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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阙放下茶杯,走到地铺边缘,坐到久央身边,俯视着她这三天以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紫一跟你说什么了?”
久央把伸懒腰滑下的被子重新拉上来,盖住只穿着中衣的身子,半真半假地回答:“说他救了我的命,又把我养了这么大,我却一声不吭跑出来跟了龙君,太不道义。”
天阙看着她明澈的眼睛,微微眯眸。
久央敏锐地嗅到了他不悦的气息,不动声色地别过脑袋,躲开他的视线,“车在等我,我要换衣服了。”
天阙却没有离开回避,反而整个身子罩下来,双手撑在她耳边,龙息拂过鬓发,“仙子身上,本君哪里没看过?怕甚?”
他又提这茬!
久央眼里瞬间燃出火苗,恨不得烧死他,“龙君偷看仙子身子,还很自豪?”
天阙冰凉的指尖扒开她盖过脖子的被子,从她细嫩的肌肤上滑过,“仙子是本君的人,满仙庭谁人不知?即便是看,也是天经地义,何来偷看一说?”
久央眸光一缩,不好,他要得寸进尺!
连忙死死按住身上的被子,警告,“你,你要是胡来,我以后再也不来给你当伤药了!”
天阙扶住她的脸,上瘾似的摩挲,“仙子乃紫宸殿所养,报答也在情理之中,但拿什么报答,怎么报答,在行动之前,都最好想清楚是否值得。”
他的手没再妄为,久央稍微安定一点,听到他的诫告,无害一笑,“龙君放心,报师恩是久央自己的事情,我不会从龙君身上下手,也绝对不会拖累钟山一分一毫。”
天阙放在她脸上的手指微微一顿,但是她这抹笑仿佛带着丝凄艳,美的令人心惊,“你答应了紫一什么?”
久央手推上他胸膛,眨了眨眼睛,“一些不足一提的小事,龙君不过问也罢。”
说着受伤微微用力,再次催促他,“仙帝宫等着找我麻烦的人太多了,回去晚了可就被抓住把柄了。”
天阙盯着她眼睛看了一会儿,到底起身放开了她。
久央躺在地上,看着他出门,长睫微微颤了一下。
***
到达仙帝宫,久央一下车就看到了云初在门口等着。
云初今日穿着嫩绿的仙裳,越发衬得她清妍优雅,与晚春的仙帝宫风光十分相衬。
久央从车上下来,冲她微微一拜,“回钟山之事,杨久谢过公主费心。”
然后从袖中取出一只雕着杏花纹路的白玉盒递给云初,“这是龙君对公主真魂珠的回礼,公主看看可还喜欢?”
云初脸上瞬时划过惊喜,手上却不疾不徐地接过玉盒,嗔怪道:“阿久回去了三天,就没有想本宫一点点?怎么只有阙哥哥的回礼,你的倒没了?”
久央赔笑道:“公主恕罪。杨久虽然出自钟山,但如今乃仙帝宫的琴师,此行更是奉仙帝之命去探望龙君,岂敢擅自取钟山之物当做给公主的礼物?公主若不嫌弃,杨久这就回赤华殿亲手为您赶制。”
云初噗嗤一声笑了,“看你急的,本宫有那么刁钻么?阙哥哥以前从不送我们东西,你能给本宫磨回一份回礼,已经是最大的礼了。”
啊?
久央唇角的笑一凝。
对啊,那条龙从来不按礼法行事,怎么可能给谁回礼?
何况她从来没见他动过别人送给他的礼。
所以她花了一天时间从钟山翻出来的那块水光石,是多此一举了?
云初拉着久央往赤华殿走,边走边打量着久央说是天阙给她的玉盒,问:“阿久知道里面是什么么?”
久央忙装作不干己事,“龙君给公主的东西,杨久怎敢多问?”
云初笑着睨她,“说的好像你跟阙哥哥不熟似的。说,这三天跟阙哥哥在一起,都做什么了?”
久央觉得自己的脑子也被龙君传染坏了,听了这似询问似打趣的话,本该立刻顾左右而言他含糊过去的,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竹榻之上,晚霞之下的婉转迷乱。
这不是好兆头啊。
久央的走神无疑引起了云初的怀疑,“阿久,什么事值得这么回味啊?你今天可一直在出神。”
久央连忙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袋里赶走,“公主说笑了,杨久只是见到龙君伤势难愈之态,想着如何向仙帝禀报而已。”
云初一听天阙伤还没好,取笑之色立刻收了起来,“怎么?阙哥哥的伤还很严重么?”
久央安慰道:“龙君向来硬朗,此次杨久所见虽然消瘦许多,但也好了十之五六,应该不需多久就痊愈了。”
“十之五六?”云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快跟我走,去跟仙父说说,不要让阙哥哥去打天魔了。”
云初说着就拉着往瑶池走,像是晚一点天阙就会被强拖下界跟天魔交战。
她如此急切,也让久央想起了三天前筱诺去钟山宣过纸……
第57章 再求也无用了()
久央匆匆地和云初往瑶池赶。
虽然紫一跟她说的那些,久央从觉得自己跟天池莲婴有关系起,就已经想过了。
但是或许从天阙那晚在行宫护着她没被紫宸殿抓回去起,久央心里就记住了他这份恩,所以就算他要她的命,她也给。
为除天魔丧命,就当还一分一千六百年前仙庭将士血流成河的债。
也免得她真的是个了不得的魔婴成人,有朝一日魔性大发,再弄得生灵涂炭。
但是天阙为了伤势快点痊愈,连诱骗她的事都做出来了,以前他可是连被她碰一下都嫌恶得不得了的,如此急切,可见元神的伤非同小可。
这三天虽然周身仙气与平日浓厚相差无几,但也不过是外实内虚,这时候去对付来势汹汹的天魔,肯定也是凶多吉少。
久央不想他死,尽管他总是欺负人,也要拿她的命布局。
所以当到仙帝面前时,久央比任何时候都诚心地跪到了地上,“启禀仙帝,杨久往钟山探望龙君伤势归来,特来回禀。”
仙帝本来斜倚在榻上品酒赏舞,听到声音,挥手让舞仙下去,“龙君怎么样了?”
久央斜眸看着舞仙们完全退下,才道:“启禀仙帝,龙君为大能所伤,至今未能痊愈,此时实不宜与天魔为战。”
仙帝坐直身子,微眯眼睛,“是龙君让你来向孤这样说的?”
久央俯首,“龙君一心为仙帝分忧,这三天无时不刻不在加紧调息养伤,此番是杨久拙见,望仙帝三思抗敌之事。”
仙帝手中的杯子重重磕在桌上,“天魔当前,龙君身为天将统帅而不能抗敌,传了出去龙君威严何在?杨久,此等关乎仙庭存亡的事情,孰大孰小都分不清,看来龙君确实没来得及教你。”
是啊,天阙两千岁被冠上仙庭最高战神之名,从此万仙生惧。
如今天魔作乱,最高战神却不能扛起灭魔大任,传了出去烛阴龙君之威风将成为笑柄。
但是天阙现在扛起这个大旗,很有可能是威名与性命俱灭,这一点仙帝和天阙就没考虑过么?
天阙或许是考虑过的,所以他急于恢复。
仙帝也应该是考虑过的,只是他不在乎,因为他口中与他情同父子的战神,将要功高震主。
所以,他明知天阙伤势未愈,也急不可待地下了旨。
云初在边上着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仙父,阙哥哥重伤在身,担了此任有危险怎么办?”
仙帝目光坚定无波,“纵是灰飞烟灭,那也是他的造化。烛阴龙族的使命,就是诛杀天魔,即便是同归于尽,他也要一马当前。”
仙帝的话说到这份上,久央就知道事情缓不了了,所以只最后问:“不知仙帝打算派龙君何时应敌?”
仙帝目光瞥了眼沙漏,随后重新躺回榻上,慵懒道:“退下吧。”
“仙父……”云初不甘,久央却起身拉住她转身退出瑶池。
仙帝如此自在,说明天魔之事已经无扰。
也就是天阙已经下界。
所以天阙只让筱诺向仙帝讨了她三天。
云初一出来就怪道:“阿久,仙父未曾答应,你干嘛拉本宫出来?”
久央急匆匆往南天门赶,回她道:“龙君已经下界,再求也无用了。”
“什么?”云初大惊。
久央只道:“下界危险,公主且留在仙界等候消息,杨久一人前往即可。”
云初不肯,“本宫跟你一起去,你修为不深,对上天魔更危险。”
久央无法反驳,她的修为确实低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