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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是死了,可是遂了天帝的心意,遂了大罗仙神的心意,遂了那些引狼入室者的心意你的心意?”
“这不存在遂了何人的心意,是你枉顾两界之约,屠杀仙人神子,这是你应领受的惩罚,不然两界必定交战。”
“交战当然是必定的。”
“”
“你眼盲了,看不清真相”
“就当我盲了吧。”
“哈哈哈”
“路笑?”
“奇怪我并没有倒下,是吗?”
“你的妖骨分明已经被斩断为何我仍感应到强大的妖力?更胜从前你做了什么?”
只记得他忽地闪现而至,扼住了我的下巴,全然不是方才倒在血泊里虚弱的模样。他的脸上又是无奈,又是恨怒:“我早知你辨不清是非曲直,辨不清人心善恶,又怎会陪你一起疯呢,你斩断的不过是幻体罢了,我的妖力骗骗现在的你还是足够的”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是你体内的妖神之力还有九成没有炼化的事情吗?”
“路笑”
“你笨得令人心疼啊,哈哈哈”他冷笑着捧着我的脸,忽地打了一巴掌,心痛之至的模样,却又即刻贴过脸来深吻于我,顾自意迷道:“叫我恨你还是爱你呢,碧瞳。”
我费力地别过头去:“恨吧。”
他犹疑地举了刀子来,擒住我的手却松了。
“杀你,倒不如杀了他。”
他?为什么听到这个他我心下会一片仓皇。
我慌乱地起身,跑离,却才迈出一步,就被园子里的树根绊倒了。
他拉扯着我的脚,作势压住我,我只得死命地踢他。
“咱们又何必这么狼狈呢,终一日,你会明白的,只要你明日去赴宴你便会明白的你执意要赴死,我也救不了你。”
我喘着粗气爬出了几步,回头时他已不见了。
第129章 不怕所爱隔山海()
我醒来时正躺在一处凡间和冥界的交界处,巧的是落在了易浮的当值之地,那时厌裳和荧光闪闪的易浮正蹲守着我,二人相依相偎于一团流光溢彩之中。
见我醒来双双松了一口气,收了传输灵气的术法,荧光化作点点光辉散去。
然后,这般夜黑风高,无他人在场的,我自然看到了“常态”下的厌裳和陡然一脸绯红的易浮
而我最后的印象里只记得借助冥印破了橘仙的围困
说了出现在此的前情经过,他们二人告诉我,我才知,原来我已离了天元大地,竟来到了洱海之外的宋国王都,长安。
我低着头,想起厌裳断不会借冥道来往天地,也不记得她习得了缩地成寸的术法,半晌怔怔道:“裳儿,难道你每回来看我,皆须越过重洋?”
厌裳只挑起了我的下巴,眼神暧昧:“怎么?”
我感动不已:“你怎么从未告诉过我你住这么远,那样我就不会托你做许多事情了,谁知道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呢。”
厌裳摇摇头,啧啧几声:“别说是海,就是你在六道之外,我要与你相聚,皆不是问题我只怕失了你,无处可找。”
“你说这话也不怕易浮会吃醋呢?”
易浮笑了笑,厌裳看了会易浮,又说:“他早知了我爱你更胜过爱他。”
“”我摇摇头:“可能千百年前你是这样想的,而今,哈哈,说不定,易浮在你心里比谁都重要了,甚至比我姐姐还重要。”
“”厌裳神色复杂地思索了会,终是瞪了我:“不信算了。”
我看了看夜空:“因缘际会,生命中重要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有时并没有优先劣后之分的,只需明白,有时可为了那人舍了自己的性命,便知道他的重要了。”
厌裳抱了我,二人交颈相拥:“主人肯为姑娘舍了性命,我亦是。”
忽地易浮咳了声:“恩,我亦是。”
“什么鬼的。”我笑出了声,缓缓地与厌裳分开来,回头看着身后秋千架上坐着的易浮,他定是被厌裳威胁才说了这话。
我掉头看向厌裳,她只是眉色乱飞,噜噜噜地玩着舌头。
“你可别为难他说那样的话。”我歪了头。
“谁叫你说舍了性命的话呢。”厌裳也和我一道歪着头,顺势趴在了那墨色的大石上,那般对比着,更显肌肤皎若脂玉了。
我叹了口气:“好罢,大家都好好地活着才是正经,我以后也断不说这舍了性命的话,可好?”
厌裳动了动脑袋,慵懒地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的呓语着:“那你可要好好修行再不要向前几世一般”
“嗯?”我没怎么听清,却见厌裳已经合上了眸子,睡得香甜,还轻轻地打起鼾来了。
易浮笑着走到厌裳旁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今日给你输灵气过多了,概是累极,你看,她已经睡着了,说梦话呢。”
我微微颔首,心头一阵暖意,凝视着安睡的厌裳。
此时院墙之外,正有人浪荡地高吟着什么“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诗句来。
闻此易浮皱眉摇摇头,又说:“我就不送姑娘了,想必你是可以借冥道回去盛京的,我先带厌裳回房中休息,姑娘可要注意安全。”
我喏着,又谢过易浮,说着改日再见。
临走,开启冥道时,三丈的探知内发现了紧邻此处的叫做“云雨楼”的妓馆,缩地成寸之时又感知了旁的连片的官府花街,终是大约明了易浮怪色的原因。
有道是,此花非彼花
第130章 瓷妖脆骨楠山药()
近年,自大楚定都盛京,经年里都城一片便发生了大大小小多起妖魔邪事。
虽然大多被司阴等人不算太艰辛地处理了,旁的稍棘手些的妖怪也被李雪狐一一暗中处置掉,但这般频繁的招惹了妖魔,我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对。
自然了,人市繁闹之地,喜好热闹的妖邪也钟爱。
对比之下,从前龙城便安宁得不像话了。
而最近东窗事发的是瓷妖作恶,竟已于盛京蛰伏三年有余,踪迹难觅。
如是,瓷妖已恶果深种,邪毒滞留在凡子体内,或许今时已是积重难返的地步。
说来要不是因为这次大楚进行全国范围的宗室户籍、人口体态统筹普查,发现了都城周遭的幼孩多容易骨碎夭折,尤其这几年间新生的孩子今时多是瓷娃娃一般,脆骨易碎,严重者都不得下地走动,为数甚多,才惹了李雪狐亲自调查,否则还发现不了是此妖动作。
上述怪病已被司阴诊为罕见的瓷骨症,而瓷骨症民间并无良方医治,被视为慢性绝症。只是我记得何如曾经治过一例,楠派定是有仙药秘方。
看来,终是躲不过的,得去一趟楠派求取仙方。
苦恼的是,届时我又该如何呈报门户、如何开口呢?
听说楠派规矩诸多、分为严厉的,最是讲究因果偿报,不喜那无功受禄的种种,何如入门之时便受了诸多刁难。至于我,何如走前也十分担忧地提过一次回门派的事情,终是大眼瞪小眼,不了了之。
所以我若是求取仙方,大约会被拒之门外,又或者根本不愿承认我是楠派子弟,毕竟楠派收徒颇为严苛的,哪里像何如那样随性,只念眼缘
嗟乎,很是惆怅。
夜深,宫墙千重,二人于公主殿临水而建的望月台上纳凉。
我摇着绣扇伏在栏杆上,不经意地回头问了李雪狐一句,这些妖魔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假寐的李雪狐正平睡在红木软靠上,闻言侧过身瞧向我迷离地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着:“你问错了。”
“问错了?”
李雪狐从软靠上起身,萧然走到另一侧栏杆旁,背向我迎风立着,仿似眺望着远方夜幕下的都城:“你该是问,从前坐守都城的仙神和道人都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跟来”
李雪狐的声音凉凉的,却有着复杂的情愫在里面。
“是呢”闻此,我怔怔地拖着长长的尾音,想了许久:“我想起你从前说过‘龙城仙神坐镇,道人云集’来的。那他们为何没有跟来呢,又为何从前钟情于龙城,坐守一地?”
李雪狐并未回答我,只是转身沉默地瞧向我,眼眸深沉难测。
我没有追问下去,懒懒地踱步到软靠上躺下,思绪良多。
自我催长了身貌后,仿似我周遭的世界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分明我还是我,但世人待我便不同了。
彼时,我又想起何如说过的那句,皮囊尽毁之时方才真实,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