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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久央顿时魂飞魄散,忙往门后躲了躲!
昨日天阙不在,钟山谢客,他没来成,今天天阙回来了,他立刻就来了!
师傅果然是非要她嫁给真君不可啊!
久央往后靠到墙上,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心开始直漫向四肢百骸,冻得她连扭头就跑的力气都没了。
师傅啊师傅,但凡那个真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稍微把那副色眯眯的样子收起来一点,稍微有那么一点尊重她的样子,她就咬咬牙嫁了,当做报答师傅的救命养育之恩。
但真君没有啊。
久央清楚得记得那张虚浮的脸上满满垂涎,三角眼里满满轻浮,好像她是一只被捏在他手里冒油的肥猪腿,他正要不顾滋滋热气上来就把她扒皮拆骨塞进口水直冒的嘴里,而她却丝毫不能反抗。
久央长到一千六百岁,从来没这么怕一个神仙怕到骨子里飕飕都是凉气,怕到宁愿死了也不要落到他手里。
她跟师傅求过情,但是师傅半分不肯动容,说什么嫁给真君她就能跃居上庭,得了多少仙人万年也得不到的福祉。
但久央从来都不在乎什么仙庭上庭福祉,她本来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白捡来一个仙女当,只要没人招惹她,什么她都不想要了啊。
为了不成为真君嘴里的猪蹄肉,她只能跑,跑到地狱里也得跑,跑不掉就算自毁元神她也不会任由糟蹋。
久央靠着墙支撑身子,苦笑。
师傅,这次让紫宸殿受委屈,久央知罪,但要嫁给那个真君,恕久央做不到。
殿内,天阙端起茶杯,对紫一的夸赞只垂眸回了一句:“仙君过奖了。”
紫一见他没有寒暄的意思,脸色不由暗了暗。
但烛阴龙族向来不通情理,紫一只能咽下不满,也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钟山的茶果然乃仙庭极品。”
天阙斜眸瞥他一眼,冷淡无波。
紫一又叹道:“紫宸殿也有一个徒儿,修炼之事无有心思,偏对茶点吃食尤为上心,更是煮的一手好茶。可惜数日前因些小事,老朽气极打了她一巴掌,她便偷了殿内宸珠跑了,至今寻而不归,否则也请龙君到紫宸殿一品仙茶。”
天阙放下茶杯,反应冷淡,“一些小事便气极动手,紫一前辈的定力还需精进。陪伴仙帝固然重要,但仙君一心得入上庭,还是在道法上多用心思为好。”
话里明摆着讽刺紫一只顾拍仙帝马屁,于修炼之事一窍不通,连入门第一关的定力都没摸透。
尤其配上“前辈”两个字,更是嘲讽之至。
紫一嘴角抽搐,脸色极为难看,但得罪钟山又是不敢为之事,只能把火气都压下去,依然笑脸,“龙君所言极是,老朽近日也在反思当日动手之举。想来是太偏爱这个徒儿,才急于将其引入正道,一时冲动了些。”
天阙略微挑眉。
紫一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这番话竟更坐实了自己不仅定力不够,连无偏无爱的清心都没做到。
紫一扯了半天女徒天阙没接,还把自己寒碜了一通,头上不由青筋直冒,想发火又碍于钟山威势不敢发,只能端起茶杯干饮。
天阙见他说不出话了,才道:“仙君今日来,是为寻徒?”
紫一有了台阶下,脸色稍微好转一些,“正是。老朽那不肖徒儿正是龙君回钟山那晚出逃,寻她的徒儿说她就是在龙君行宫不见了行迹,老朽这才来叨扰。”
紫一说完,天阙立刻把台阶给拆了,“哪个徒儿说的?既然是他看见,那便让他来找本君。”
天阙一点面子都不给,紫一的白胡子这次都好像变了颜色,“龙君身份尊贵,让一个徒弟前来,岂不显得紫宸殿失礼?”
第18章 再去凑一个()
天阙这次不仅不给面子,还开始拆面子,“说起来,本君与紫宸殿的徒弟才是同辈,如今跟仙君同坐,不知可算失礼?”
意思就是仙君一把岁数,才配得上跟徒弟同辈的本君同坐,可见没用。
紫一的脸已经憋成了酱紫色,舌头都直打结,“龙君年少有为,乃神界千百万年来少有,如今更身负仙庭安危重任,老朽虽痴长一辈,与龙君同坐亦是荣幸。”
天阙轻笑一声,“都说仙君巧舌如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紫一头顶几乎冒烟,他好歹是帝族旁支紫宸殿之一殿之长,竟被一小辈当面讽刺至此,传出去颜面何在?
天阙起身从主位上走下,华贵衣袍上的龙纹张扬而飞,“不瞒仙君,紫宸殿的逃徒本君确实见过。”
天阙此话一出,紫一的怒意瞬间被压了下去,更打起了十倍精神,“龙君可知她如今在何处?”
天阙看向他,眸光深幽,“她偷了行宫一件至宝,本君倒想着问问仙君她在何处呢。”
紫一瞪大眼睛,“什么?”
天阙从袖中摸出一块泛着金色毫光的龙形玉佩,“烛阴龙族掌命日月交替,全凭此佩为信。仙君之徒行至烛阴行宫,信佩便少了一块,说与贵徒无关,仙君觉得可信?”
紫一盯着他指尖的玉佩,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是来要人的,不是送上来让钟山讨债的。
掌命日月的仙信,他上哪赔啊?
天阙却没有放过的意思,指尖都被信佩映出威严之色,“仙君应该明白信佩之重,既然与紫宸殿有关,就请仙君尽快给本君一个交代,否则闹到仙帝那里,大家都不好看。”
紫一脸色终于由红变绿,颤巍巍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咬牙切齿,“龙君放心,孽徒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老朽定将其抓回,由钟山定罪!”
天阙平淡颔首,“本君静候紫宸殿佳音。”
紫一粗着脖子道了声告辞,就匆匆往外走去。
天阙指尖微动,浮着金色毫光的信佩于掌心化为无形,从始至终无波无澜,“恕不远送。”
烛阴龙神吹为冬、呼为夏、息为风。龙君在山,是以钟山仙风不止,还常穿窗入户。
天阙的宽大的仙袍被吹得微微飘荡,墨玉般的长发也多情飞乱,“听够了就滚出来。”
久央藏在后殿门后,等师傅的仙气散去才发现手心都是冷汗。
龙君这声虽然比对师傅的平缓,但也把久央吓了一跳。
他刚刚帮了她,不知道又要让她怎么“还清恩情”。
久央拖着还发软的脚挪进主殿,看到铁面无情的龙君随意坐在殿中椅子上,冷冰冰的龙眸正看着她的方向,微微眯起。
一看就像在盘算什么可怕的主意。
久央亦步亦趋地挪过去,乖巧地低着头站到他两步之外,细声细语,“龙君大恩,不知想让久央如何报答?”
天阙下巴侧向肩头,“过来给本君捏捏。”
久央听话地走到他身后,顺着他示意的方向伸手按上去。
这条龙身上确实哪哪都跟冻实的冰块一样,不仅硬得捏不动还冰得手疼。
天阙却闲适地往后靠在椅背上,懒散地摸着袖口的龙纹,声音也分外慵懒,“早上的百香粥味道如何?”
这个时候跟她聊粥,好像刚刚拿仙帝威胁一殿之主的人不是他。
久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生怕一个不好就被他扔还给刚走的师傅,连忙赔笑说好话,“钟山的仙厨煮的,又有龙君厚爱加持,自然美味异常。”
天阙闻言却冷哼一声,“既然来了钟山,就把紫宸殿那一套丢了,再让本君看到你这副嘴脸,牙给你拔了。”
这条龙真是,不恭敬嫌她不听话,顺着他说又要拔她牙,真难伺候。
久央咬牙用力在他肩上捏了几把,皮笑肉不笑,“那龙君想看什么样的嘴脸?”
天阙任她乱捏,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看得顺眼的。”
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那么多高贵又美丽的公主他都看不顺眼,她怎么知道他看什么顺?
久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歪着头想了想,问:“那龙君觉得我说粥好喝你听着顺耳,还是不好顺耳?”
天阙把手从袖口龙纹上移开,端起仙厮新上的茶,但只掀开杯盖瞥了一眼就又把杯子放下,似漫不经心地道:“紫一说你尤擅煮茶,以后本君的茶水一概由你负责。”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久央真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掐死他,不过想到他刚刚帮她打发走了师傅,还是放轻了捏肩的力道,“是。”
天阙闭上眼睛“嗯”了一声,又道:“现在去厨房重新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