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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
久央又嗅到了一丝要背锅的气息,抢先争辩道:“是你让我扮成仙君,也是你让我睡净元殿,更是你故意在外人面前乱来,出了什么事别想再扯上我!”
相比她的气急败坏,天阙却清淡如风,“下月初仙帝宫大宴众仙,仙帝刚传来旨意,要你一起去。”
久央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为什么要我一起?就因为听说我是你的‘luan童’?”
仙帝再看重烛阴龙神,也不至于听点风声,就把烛阴龙神身边的人拉到跟前看看吧?
天阙看了看身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这混蛋龙向来一副风不惊云不动的样子,就算她急死,只要他不想说,就绝对能憋死她。
所以为了从他嘴里掏出话来,久央只能愤愤地做到他选的凳子上。
久央坐下之后,天阙把冰凉的手伸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她披散的发丝。
久央躲了一下,他就故意扯疼她。
久央只能呲了呲牙,任他乱摸。
天阙指尖顺着她的发丝,声音配着淅沥的雨声,显得清淡而醉人,“听闻云初公主那日从钟山回去后,一直闷闷不乐,传到仙帝那里,便都知是为你杨久仙君。你该感谢云初公主对你的情深义重。”
他推得倒干净。
久央伸手摸过一只茶杯,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十分不爽,“不是你在公主面前欺负人,她怎么会闷闷不乐?她不闷闷不乐,仙帝怎么会问?仙帝不问,怎么会有这遭事?”
天阙理顺了她睡得凌乱的头发,又伸手摸了摸她被茶水浸润过的唇瓣,凉沁沁的压人,“这次仙宴本是集众仙伴游,仙帝没那么多功夫理你,怕甚?”
集众仙伴游,那师傅肯定会去。
久央一想到这,连恶龙如此轻薄的举动都没心思在意了,“我要是被师傅发现,拉去嫁给那个色鬼真君,我肯定要吃光仙庭的肥鱼,看你这个水族之首的脸往哪搁。”
天阙一听水族,面色终于有了些波澜,但首先还是先打量了一圈她的身子,尤其在她腹部多停留了一瞬目光,“本君倒小瞧了仙子的胃口。”
久央忙护住肚子,脱口骂了一句,“孽畜!”
天阙勾起她的下巴,邪俊的脸凑近,“厩里的天马沾了尘,记得天黑前洗完,否则,这几天的膳食就免了。”
下这么大雨,天马又没出厩,哪就沾了尘了?
久央觉得下个没玩的大雨都灭不了她满腔的怒火,但这火连红鳞龙的头发丝都烧不着,烧着了也伤不了他分毫,这让久央更多了一层窝火。
天阙在寝殿坐着品茶,久央实在不想再跟他共处一室,就拂开他的手,起身去洗马。
虽然都是畜生,马比龙顺眼多了。
钟山晴光方好的时候,清冷威严,高贵桀骜。
这阴雨绵绵时,反倒蒙上了一层温润,如巨龙披纱沉睡,安逸而雅致。
呸!才不像巨龙!凡是龙都不是好东西!
久央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想了什么,连忙撇清关系。
她还真是不长记性,刚被龙欺负完,就又满脑子是龙,傻了不成?
久央使劲摇头,把脑子里的念头全都甩出去,才撑着伞快步往马厩走。
钟山的马厩极大,里面养了百十匹万里挑一的天马,匹匹毛色纯粹,高大健硕。
身材长得高大,胃口也就大。
早晨刚放了满满一槽草料,这才不过两个时辰就吃得见了底。
原本食马的马倌也不管,见久央来了更远远地退开,生怕久央拉他们帮忙似的。
久央白了他们一眼,收了伞挂到一边,撸起袖子去添草料。
人家龙神打仗都是自己飞,天阙却偏偏养了这么多天马,真是娇气。
一点老龙君气势万钧的风范都没有。
久央边放草料边嫌弃,只当马倌都避得远远的,谁都听不见。
一百多匹马,一百多口槽,久央弯腰起身数百次,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口槽添满,已经气喘吁吁,腰酸不已。
她这身子是该多修炼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她肯定会被累死。
久央感叹着转身去提洗马的水,却一头撞上一个冷硬得跟冰块似的胸膛,撞得头晕眼花,额上都好似起了一个大包。
久央痛呼一声,摸着头往后退了两步,开口就骂,“这就不怕龙君罚你了?谁让你站这儿的?”
说着抬头一看,竟见天阙长身立在面前,面色清隽无波地俯视她。
他什么时候跟在她后面的?
久央右眼皮不禁跳了一下,她刚刚骂他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久央心里开始打鼓。
天阙俯视她的神情一成不变,“龙君连上战场都要骑马,站这又如何?”
果然都被他听到了,那她往后几天的饭就不用想了。
看来不仅得练身子骨,她还得提早开始辟谷。
久央扯出一抹僵硬的笑,用刚给天马添过草料,还脏兮兮的手拉住龙君的衣袖,“龙君来这儿是又有什么吩咐?”
天阙下瞥她的手,一副手起手落就要拧断她的样子,“看来仙子嫌洗马太容易。”
这话阴森森的,久央连忙把手缩回去,低头不敢说话。
她刚在寝殿骂了他是孽畜,就被发配来洗马;如今又在这里骂了个痛快,还又被他逮个正着,不知道又要怎么折腾她呢。
第25章 洗干净干嘛()
天阙转身走到一匹玄黑如墨的天马前,用他高贵的手顺了顺马儿的鬃毛,跟顺久央头发的动作一模一样,“下次天魔出没,仙子与本君一同迎敌如何?”
久央本来盯着马儿油光水滑的鬃毛,他这话一出口,久央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天阙收回顺毛的手,替马儿翻了翻槽中的草料,“怎么?不敢?”
久央往后退了两步,连连摇头,“我这点修为,只怕迎不了敌,还会拖龙君后腿,还是在山上洗马吧。”
天阙扭头瞥她,“仙子刚刚不还念叨着沙场雄风?真要带你去看,怎么反而不敢了?”
这代烛阴龙君是个记仇还爱报复的,被他听到她嫌弃他没有老龙君的风范,他不想方设法折腾死她才怪。
但久央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是,她去了战场肯定第一个被天魔撕碎!
尤其是得罪天兵最高统帅,又被八位主力神将嫉恨的情况下,肯定不用她动一下,就被扔给天魔泄愤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去!死也不去!
久央急中生智,忙狗腿拍马,“龙君雄风已让天魔一千四百年不敢见天日,沙场浴血的风范虽想来万分霸气潇洒,但龙君这高贵不染尘埃的样子,象征着三界大安,必然更受众仙倾慕。久央也更爱看龙君如此绝世风采,不曾想见沙场之姿,不曾……”
久央把头摇的跟风中秋叶一样,生怕天阙非要拉她去杀天魔。
天阙抬手按住她死命摇的脑袋,一贯的无波无澜,“仙子倒真是能屈能伸。”
久央扯出自以为很友善的笑来,乖巧地任他把翻过草料的手按在她头上。
为了小命,骨气不要也罢。骨气又不能吃。
天阙把手移到她脸上,久央能清晰地闻到上面沾染的草料香,“天黑前马洗不完,就把自己洗干净。”
洗干净干嘛?
久央瞪大眼睛仰望他,却只见那双龙眸仍旧一片无风深潭。
天阙收回手,转身离开马厩,留给她一句,“你还有两个时辰。”
久央身后的天马似乎跟着主人一起耍混,发出“哼哧”一声,还喷出浓郁的马草香。
久央转身咬牙,“一群畜生,尽欺负人!”
从上次“犯火”事件之后,久央就知道了天阙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说让她洗干净,肯定要胡作非为。
为了不真的沦为烛阴龙君的玩意儿,久央觉得就算累死在马厩,也得在天黑前把这一百多匹马洗干净。
天雨还下个没完,哗啦哗啦的落在在马厩顶上,和久央洗马的声音响在一起,越发显得久央凄惨。
久央终于刷完第一匹马,刚拿着刷子起身,想要歇一会儿,这匹马就报复她刚刚骂他们似的,尾巴一扫把水珠溅了她一身!
三月的水沁凉沁凉的,洒在身上跟针扎一样,久央一个没防备被甩了一身,惊得往后大跳一步,边擦脸上的水边怒骂,“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跟你主子一样都是混蛋!”
但是马儿回应给她的只有几声“哼哧”,怎么听怎么像嘲笑。
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