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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一刀也想着可以跟这种高手拉点情分,带两个人也不麻烦,还有一个隐藏极深比自己还厉害高手做保护,只花上了一两的银子这真是太划算,在心里狠狠地夸了几句自己精明。
两个人都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脸上都露出了自己觉得最迷人友善的微笑。
这时酒肉都上桌了,不待东家招呼许龙虎便赶紧起身,先前沉默安静了这么久还真的不习惯,连忙给常一刀满上了酒后再给自己和贤一都满上,嘴上招呼着快吃快吃自己却最先夹了一块肥牛肉嚼了起来,一口干了一杯酒仰头望着天花板然后闭着眼睛满足的一声长叹。
贤一连忙很尴尬的解释道:“贫僧这弟弟别看着年纪大,其实比我还小一岁,孩子心性让施主见笑了。”
常一刀连忙罢手笑着说道:“没有没有,你这。。。小兄弟也是个性情中人,合我胃口的很。”然后举起杯子对着贤一说:“小师傅来,喝酒,喝酒。”
酒馆里的嘈杂声渐渐小了,原来是好多闲着无事的客人都停下吃喝望着贤一,只见得贤一果真夹了一块牛肉又抿了一小口酒,于是好多人附和着大声喊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一时酒馆的气氛很是热闹欢快。
。。。
满足地吃完喝完后,贤一和许龙虎跟在常一刀身后,绕过四五个巷子又穿过七八条街,来到一条特别宽的道上,再向前走了没多久便在一较大建筑处停下。
建筑大门三丈余宽可供数十人并排前行,偶尔能见人走进走出,门前摆放着两只巨大镇门石像看不出是何物,门上一块大牌匾,渡边金漆,黑为底色写着四个刺眼的金字。
天下商会!
常一刀看着贤一吃惊的模样很是得意不着声色的对贤一说:“小师傅我们整理好的货物和马车都在后院那放着,估摸着时间也快差不多出发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进了商会,绕过迷宫一样的房间,没花多久时间便到了后院,贤一往常一刀指的方向望去。
贤一仔细的数了一下,院里停了五辆大的马车和一辆小点的马车,还有二十匹骏马。马都是先前遇到的龙血马,拖着的车厢也是先前那种震得自己左手发麻的车厢。
场中还有不少精壮的穿着统一服装的汉子在休息。
一个汉子跑了过来对着常一刀说:“常大人,已经全部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脸上带着一点疑惑看着贤一二人并没有说什么。
常一刀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又对着汉子说道:“再加个供人坐的马车,小师傅和他的朋友随我们同行。”
汉子点头退下小跑出了院子。
常一刀对着贤一解释道:“龙血马性子暴烈要长时间驯服才能骑,就算能骑想必小师傅也骑不习惯。小师傅还是跟着你这位朋友一同坐马车,路途遥远莫要推迟。”
贤一心想着这种圈养的马儿哪里敢不听我的,不过有马车坐傻子才会骑马,连忙点头答应然后和许龙虎站在一旁等着时间。
不用多久先前那个汉子便牵了一辆马车过来,在常一刀的示意下两人坐了上去,地方虽然不宽敞两人却怎么也足够。
随着常一刀的一声出发,马车出了院子开始缓缓地向着城门的方向走着,长排的车队在城里行驶,路人皆避让。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路旁的一个小酒店二楼包厢内,一男子望着楼下的画面沉默不语,过了好久后才走到书桌旁提笔书写,然后将纸卷紧成圆柱状然后绑在了一旁信鸽的脚上。
几声噗噗声响起,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向天空,待马车已经驶远后的道上重新人来人往,无聊的人们听着声响向天空望去,定下眼看来才发现是一只好看的白色鸟儿。
第十一章 天秦()
出了正南门,一行人浩浩荡荡驶上了官道,伴着两旁飘飘落下的枯黄树叶一路向南。
官道两旁没什么好看的,过了一会儿贤一便觉得无趣,便也放下了车厢上的小帘学着许龙虎的模样手撑在膝盖上然后托着下巴打起瞌睡来。
路途很远,车马很慢。
昨天刚下过雨,车轮压过了还有些泥泞的路,带起了好大一滩泥巴。车身跟着不平的道路摇摇晃晃,贤一很快便睡了过去。
。。。
第二天。
八百里外,一峡谷处。
高十丈左右,并且两侧高处都是茂密的低矮林子,并且两旁延伸出去一二十里都是山,连南下的官道都是顺着这个峡谷而建,所以对运输的队伍来说是一个必经却又极危险的地方。
在峡谷左侧的一两里,一些低矮的帐篷搭于此,茂密的林子将里面活动的人们遮挡的严严实实。
一只乳白色的信鸽飞了下来,落在于帐篷外而立的一中年男子手里。
男子一头弯曲棕色长发,鼻梁下半部分和嘴都被罩子蒙着,眼眶极为深陷,此时正微微眯着眼读着信上的内容更是显得眼神深邃。
“终于出来了;可是让我好等啊。。。”男子看完信后揉成一团将其扔入了一旁的火堆。
男子负手而立,沉默了好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男子的声音在这林中响起。
“传我命令开始着手准备动手,一定不能让东西送到长安。”
“是。”男子身后一人应下,抱拳向阴影处退去。
随后听见一阵阵悉数声,最终林中的不知多少人都消失不见,只剩男子一人留在原地。
林子里传出男子自言自语的说话声。
声音中带着怀念带着感慨,带着不甘又带着仇恨。
“九十年了啊。。。”
听着男子嘴里说的,再联系到男子先前的模样,如果有活过百岁的老人在场间定会发现,此人是九十年前被大南先辈们驱逐进极北边无尽雪山中的天秦人!
天秦人多为棕色或金色曲发,看上去就和大南人或者其他小国的人不同,他们天生对天地间的感应异常灵敏,但是修行的法门和大南人不一样,他们不是吸收天地元气于体内而是不经过元气在体内走一遭直接操控,他们称之为法术。
天地间的元气自然比修行者体内吸收的元气要多的多,所以他们的法术大多都威力极大而且范围广,但是也造成了天秦人体弱的缺点,而且一旦自身处于与天地隔离的环境的话没有了源源不断的天地元气作为补充,便会宛如待宰的羔羊。
传说当年最后一次决战的时候,大南国出动上千位阵师,再由当时的兵马大元帅亲自为阵眼,最后布下天地大阵隔绝了方圆百里的天地形成一个脱离了天地的小世界。
在阵中的决战双方杀到最后都消耗完了体内的元力和天地中的元力,原本是双方最顶级的强者决定胜负的战斗,最后竟然变成了赤身肉搏!
身子骨柔弱的天秦国法师当然打不过浑身宛如精钢的大南国修行者,于是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只有少数的天秦国法师和天秦国体格精壮的凡人士兵逃进了无尽雪山。
男子回忆着当年的事脸色平静,然后脸颊两侧的肌肉向后上方用力拉扯。他笑的弧度很大,黝黑的口罩遮住了下面因为笑的太过厉害露而出来的两颗一寸长的尖尖的獠牙。
然后他又想到几天前发生的不愉快事,严重流露出极重的杀意。
二十多年前,天秦最伟大的大法师终于实验成功,成功的找到了解决法师们一旦处于被隔绝的天地环境中只能任人宰割的问题,而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并没有抚平天秦人的仇恨反而是更加强烈,复仇的心一直在跳动一直在提醒着天秦人不能忘记当年的事。
是大南人夺走了我们的家园,杀害我们的先祖,让我们这么多年在冰天雪地里像狗一样生存!
他们时刻在怀念大群牛羊的草地和金黄的麦田。
五年以前,天秦派出一部分人强者离开耗尽几代人心血铸成的雪城,爬过无数座冰山,走过无数冻着了的大河,顶着刀削一般的凛冽寒风,踏着同伴的尸体进入了十万大山。
他们在大山里建立着据点,冷漠又热切的看着这大好河山。
甚至为了安全,除了大长老没人知道这连绵不绝的大山里有多少天秦国的据点有多少天秦国的好男儿。
但是几天以前,男子所在的据点被一伙在山里的采药人给误打误撞的发现了,虽然杀了不好可居然偏偏逃掉了一个!
虽然那个生命顽强的可怜人到了城里没多久便死了,但还是像掐算着时间一样在断了那口气之前把所有的事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