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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竹筒倒豆子似得,把碰到那个倒霉神仙的事情跟何如说了。
何如倍感差异:“莫非——是司乐之神,子息上神。”
我一口吃惊道:“不会吧——那个弱视瓜神,还是上神!”
何如一副惋惜之色:“天界里属他视力最差。”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原本是神界老天君小女的准夫婿,却在若干年前被离魂境内的天火灼伤了眼睛,空有十几万年的修为亦是无力还原,视物模糊,自然这门婚事黄了。”
我不解道:“师傅,这婚约之事并非儿戏,而且天君做主,威严至上,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黄了呢?”
何如冷冷地说:“天君小女妩琴公主向来受天君宠溺,妩琴公主之所以与子息上神有婚约,不过是因为妩琴公主喜欢上神俊美。而上神后来被天火灼伤了眼睛,起初实在难看,妩琴公主自然瞧不上上神了,毁约之事于娇宠的公主而言又有何难。”
听到这里,为那子息怆然。
我怔怔道:“师傅,我今天看见上神视力不好,但是眼睛却是看上去无恙,并不难看。”
何如摇摇头:“天君见小女死活不肯继续这门亲事,晓得理亏,便予了子息上神一件神物作为赔礼,那宝物就是复灵灯。传闻复灵灯有还原的神效,就连神魂湮灭用上这复灵灯点上一百年都可能复活,何况只是眼疾。这些年来,大概上神用了那复灵灯,所以眼睛才复原了些。”
忽而想到他对于我那番批词,以及诸如“年过二十仍嫁不出去”等恶语相向,看来都是自己受尽了个中憋屈,那样只是想发泄一番,而且于一个神来说,被未过门的妻子休了,这堪称奇耻大辱了。而且神不像人,是要活千千万万年的,如此日复日地回味一遭,还能神智正常,已非一般神所能及。
我无奈地笑了,忙问:“那后来天君女儿没有嫁给子息上神,嫁给谁了?”
何如一笑,似是有些苦涩:“隔了三年,天君的小女嫁与了西南海的彩雀一族的大儿子,也就是子息上神的好兄弟。”
我不禁嘴角抽搐了几下,竟然发生这种事情,上神啊,上神,你怎么会这么悲剧,比起你的苦痛,我所逃避的又算什么。
他是神,流言蜚语,相伴永世,他无处可逃。而且从天界美男万人追捧,到遭人遗弃兄弟夺妻,这是多么大的落差。
我和师傅相对无语状,半晌挤出一句题外话:“师傅,你晓得的八卦还真多。”
何如淡淡地望着我,幽幽地说:“那人不知是流落何方,许是天界,许是人界,许是冥界总之六界之内都有可能,我这些年游走四方,正是在打听这个,人神妖邪多方打探消息,自然多少会听到些其他的事情。”
我哑道:“师傅要找的这个是什么人物呀,还真是神奇,六界串了个遍。”
何如对我笑笑,自言自语地凝望着一侧:“不知他这一沉睡,什么时候才醒来。”
心里暗自揣测了下,此人要何如寻遍六界却在睡觉,奇怪至极,而且剑仙乱七是何等人物,神一般的存在,竟然会有他寻觅多年却一无所获的事情,不由地对这个人越发地好奇。
及至早晨醒来,记不清是何如把我弄回房间睡的,还是自己回来的。
穿好衣服,猫在门边,发现何如在院子里练剑,这是第一次看见何如有兴致练剑,宛然若舞,天外飞仙。
剑仙的剑法果然超绝,衣袂飘飘,灵动形逸,然却剑气震庭,花飞漫天。
心中五味陈杂,谁人晓得这样的一个绝世男子背负了那么多心事,若斯沉重却不显于形,便是连爹也难以企及的超然。
“偷懒了吧,见为师在这里练剑,只是傻看着。”
何如一剑送了过来,我忙避开,惊到:“师傅,不至于一大早就这样开工啊。”
我躲躲闪闪,上窜下跳,活像在龙涎城跟爹在过招的场景,但是并没有叫救命。因为何如后来要贾府备的是个单立的院子,院门一锁,师徒两个就是在里面掀瓦拆房都没人知道,索性连叫救命都省了。
“你的剑呢?这样徒手过招,是否觉得不需兵器就可撂倒为师,徒儿,那我可不客气了。”
何如冷笑着又送了一剑过来,不偏不倚地挑了我头上刚堆好的发髻,几根发丝飞落。
吓得我大叫道:“师傅,来真格的呀!?”
何如哈哈一笑:“徒儿要是想为师作假也行,不过先吃几招。”
我忙动气御剑,腾起了灵火障,灵火卷着玉白剑扫断身后,宛若一个巨大火狐之尾,这样两招兼攻才减缓了何如进攻的趋势。
只见何如笑得更开心,似是这样的反应正如他所愿,见他笑道:“徒儿招式新奇,为师欣慰,来,接招接招!”
我顺着声音瞟了一眼,那一池水被何如用法术都卷到了天上,向我这边拍了过来,哎呀叫了声我是躲过了,但是灵火障浇熄了。
“师傅,你是斗上了劲头吗,咋可以用法术,不公平,不公平!”
我抗议道。
何如飞身踞于一假山上,眉波无限荡漾:“哪天你碰上了你的几位师娘,她们可不像为师一样对你手下留情。”
我干笑道:“师傅,你,你,你出招吧!”
何如笑了笑:“丫头要小心了!”
我萌生无限感慨,对着何如苦笑一下,飞身避闪他腾起的灵火,瞧着他阴笑时掌心灵火渐变的颜色。
满脸黑线地求饶说:“师傅,不要辉蓝!我喜欢红色、红色就好,红色就好!”
一声声钟鸣传到耳畔,沉郁哀伤。
“丧钟”
打得疲累了的何如和我正靠在大树下,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番话,望着天空低飞的鸟雀,空气泛潮,汗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微凉。
何如与我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咚。
“何师傅,起了没?老爷找你们过去吃早饭。”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忙问:“师傅,我的样子?”
何如额心一道七彩光出,盘旋一遭后进驻我的身体,他笑说:“日后变幻男女随你所欲。”
第25章 论繁华隔天离日()
下午的光景,宅子里的那些主子奴才们各自找着乐子,贾汐兴致勃勃地带着几个丫鬟去放纸鸢,贾毓病怏怏地呆在屋子里绣花,贾澜继续在发神经似得舞剑为乐,四处闲逛总能瞧见其他的景致,为上不良的主子带领着一些奴才们斗蛐蛐、斗鸡、斗狗,几个姨娘拉着老妈子各自搓着骨牌,最正经的要数贾琪,他正在书房里温书,据说拜在了上官太傅名下学习,将来是要入朝为官的栋梁之材。
这一家上上下下气象万千,寄食的亲戚比正主还多,这北构西折百余里的雕廊画栋又充斥着一种糜烂的气息,就连厨子都嗑上了一两千金的五石散,这个程度的富贵绝对不是一般家族所能够拥有的。而且连峰山闹鬼的事情竟然连王城都惊动了,派了那王城里的大祭司风云子一干人来,我隐隐感觉贾府和吴国王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不然断不会如此重视。
我信步在后花园,这花圃修剪得别是一番风味。鹅卵石铺就的路面倒也平坦,布鞋着地触感奇特。前方参天的藤蔓宛若绿色的瀑床,充盈着层次不一的叶绿,令人心旷神怡。
踱步走了进去,顶上被藤蔓遮得疏影横斜,阴凉气悠,若是在夏天,便是一处纳凉的好去处,暮春时分却平添了些许阴森。还好光天化日之下,“绿色宫殿”里飞进飞出一些七彩的鸟雀,倒也一派欢欣。
慢慢地走到深处,太过阴森,有些恐惧,方想转道出去,却听到有人在说话。
“四哥,小五这一回来便来寻你了,连老爷那边也未曾打过照面,对你的病势担心得紧,你怎么会恶化到那步田地,莫不是那老爷看我们不在府内,所以委屈了你。”
“我跟你书信中说过了,病情无碍,怎么你行事还这么没有方寸。老爷原本就对我们八个存了点疑心,上次不是二哥割指誓忠,你们能有机会进入王城吗。如今要是被老爷发现你这莽撞行径,不再重用我们,你就辜负二哥的一片苦心了!”
“四哥,你到现在还不跟我们讲那件事情吗,你到底想瞒到什么时候!”
“五弟!”
“四哥,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老爷对你做了什么,我也知道老爷给了我们七个入朝的机会不是因为二哥狠了心割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