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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斯宁晚上11点才到家。
妻子江媞怀孕七个月,早已经睡下了。
听见他洗完澡出来的动静,江媞醒来问一句:“苏家的事情解决好了么?”
徐斯宁犹豫了一下,开口跟妻子商量,想把银行里存有的两百多万先转给苏恩。
打量着妻子的反应,他又说:“我们家以前困难时,苏叔也帮过不少忙。我毕业后,苏叔对我也有知遇之恩,现在他有困难,我不能不帮。”
江媞听后脸上一点惊讶也没有,“斯宁,几百万,这是我们的全部家底,你想清楚了没,她要是不还怎么办?”
妻子一口回绝的态度,让徐斯宁有些不悦。
江媞继续说:“我现在怀孕七个月,你这两个月为了苏家的事到处奔波,我都不记得上一次你回家陪我聊天是什么时候。怎么?我是不是得感谢苏恩,因为现在她缺钱,我居然才有了和老公单独聊天的机会。”
徐斯宁沉下气,“江媞,我和恩恩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老疑神疑鬼的行不行?”
“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江媞不想和他争辩这个问题,直接翻过身睡了。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上一刻还是恩爱夫妻,下一秒就变最怨偶。
到了凌晨一点,徐斯宁睡不着,便起来去阳台上抽烟。
江媞到底不放心他,起来问:“怎么还不睡?”
徐斯宁把半截烟熄掉,冲妻子安抚地笑了笑:“想点事情,等会就睡。”
江媞看着他,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回房间了。
徐斯宁对着夜色抽完半支烟,终于下定决心,掏出手机,打了一个号码。
那边却提示无法接通。
徐斯宁知道他人在西藏,估计信号不好,只得发了条短信出去。
过了片刻,那边的人回复了。
只有言简意赅的五个字:她还缺多少?
………题外话………这一更6000字,所以跟平时3000字一章的两更是一样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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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0章 :宁愿她欠他的,也不要她欠其他男人的()
墨脱。
这里是**最落后的地区,位于喜马拉雅山脉南麓,藏语名意为“隐秘莲花盛开的地方”。
今天是聂慎远跟着医疗队到达这边的第21天偿。
在看见徐斯宁发来的那条短信之前,他是完全不知道苏恩近况的撄。
早在离婚时,苏恩就已经把小女孩的任性做到了极致,不仅把他的手机号拖进黑名单,连微信也把他拉黑了。
他如要了解一下她的近况,还只能特地下载了个微博客户端,隔几天有空时去她微博转转。
上一次知道她的消息是两个月前,当时他还在昌都县。
当时看到她微博更新的照片,她在加拿大的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还去蒙特利尔旅游了。
照片里,她和一群同学凑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离开他,她的生活依旧多姿多彩,生机勃勃。
他怎么能平衡呢?
之后几天,他随队伍出发往墨脱方向。
这边平均海拔1200多米,交通不便,手机信号经常卡壳。
而且还是国内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当地人过着几乎完全与外界隔绝的原始生活,很多时候连打电话信号都成问题,更不提4g上网。
凌晨两点的墨脱,昼夜温差很大。
聂慎远再无睡意,披上件厚衣服下床,去旅馆一楼,用旅馆的座机给徐斯宁回了电话。
徐斯宁那边接得很快,问:“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他直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短信里说不清楚,徐斯宁就在电话里把温市的情况说了,“法院那边终于松口,答应把苏叔做中间人的那九千万还上,就会放人。恩恩现在就跟这个拧上了,家里房子车子被她卖光,亲戚朋友里能借钱的都被她借了,她现在住的地方都没有。”
聂慎远又问:“她爸爸现在的情况呢?”
徐斯宁说:“不太好,苏叔一直有糖尿病,高血压,上个月在看守所里还晕倒几次。那里面的环境,他年纪大了,时间一长,肯定熬不住。”
聂慎远略微思索了下:“我现在还在藏区,估计最快也要三天才能赶回去。你帮我先照看着她,万一她惹出什么麻烦,多担待点。”
徐斯宁稍微顿了一下,才说:“不客气,这是我份内事。”
把电话挂上,聂慎远有点急躁地点了根烟。
坐在他对面的旅馆老板看了他一眼,问:“聂医生,怎么啦?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没事,能解决的范围内。”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
现在是凌晨2点30分,距离天亮还有5个多小时。
在接到徐斯宁这通电话之前,他所能想到苏恩最坏的遭遇,不过是她在加拿大好耀武扬威吃好喝混够两年。
等混到个拿得出手的学历后,再灰溜溜回国。
然后继续靠着她爸的庇护,过着无忧无虑二世祖的生活。
至少他以为会是这样。
结果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他在这边与世隔绝的环境里为藏民行医治病,他的小狐狸竟然已经倾家荡产,到了无家可归的边缘。
墨脱的深夜,万籁俱寂。
他跟老板买了一包烟,然后独自回去楼上房间,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骂自己一句没出息。
当初是她不问缘由忽然开车出来撞人,惹出一大堆烂摊子要他帮忙收拾。
没等他喘口气,她失踪几天后忽然冒出来,吵着闹着要跟他离婚,还故意推出方亦铭当挡箭牌,存心要气他。
虽然知道,她就是那样的臭脾气,一吵起架来,什么话她都敢往外说。
哪怕知道她做错了,她也要不达目的不罢休,反正什么都要别人顺着她哄着她,她才开心。
当时那个时候,他真被她一些话伤到了。
以前还有精力耐心哄她,那阵子发生太多事情,让他觉得很累。
本来打算分开一段时间也好,给大家一年的时间彼此冷静,顺便挫挫她的脾气。
结果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她居然已经家破人亡,负债累累。
她在温市,把借钱的电话打得满世界都是,唯独漏掉了他。
他觉得非常气恼。
小狐狸是故意的?
宁肯自己默默扛着,也存心不再打算和他有任何交集?
也是,就算她不来找他,也总有地方能借到钱。
就算没有徐斯宁三更半夜不睡觉为她操心,不还有一个不差钱的方亦铭?
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思来想去,他还是给自己找到理由――
他宁愿她来欠他的,也不要她去欠其他男人的。
-----------红---袖---添---香---独---家---首---发------------
聂慎远一晚上没睡。
快天亮时终于打了个盹,梦里却全是撞车那天,苏恩趴在车里的样子。
她娇小单瘦的身体上全是血,隔着车窗,只是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他,倔强地一句话都不肯说。
这边天亮比内地晚一些。
天一亮,聂慎远就跟医疗队这边打好招呼,然后联系上当天去林芝县的班车。
却被临时告知,前两天下雨,扎墨公路一座桥又断了,汽车无法通过,施工人员正在连夜抢修。
过往车辆都只能等候,这一等要等多久,就不知道了。
好在当地人对这种事早已经视为家常便饭,医疗队住的旅馆老板十分耿直,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开着自己的二手车把他送到桥这边,再联系另一辆往波密运送蔬菜的货车到桥那边接应。
这一路上,公路高低不平,泥泞不堪,加上路段又在抢修,车速非常的慢。
他从小算是养尊处优长大,加上轻微的高原反应,肠胃一直十分难受。
偏偏手机也一直没信号,熬到下午6点,到了波密,终于见到微弱的两格。
他下车,酬谢过拖拉机司机后,再打给远在北京的老太太。
老太太这个点还在院子里晨起健身,电话是刘姨接的。
听见他打电话来,老太太很快接过电话,一直问他在**过得好不好,吃饭吃得好不好,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