轻饶他!”掌门冷哼,衣袖一挥,天地灵气沿着他手所指的方向立刻凝集起来,化为一道道晶光闪闪的圣道锁链,一下子穿过了喻正明的锁骨,将他锁起来。
“啊”喻正明疼得几乎晕过去,不禁惨叫起来。
也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被穿了琵琶骨的喻正明被传送到炼心广场,吊在空中,形象凄惨,惨不忍睹。
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般遭罪,喻法眼里满是心疼,正要再次求情,却又听掌门说道:“子不孝,父之过。你儿子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情,是你疏于管教,也该受罚!”喻法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
说完掌门再次凝结成晶光闪闪的圣道锁链。
这一次,锁链并没有穿过喻法的锁骨,而是在其身外转了几圈,将人捆起来。
喻法原本以为自己会受到穿琵琶骨的待遇,索性闭上眼睛束手就缚,没有想到血光之灾得免,他不禁松了口气,对掌门颇有几分感激。
玄清宫的弟子们看到这幅场景,议论纷纷感慨不已,一时间整个玄清宫都轰动了,大批弟子集中在炼心广场看热闹。
“了不得,了不得!看看绑在他们父子两身上的链子,那可是有灵气凭空捏造,这就是掌门的威能啊!”
“我的天,光是靠近那根链子,我就感觉要窒息了!”
“原来师尊们和掌门的差距这么遥远啊”
喻正明被吊在半空,疼得几乎要昏过去,不过他精神力强大,及时在疼也无法昏厥过去。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父亲同样也被悬挂着,师尊的颜面早就因为这样的惩罚丢光。
“当初口口声声说自己要另寻他道,还当他是铮铮铁骨,没想到他却又重回师门。”
“这剑心门的师尊心里只有他儿子,当了那么久的师尊,他可又另外栽培过几人?”
“嘘我们怎么可以私自议论师尊呢?”
“师尊?如今他们被挂在这里,都只是罪人!”
下面的议论声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喻法的耳中,那些人无一在讨论这他们两个,有的感叹掌门强大的力量,有的嘲讽喻正明又重回玄清宫,更有人在下面拍手称快。
喻法气坏了,却无可奈何。
喻正明向他道歉:“孩儿鲁莽连累父亲一同受罚,若父亲心里有什么不舒畅的大可发泄出来。”
喻法叹了一口气道:“在我作为一派之师,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只能给别人当笑柄了。”
郁思敏乘着法宝飞到二人的身边,问道:“要不我替你们向掌门求求情?掌门这惩罚是不是有些过了,他惩罚喻正明倒没有什么,可是连师尊一起惩罚,岂不是自打玄清宫的颜面?”
喻法摇了摇头:“这便求情,岂不是显得我软弱。”
第165章()
大概半个月前,段飞云开始头疼,御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昏昏沉沉,时常把一些琐碎的事情忘记,只好待在寝殿修养。
夜里,他时常梦到严灵蛟。
梦中她还活着,穿着厚重的铠甲,接受士兵们的跪拜,神色冷淡。
梦的结尾是严灵蛟死了,她憔悴得形销骨立,抱着一个死婴,浑身插满着刀枪,瞳孔里倒影着他的身影。
段飞云再一次从梦中惊醒,睁眼方知冷汗沾湿了衣襟。他觉得口渴,张嘴想唤身边的太监,可嗓子却发不出声音。他转而又闭了眼,继续做着与严灵蛟有关的梦。
梦中有他恍惚听到严灵蛟在哭,他起身四下去寻,却不得见她的身影。游荡一圈后,他极其疲惫,却又不敢躺在床榻之上。因为他看得清清楚楚,严灵蛟正躺在他的龙榻上……只不过她面色惨白,周身冰冷。
被噩梦连缠数日,他终是病倒了,高烧不退,冷汗连连,嗓子渐渐还失了声。
他的病时好时坏,头脑昏昏沉沉,偶尔得了清醒,便不愿睡去。因为现在的他害怕做梦,因为她畏惧于梦中严灵蛟的责怪与哭声。
这一日他趁着清醒,给夏子平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洁,只有两句话:“子平,朕这根孤伎薄的一生,真是太累了。可是为了天下的子民们,朕必须要振作起来。”
夏子平收到信,觉得此时不寻常,当即到民间去打听关于皇宫的消息。
据说陛下思念严灵蛟成疾,已半个月没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了。有人出了主意,给他请了许多巫女。陛下相信鬼神之说,日日在宫内招魂引魂,从一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变成了一个不务朝政的昏君。
招魂之事荒谬又邪门,传出宫闱后惹来市井议论纷纷,朝臣也都在劝谏陛下,陛下却置之不理,甚至听从巫女的建议,就此常住中宫闭门不出,再未上朝,为的是能早日复活严灵蛟的亡魂。
夏子平一听,这还得了,当即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皇宫。
皇宫中守备森严,就算夏子平报上了自己的名号,宫中门卫也严肃的拒绝道:“无论你是谁,只要没有陛下的接见,一律不得入内。”
宫门外除了夏子平还有一些朝廷重臣,他们皆是怀着一颗忠义之心,冒着生死之危在此日夜跪拜在次以求皇上上朝。
据说,他们已经在此跪了小半个月,终不得入内。
这般进不去,夏子平干脆趁着夜色避过各方巡逻,小心翼翼的翻入宫内。
只见数百支白烛在中宫殿前燃烧,巫女在烛间跳着诡异的舞、唱着凄厉的谣。风渐急,她们的影子摇曳、扭曲。风中不知是谁的哭声,亦听不清是谁在唤着“魂兮归来”。
中宫所有的门窗敞开,疾风一直呼啸到最深处的大殿。那里跪着消瘦的段飞云,他合上双目念念有词,是忏悔亦是祈祷。
巫女们围绕着他跳跃。不远处放着火盆,燃烧的不知是什么香木,芬芳醉人,火焰是青色的,袅袅的烟雾攀升,仿佛能通达云上。
渐渐地那烟雾凝成女子的形态,段飞云顿时失态地奔了过去。
夏子平只觉得那些烟雾绝非是益之物,急忙纵身向前一把拉扯住即将扑向烟雾的陛下。
这个举动惊动了周围的人,禁卫军向他扑来,大声呼喊抓刺客,巫女们也尖叫的乱做一团。
段飞云见拦着自己的人是夏子平,立刻说道:“无碍,这是我好友。”话刚说完,他忽然开始急促咳嗽,痰中带血,然后整个人就栽倒下来。
巫女们全部扑了过来,大叫道:“不好啦!法术进行到一半被外人强行打破,陛下受到了反噬!”
她们惊恐的大叫着,御医冲上前焦灼地为他施针。段飞云面色惨白,双眉紧蹙,显然正在痛苦中,他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攥住了夏子平的衣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救我。”
“快把陛下抬回去!陛下现在吹不得风!”
“我送陛下回去!”夏子平把段飞云抬回寝宫后,段飞云已是闭着眼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
太医说陛下阳气耗损太大,必须要好生休息,同时拐弯抹角的责怪夏子平破坏巫术伤了陛下。
宫城内纸钱纷飞,巫女游走在皇宫各个角落,将阴森的风带到了每一处,她们唱着谁也听不懂的词,夏子平也被请出了寝宫外。
巫女们半哭半笑的呼喊和手中的铜铃声都让他心烦意乱,他拂了拂袖子,没想到虎符竟然从衣袖中掉落了下来。
这虎符必然是段飞云刚刚在混乱中塞给他的,有了这枚虎符,夏子平更是断定是女巫们在皇宫内装神弄鬼。
他还认为巫女召出来的亡魂,是假的。那烟雾能致幻,让段飞云一直迷迷糊糊。
招魂很有可能只是幌子,陛下并不是怠政,而是被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