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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红妆也倒下了,口吐白沫,公子凌痉挛地抽搐着,婢子们慌做一团。
拙兮一道锁魂链一甩而出,在红妆身上落下,只见一个呆呆的魂魄被拙兮勾了去。
公子凌还在抽搐,我在一旁瞧着,拙兮慢慢地走了过来,又说:“冥界规矩不可乱,我是要带这魂走的,这命案是凡事之孽,怕是你也要淌这趟浑水了。”
我一听这话惊吓有余,拙兮又说:“红妆白沫中有妖毒,你服下一些,可自保,这样才救得了其他人。”
拙兮说着,我混乱之中觉得这个计策不错,于是照做了,在慌乱中我成了第三个倒地吐白沫的人,眼前有些黑暗了,拙兮渐远的身影消失在眼帘里。
第38章 祸事临头事事休()
醒来时眼前昏暗至极,似乎有些东西在我脚边窜来窜去,睁大了眼睛一瞧才发现是几只老鼠,一脚缩了回来,惊吓之余叫了一嗓子,老鼠吱吱地四散隐去。
我躺着的地方该是间牢房,身下的铺草泛着难闻的潮气,整个牢笼里只有我一人,四处静静一片,而牢房前面的地上放了一个碗。
吸了一口冷气,又咳了几声,恍然记起前事来。
“你醒了,算命大。”
一个沧桑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
闻声望去,原来是隔壁牢笼里的囚犯,胡子一大把,不知在这里关了多少个年月。
我向他走近几步,才发现那人模样概是不惑之年,生得一副儒雅之气,却落得这番田地,问道:“可否告诉我,到底我在这里呆了几日了。”
他偏了偏头,伸出一根手指,眨了眨那没睡醒的眼睛说:“一天一夜而已。”
我喃喃地念道:“一天一夜”
他望了望四周,一副偷偷摸摸状,压低声音说:“听说公子中了毒昏迷不醒,你也中毒昏睡到现在,还听说那个妖妃死了,王下令不许给你找大夫,你能挺过来真是奇了。”
不由地我皱起眉来:“看来王是以为那下毒之事与我有干系了”
他瞪大了眼睛瞧我:“你错了,要是与你有干系你就不是在这里呆着了。”
我忙问他:“什么意思?”
他一副神秘叨叨姿态:“王怀疑是你家公子,还有那秦天、朝峰两兄弟做的事,所以把他们关到天牢去了。”
我哑道:“天牢?”
他说着,带着一种恐怖至极的那种语气:“对,那个地方可没这里自在,日夜上着手铐——脚镣——枷锁,说不定还吃不上三餐饭。”
我又问他:“你如何知道这么些事情,你又是何人?”
他打量了一下我:“我是个不听话的金匠。”
看他这个定位一时觉得有些笑意,又说:“因为不听话,所以被关这里了?”
大叔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我又追问道:“你未曾告诉我为何你知道这些事情。”
大叔说道:“我是金匠自然多少知道些怎么找金矿、炼金,这些人给我要的消息,我就告诉他们想知道的,这个叫交易。”
我说:“那这些事情就是你交易打听到的?”
大叔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全是,不交易消息,平日里也多多少少会嗑上一两句联络感情。”
我看着大叔:“那前辈还知道些什么,贾家少爷他们可有危险?”
大叔挠挠手臂说:“我不知道,哪有闲情逸致打听那么多,我还得留些消息换肉吃。”
我着急地拍打着牢房的门:“来人!来人!”
这个时候传来一声喝:“怎么了!怎么了!要翻天了!我倒说是谁呢,原来是这小子醒了啊,什么事啊,快说,爷还瞌睡着呢。”
我忙问:“可否告诉我声那贾府少爷他们怎么了。”
那看守眼珠子转了转:“我哪里知道去,这天牢的事情!一边歇着,这不没事找事了么,下次再跟爷打听事情机灵点,别问些没的。”
看守走了,剩下那大叔半睡半醒地几句迷糊语:“得了,这还算好的,换做一般人来问这档子话不定得挨些骂,再被鞭子抽几下,看你这死里逃生,人人都还觉得新鲜。还因着这次事态严重,他们也不敢在你这里动什么手脚,平时哪个囚犯进来了,不是被这些蝗虫扒个干净的,哪还像你这样进来连钱袋掉了都没人敢拿,又原封不动地给你放回去。”
我哪里顾得听他絮叨那么多,倒是现在真有些后悔了,听了拙兮的话服了那妖毒,要早知道会关在这牢房里,还不如当时趁乱飞出去,不过,这样是不是就很可能被怀疑是投毒的。
公子中的毒是妖毒,也就是红妆的,可是为什么红妆也中毒,而且红妆还死了,拙兮又知道些什么,他如何说这样我这样就可以明哲保身?
唉,好乱,果然是祸躲不过,点兵点将公子凌都把我给点来了,这还能怎样。
关键是天牢那边的消息我该怎么拿到手,想了好久又忽地想起了何如,对着那低矮的房顶看了下,师傅大人,你该晓得我被关在这里的事情了吧?
长长地叹了口气,忽地——何如——天牢——消息?!我想到了什么!
很激动地看着那大叔:“这牢房闹不闹鬼来着?”
大叔瞧了瞧我,坐正了些:“你说什么?”
我一字一顿地说:“这牢房闹不闹鬼来着?”
大叔沉吟了好一会:“你疯了,疯了。”
半夜我站软了脚,加之牢房阴寒,不得不瑟缩在墙角以保住身体的温度。
我知道如果我想出去,就这几根圈着我的烂木头,这个破房顶,玉白剑三下五下就可以把它戳一个洞来,可是我这又算是什么呢?负罪潜逃?
静下心来想想,当时我为什么会相信拙兮来着?要是服了那妖毒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牢房的条件确实太烂,以前跟着何如赶路,怎么也会有张干净的床睡睡,可惜我不会何如变幻东西的法术,唯一会的就是气剑和灵火术,这两样仙法只能摧毁东西,用来干架还行。
感觉眼角瞟到了有东西从面前飘过去了,想想又觉得是自己眼花。突然就思忖起了不吃那冷饭冷菜是不是娇生惯养了些,所以饿得现在出现了幻觉。
我靠着墙,眯缝着眼睛,不敢睡得太沉,怕睡着了又会有那些老鼠、蜚蠊来围攻我,想起来就分外恶心。
铺草在屁股下被压得扁扁的,动一下身子就传来一阵簌簌的摩擦声。
再过一会就听到了隔壁大叔的呼噜声,他告诉我这个牢房里只关了四个人,原本就有四个人,后来那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出去了,我刚好又补足了这个数字。
想到这里,我有些尴尬。
忽地又感觉眼角飘过了一个东西,我抬眸四看,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感觉泛凉。
回头看时墙上映着一个脸,它正瞅着我,然后诡异地一笑!
显然我吓了一抽,却听它幽幽的声音说:“我受贾澜之托来瞧瞧你是不是还活着。”
我颤颤地说:“我——还活着,不过你再这样来几次,说不定我就死了。”
原来贾澜也想到了遣鬼来打探消息,英雄所谋略同,堪称知己了。
我又说:“这位仁兄,贾澜还好吧?”
它幽幽地说:“一个消息一炷香,城东坟头那个破罐子里的就是我,记得给它烧一炷香。贾澜还好,不过,再不出去,恐怕就不那么好了。”
听那只鬼说朝峰和我一样关在这个牢里,他和我一样身体不适,大夫诊断俱是中毒症状。而贾澜在天牢那边被施以重刑,和我一样没有大夫给他们治病,如果不是王授意,那么除非有可以跟贾家抗衡的后台支持,没有人敢在他们头上动土;如果王授意动刑,那么更是火上浇油。
如此一来,鬼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下的狠手。
贾澜死在大牢里,赵天龙是想要贾家一命偿一命,而且若是这个跟王有干系,借这个罪名处死他拉拢了赵将军,那么贾府也没什么怨的,贾澜这次摊上的黑锅可是投毒公子凌,准一国之君。
原本两家之事闹到吴王那里评理的时候就是一团乱麻,这里面水深多少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王无以定夺,委实是难堪。如今不管这个局是谁设的,王都是要找个台阶下去,顺水推舟也好,有意设局也好,王若是解了贾澜的困局,那么赵家和王之间的仇就是挑明了。
这建国没几年,正是需要大将平乱的时候,赵天龙不能得罪。若是王和贾家撕破了脸,贾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