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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很想去,不过我一天一夜没睡赶了一千八百里的路,可不是为了来杀王八。”书生转过身,朝着肖张的方向望去。
“王侯这个名字不好,肖张这个名字更不好。”
肖张站在原地,任凭书生出场到现在一直在侮辱,更多的是在激怒已方,他却半句话都没有说过,始终保持着沉默。
沉默不可怕,忍辱负重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分明便站在那,视线不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居然察觉不到他任何存在的迹象,仿佛同他身上穿着的黑色衣袍一般,完全融入了夜色,融入了那片黑暗中。
“为何不好?”肖张问道。
书生说道:“因为这两个名字都太嚣张,听起来让人很不爽。”
肖张缓缓点头,说道:“说的有一番道理,你觉得应该怎么改?”
书生微笑,说道:“改来改去的麻烦,不如请你去死,一切便解决了。”
我诚恳的请求你,去死吧。
原本以为肖张听完此话后会大怒,谁料他仍然还是平静中透着自信,右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请。”
请你动手。
书生看了唐君墨一眼,原地便只剩下了一道残影,朝着肖张的方向攻去。他虽说言语轻浮,但从始至终都为放松过警惕,因为他们两人曾经交手过,知道对方有多么的可怕。
那日在平康城外,他依靠羽林军的力量才勉强能与肖张抗衡,虽说书生当时已经在红果叶的手下负了伤,但这也足以能证明敌人有多强大。
今夜他只身一人,如何去取肖张的性命?
秦天明心血流逝一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了呼吸,唐二靠在一颗树下调养,虽然暂时无法加入战斗,但身体内所受的伤已经在逐渐好转,性命已无大碍。
随着书生动的那一瞬,唐二睁开眼,支起无力的双臂,连续做出了几个动作。
许多人看见了他的手势,但没有人能看懂是何种用意,有一个人除外。
因为唐二不是在做手势,而是在说话,说的是手语,自然只有哑巴老人能看懂。
唐二说,杀了他,我给你五个糖人。
哑巴老人摇头,然后傻笑着伸出了两只手,摊开手掌。
我要十个糖人。
趁火打劫不是好习惯,唐二微微皱眉,随后不得不点头。
哑巴老人大呼一声,带着欢快和兴奋的情绪,朝着肖张与书生交手的地方跳去。
便是跳去,他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根戳糖人的木棍,像只青蛙一样跳了起来。
贤一大惊,唐君墨无动于衷,甚至没有朝着那个方向看去一眼。
他看着王七。
紧接着他将洛水剑握的更紧了一些,然后举了起来。
“唐家军听令!”唐君墨大吼,随后剑指王七。
“随我一起,杀敌!”
无数整齐的喝声同时响起,似乎连落下的雨水也被他们的气势所惊,停滞了一瞬。
骑兵没有战马依旧是最勇猛的战士,经过雨水一晚上的冲刷,他们身上的盔甲更加明亮,哪怕在黑夜中也极为显眼。
唰唰唰唰唰,两百八十七柄长刀同时出鞘,如一股倾泻的银色山洪,携带着滔天杀机,朝着王七的方向扑去。
贤一见状,顾不得身上的伤势,从怀中取出来了两颗极珍贵的丹药,与唐君墨一人服下一颗。还不待药效化开,便看见场间有一团浓郁而刺眼的金光亮起,仿佛七月最毒辣的太阳。
第二百九十二章 难过,想不出标题()
二百八十七名唐家骑兵,化成了一股银色的洪流,即将将王七吞噬。
他们皆高举长刀,似乎下一刻便要砍在敌人的头颅上。看似勇猛便也能成为鲁莽,无异于送死之举,他们如何能是王七的对手?
一千骑兵未曾交战便阵亡七百有余,唐君墨自然心痛,哪里还舍得让他们继续去送死。
近三百骑兵,人数虽多,但没有半点杂乱与惧意,因为他们之间隐隐有不可分割的联系,不仅步伐完全一致,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一模一样。
数十丈的距离很短,王七看着越来越近的二百八十七名唐家骑兵,没有动作,只是不知为何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时候,离得他最近的那名士兵的刀落了下来。
一柄刀,便是二百八十七柄刀,甚至比他们加在一起还要更加强大!
刀未落,刀势先至,王七眉心的皮肤出现一道极细微的血线,就在他双脚站立的地方,出现一道半尺宽的裂缝,并且还在不断地扩大,不断地延伸!
这便是唐家骑兵的力量,哪怕王七肉体强横惊人,也不能无视!
战意滔天,夜空中突然凭空凝聚了一柄宛若透明的大刀,比王七的整个身体还要大上数倍,朝着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王七欲避开,却不能避开,因为这二百八十七柄刀,每一柄都能化为透明的大刀,避无可避,无处不在!更重要的是,此时他身体周围充斥着无穷的战意,他像陷入了一团沼泽之中,又像被无数根锁链困住!
避不开,便只有硬接。王七眼神冷冽,同时抬起两只手,朝头顶上方拍去。
他的动作很慢,就像他抬起的不是两只手掌,而是两座亿万斤重的大山。
但速度快慢只是相对来说,他依旧能在大刀劈下来之前作出应对。
这一刻,他左右双手开始变成紫色,不是中毒或者淤紫的那种紫色,而是金属般的紫金色。
也就在他手掌变化完成的那一刻,大刀终于劈了下来。
王七的两只手掌合在一起,仿佛是和尚在做合十行礼的动作,只不过他的手不是放在胸前,而是在头顶。
但事实上,与合十行礼还是有差别。
因为他手掌与手掌之间并未完全贴紧,还有一条极细的裂缝。
有意或者无意,那柄大刀不偏不倚,朝着这道裂缝砍了下来。
王七用力,将大刀夹住。
二百八十七名唐家骑兵用战意凝成的一击,岂有这么容易阻挡?
答案是否定的。
王七双臂逐渐弯曲,双手拇指离头顶只有半寸的距离,那柄大刀离他的脑袋也只有半寸的距离。
仅仅如此。
他的手再也没有被下压半分,大刀似乎被铁钳夹住,或者说是被两座紫金铸成的大山夹住。
王七纹丝不动,双脚深陷入泥土中,犹如此刻时间都趋近了静止。
今天晚上的这场暴雨下的很大,也下了很久,到了现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威严的电蛇在云层中穿梭,偶尔林中明亮如白昼,却没有雷声响起,地势较低的地方的雨水已经盛满,渐渐开始朝着四周横溢。
雨还在下,那便代表着时间还没有禁止,只是因为唐家骑兵停止了冲锋,王七保持着动作不变,才给人造成的一种错觉。
此时,唐家骑兵与王七之间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代表着哪一方力量先枯竭,便会失败,或者死去。
王七境界雄厚,身体内蕴藏的力量就算形容不上无穷无尽,一时半会也很难力竭。而那些唐家骑兵虽说境界相对较低,甚至其中有些还不是修行者,但他们整整有二百八十七人,自然不惧。
如果双方真的要比较一番高低的话,恐怕要等到天明,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分出个结果。
这一幕,唐君墨不愿意看到,贤一也不愿意看到。
因为他们此时都很想杀人!
变化在瞬息之间,他们两人服用过丹药后调整了数个呼吸,还未待药效作用,便冲入了战场中。
一出手便是最强大的手段,因为他的敌人足够强大,只见金光大作,一尊和他身体同样大小的法相出现在场间。
贤一纵身跃起,待快要落下时脚尖轻点在一名士兵的盔甲上,借力再次跃向空中,九锡禅杖被他握住,又像被那尊法相握住,朝着下方砸了过去。
雨水迷了眼睛,虽然让视线变得模糊了一些,但他砸下去的禅杖没有一丝的偏差。
他要像砸西瓜一样,将敌人的脑袋砸开。
场间一切形势的变化都被王七看在眼中,他身体没有动,一座金色的宝塔从天而降,似乎要将他镇压在此。
光明出现的同时,便代表着黑暗的事物会更加黑暗。
头顶上金光大作,明亮却内敛,并不向四周扩散。于是王七身前的夜色更加漆黑,如一滩墨。
也就是这个时候,被雨水冲刷的更加发亮发寒的洛水剑,从黑暗中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