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倾尽天下终成伤-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拖长的声调似暗夜里诡异的秃鹫叫喊,一时间偌大的王府哭丧声此起彼伏,林嗣墨暗自稳了稳心神,对安伯嘱咐道,“多抽些人手守住小姐的院子,不许进出,今早上照看小姐的那个婢子有些问题,你去暗地里将她弄出来,我与阿放送殡出府后,切记,要护着小姐安好。”

    “是,殿下放心去便是,老奴定会守得王府平安。”

    “不,”本是着了孝衣一脸痛楚的他竟是倏忽一笑,如流火坠了天穹,“王府于我,不过是栖身之所,而她,却是我的所有了,若她不能安好,那时至今日的一切,都不过是凭空的一场浮华梦而已。”

    安伯急遽抬首,瞳孔蓦地缩紧,只见那于心中一如天神的人已是立于殡葬队伍之首走远了。

    漫天里尽是夏日里独有的湿暖气息,虽是丧人之伤未除,却有另一派新气象隐隐如龙腾云雾,势不可挡地抽丝剥茧于皇家院宇迸射出万丈华光。

    他的天下,终是要来了。

    殡葬队浩浩荡荡走出熙王府,却在刚上正道时被堵住去路。

    “你果真是在骗我。”

    一脸漠然的女子素衣清颜倾身拦在了一队人马之前,与之前扮傻弄痴简直判若两人。

    林嗣墨与她相隔不过几步,却突然全身没了力气走过去,她的面容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逐渐陌生淡然至自己几乎不识,她于炎炎夏日下,就那样直直盯着自己,说,“你果真是在骗我。”

    有什么碎了。

    强烈得让人无法直视的日光轰然碎成了斑驳,林嗣墨只觉兜头一盆冷水自正腾热气的额心浇了个彻底,自尾椎升上来一股厉寒之气如游龙一般迅速窜进心里,瞳孔都疼得蓦然缩紧,“你怀疑我?”

    他笑得凄惨,“你是在疑我?”

    “非是疑你,倘若你不三番两次地阻止我见嗣言哥的遗体,”她清凌凌地走近,脚步轻得不似凡人,“我怎可能算尽心机地蒙混出府。”

    “你倒以为我这几日只是在唬你么?”奇异谷圣意草千金难求,为了你,我可以将之从万里之外用最好的驿马偷运进京,“你却以为我在唬弄你。”

    “总之,我今日定要安心,不管你允还是不允,我定要见着嗣言哥!”

    默了良久,似天色都转了个遍,他终是叹了气,将她亲自拉与棺椁之前,“你看,这便是了。”

    她不置可否地看向那华贵至极的棺椁,只想着走近去好好地看一眼那棺内躺着之人,她恍惚又忆起他那时在耳边的轻笑声。

    “对了,小丫头,告诉哥哥你叫甚么名字?”

    “你这丫头倒是有趣得紧,我若是放你走了,谁来给我这循规蹈矩的府邸找点乐子?”

    “阿若不要累着自己,什么事都有我在呢。”

    林嗣墨见她萧索神色,忽地寂寥一笑,“你的嗣言哥”仰面而上的清俊容颜这几日有些消瘦,有水珠自眼尾滑落进鬓角,迅疾得似天穹处的飞鸟,“我若早点告诉你那些,你是不是便不会这样了。”

第六章 信耶非耶 告() 
她盯着林嗣墨,本想极力侧首去看棺中之人,却挪不开视线,就连发现不对劲时想说话可嘴都张不开,她怔怔瞪大眼,见着他含笑的脸在自己的瞳眸中渐渐清晰放大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笑着温言低语道,“好好歇着,今晚我回府你便不会这般伤心了。”

    她被他点了穴,又被喂进一粒圣意草磨制揉捻而成的小丸,昏沉欲睡的感觉再度袭来,陷入黑暗的前一瞬,他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极勉力才听得大概,“那些事情,是时候该对你道清了。”

    西斜沉阳,乌啼似落霜。

    林嗣墨将外袍脱下递给身旁侍从,闭眼醒了醒倦容,换上一副精神爽朗的模样,信步推开了夏若的房门。

    安伯却在门外欲言又止,林嗣墨疑惑转身,“何事便说。”

    “老奴”安伯低头作了礼,“老奴今日未能将小姐看好,实是大过,恳求殿下责罚。”

    林嗣墨笑笑,并未说话。

    反倒是安伯又上前了一步,“无规矩不成方圆,今日之事本是老奴之过,若是殿下不惩治责罚,怎能服众人”

    “哦?”林嗣墨眉峰一挑,“若我真的这般,那岂不是会被旁的人戳脊梁骨了。”

    他上前将跪地请罪的老人扶起,见他霜染鬓白,只觉感慨万千,却不料安伯竟是固执起来,“只怕殿下是怕旁人戳小姐的脊梁骨,”他峥峥抬首,眉宇间仍见当年英勇,“若是今日殿下不让老奴将话说透,老奴便于此地长跪不起。”

    林嗣墨神色变了变,夕阳余晖俱已散尽,身后夏若寝房的夜烛已被婢女悠悠燃起。

    小轩窗内佳人影浓,林嗣墨却又忆起长久以来夏若每每入夜便要燃起通室明耀的烛火,问起时她只是笑言太黑睡不着,面上无所谓的开怀却掩不住眸深处影影绰绰的寂寥。

    她还是个孩子,不应是这样的。

    “殿下!”林嗣墨从怔然中看向安伯,被看之人显然是觉得自己的絮絮话语并未被主人听进而恼火,“敢问殿下觉得老奴的话有几分道理?”

    “安伯与我相处这多年,时时记挂着我身安危不敢有丝毫懈怠,便是冲了这出,也是有十成十的道理的。”

    “那老奴便斗胆请教殿下,方才我说了些什么。”

    “你说的自然是”林嗣墨顿了顿,重又如沐春风地笑开来,“安伯可别与我置气,往后府里还需您多担待些,我现下还有些事,什么话也待到明日里再行商议如何?”

    他快快地使了力,半扯半扶地将安伯拉起,“再晚些阿若就要歇着了,容我此时先进去罢。”

    安伯又气又急的声音在他转身之时便已模糊得不甚清楚,似是“红颜祸水”一类的气话,又似是“?喜亡夏”一类的典故,无关了,眼前的,只有伊人敛妆暗沉香。

    甫一进屋,婢女们便作礼道,“参见殿下。”

    夏若听得声响从屏风后出来,许是刚好沐浴过,满头青丝湿漉漉地贴着细长白皙的脖颈顺滑地延至窄窄的腰身处,被热水敷浸过的肌肤每寸都是淡淡的蔷薇色,牵染得他本是玉色的脸颊也红透,她用手挥退了一干婢女,又绾上了自己肩上的发在手中,抬眸问他,“这样晚了还来,是有事么?”

    “我”他忽然词穷,转过头讷讷也不知说些什么,倒是夏若转身找了把椅子坐下,“今日你将我迷晕那会似乎的确是说了些什么的。”

    这话听来刺耳得紧,林嗣墨慌忙清了清嗓子接道,“是了,我方才急急忙忙地进来,见了人倒差点忘了。”

    “有话便说吧,不早了,这段时间你着实是极忙的,多歇着也好。”

    “我”

    “要不先让我猜猜?”她故意找气来给他受,脸上一片淡然,“是说嗣言哥其实好好的呢,还是,”她侧脸看向他,虽是笑意盎然眸内却一波森寒,“还是又要喂我吃那些药丸子免得我乱跑?”

    “阿若”

    “我有姓氏了,”她不耐烦地摆手,闭着眼甚是不耐的神色,“你莫非忘了?这夏姓儿还是你给我取的,别觉得我还是之前无名无位的小丫头,丢在哪儿便能认了命。以后该怎么叫便怎么叫,一个字也别少。”

    “是可现下我的确有要紧事与你说”

    “那就说。”

    寥寥三字已是多余,林嗣墨愕然半晌,竟是苦笑出声,“你依旧怪我未让你如愿,可若是你真的见到哥哥遗容又能如何,也不过是无端伤感罢了,况,你心心念念的人难不成就那般肯定是哥哥?”

    “你这是何意?你会觉得我换了心意不认他么?”

    言语之中的厉害之色愈发浓烈,激得林嗣墨怒火攻心,强忍着气转身便拂倒了一人半高的菁蓝釉色美人腰瓷瓶,“哗啦”脆响顿时将整间内室震得鸦雀无声,他缓缓直起身,“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之事再也拖不得,我说定了!”

    他身形因气急而剧烈起伏,眸中一片寒芒灼眼,“长久以来陪在你身边其实不是哥哥!而是我!”

    夏若听时已是惊惧抬首,“你瞎说!”

    “我?瞎说?”林嗣墨满脸生寒,“你是前年冬月十一进的府,之后的种种我都记得清楚,要是你愿意,我可以翻来覆去地说与你听。”

    “你,”夏若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若非要我信这些,还不如差我着男装将那杜左将军府上的大小姐娶了来!”

    “自那半月后,父皇令我带你入宫瞧上一瞧,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