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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下方的铺金宽广平地则是供其余品阶不高的一众京官飨宴所用。
大皇子早先已身殒,其母当时位阶并不高,连嫔的品阶也无,故而皇帝为宽许其心,特地授意皇后封之为端妃。是个冷淡性子,只知一味地沉默垂首,听得人道,当时就连自个的孩子意外堕马身亡,她也并未作出许多的眼泪事来,只是之后便请旨于寝宫中另设了小佛堂,道是为了赎自身余罪,为其余皇子祈福求安。
二皇子林显季之母为玉贵妃,生得妖冶非常,一双斜长入鬓的远山眉,一对勾魂夺魄的丹凤眼,几欲是要将众生风华都引到自个身上来,当初被皇帝一眼相中被封玉贵妃,也是因了她如玉容貌及如玉的嗓音,此刻虽坐于缂丝屏风之后,却仍能辨别出与常人不同的妖娆风姿。
三皇子林嗣言因体弱未来,四皇子林嗣墨垂首饮酒辨不出面上神色,其母贵为皇后,却瞧不出寻常人家里的母子亲和。
五皇子林重恩年纪尚幼,生得粉团一般,甚是惹人喜爱,此刻正倚在其生母董淑妃怀里轻糯软语,瞧着喜人得紧。
夏若心里有了几分打算,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饮下手边一瓯清酒,却听得耳边有内侍悄悄凑近低语道:“四殿下吩咐过小人,说是要夏小大人您少饮些酒水,多进些菜肴才是。”
“哦?”夏若并未料到他竟是如此细心地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伺候,不由挑眉一笑,丽色乍现倒惹得附近众人纷纷杂杂望来。
她慌忙垂首故作不胜酒力,借此避开众人目光,瞥眼见正瞧见林嗣墨面带担忧地霍地起身,却被林显季故作兄友弟恭地拉住敬酒,却不察竟是李见放径直站起越过众多筵席拥挤侍从奔了过来,扶起自己时依旧是不变的关切神色,“阿若?你可还好?”
夏若有些怔然,全然未料到他竟会罔顾他父母姐姐的拦扯,竟是直直地走至了自己跟前。
夏若方才俯首太急,本是被猛然涌上的酒意熏染得面颊微红,姣好春晓之色竟惹得无论年纪大小品阶高低的朝官俱是瞻视而来。
她正想劝慰着不用,却是林显季悠悠地斜着瞥来一眼,“夏小大人如今依旧是熙王府之人,李小大人着甚么急?”
一句话已是引来帝后妃嫔的纷纷看来,皇帝未言,皇后倒是淡淡地开了腔,“若是不适,可以先行离席,自去偏殿休息了。”
“是、是”夏若慌忙喏喏开口,赶紧着起身,李见放又巴巴儿跟了出去,“哎,慢着些,莫要摔着了!”
夏若垂头敛襟急走了出去,撇开林嗣墨想跟出来却不得的专注目光,一味地寻着僻静地方以躲开那些尴尬难言的调笑或若有似无的盯视,涌上的几分醉意被外庭的凉风吹散了些许,她摇摇了头,却又是被李见放急急地一把扶住,“阿若!”
她惊愕抬头,如瀑青丝也顺势倾泻下来,微风拂面将缕缕如缎帛般的发丝阵阵挠到李见放脸上,又隐隐地在心中生出更多的渴望,期待着她能隔着再近一些,“阿若,你、你有事没有?”
她盈盈醉人的眼波衬着微醺发烫的脸颊几欲让他吻了上去,却依旧努力克制着深吸了口气,压抑地退后一步开外,“可是觉得乏了?要不,我送你回府吧,待会只要私下里和圣上说说便好。”
“不用”夏若迎着风揉了揉眼,嗤地一声笑开来,“方才我出来不过是消消酒气,你怎的跟得这样急?”
话一出口又有些暗恼,旁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思不一般,自己却还有意无意地提了这个岔子,却未曾想,他只是低低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也没有,才忙不迭儿地跑出来给你解闷了嘛。”
第五章 见微蛮横 争()
夏若正欲回话,却是听得身后有女子的不满声音响起,“哼,我还以为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呢。”
“姐姐?你怎的出来了?”
“父亲觉得孤男寡女地立于皇宴门庭处委实有些不妥当,便让你进去,差了我出来陪这位夏大人。”
夏若听出这话里别有深意,一时间又添了几分难堪,正要转身见礼,却被见放拉住凑近了低低在耳边念道,“姐姐说话总是这般阴阳怪气,莫要多想便是。”
她强笑着点头,“嗯,我知道。”
夏若还顾着为李见放挽点情面,却不曾想那李见微一点儿也不懂为人处事之则,硬梆梆地说道,“还不快些进去,是还想多传些风言风语出来么?”
待得李见放不情愿地离去,李见微却是直直地倾身走到了夏若面前。
“下官见过李小姐,”夏若极是谨慎地行了礼,生怕又被她说出的话闹个不愉快,“现下酒醒大半,下官也该进去再与同僚畅叙情谊”
“别和我耍甚么官腔夏大人,”她似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眼里兴味索然,“你莫要以为我肯出来是有多抬举你,若是我母亲说的没错,你的姓,”她毫不客气地抬手在空中虚指了指她,黑眸看进她幽深眼底,“就连你的姓,也是前不久刚起的吧,本是一介草民得了姓氏,这该是天大的恩惠了,但是你须谨记”
她笑开来,眼底却一派冰霜,“熙王府的高枝你攀上那是你有些好运气,可我上将军府,却是容不得你来搅合的!”
夏若头皮阵阵发麻,思来想去也未理清头绪,“我这官职来得名正言顺,何来高攀贵枝之说?”
“你当真这么以为?”
“莫不是下官于小姐的意见有些偏差?”
“哼,不过是圣上疼惜嗣言哥与嗣墨哥,瞧着你整天里跟着他们寒碜得紧,这才扔了你一官半职,还真把自己当了什么不成?”
“李小姐说话可真真好笑了,”她上前一步,也如同对方皮笑肉不笑那般直直盯视住她面上神色,“圣上于我恩眷相加是我的福气无错,可毕竟这是我自个的私事,连熙王殿下也未多言什么,哪里轮的着不清不楚的旁人来指手画脚横插一腿。”
“你这丫头好生无礼得紧!”
“若说方才的一番都只是私底下言谈无甚关系,可您现下这话就真真说差了,”夏若墨眸倏地亮灿,容不得人正视,“下官职位虽卑,可总归是圣上恩赐于我,您再怎么些,也得跟着叫下官一声大人,是,我的确在这之前属一介草民,连个正经的姓氏也无,可现下既是于圣上处得了恩典准许,您称呼下官一声大人时还是得带上那小小的姓儿不是?”
她见李见微蓦地瞪大了眸子,似是从未料到自己胆敢顶起嘴来,冷笑道,“皇帝钦赐的官位,岂是你这等只知养闲的闺阁小姐能妄加揣测的!”
“你好生大胆!”
“我若是不大胆,你以为现在端端正正地站在这里和你说话是谁?是那些见了你这位*便要瑟瑟叩首的卑贱奴才,还是因了你父母无尚荣光的脸面而顺道给你几分好颜色的朝中官僚?”
夏若退开来,绝色的面容恰隐于身后浓浓淡淡的树荫底下,影影绰绰看不太真切,声音却是咬牙切齿的恼火,“凭才学我或许的确比不过你,可我合该就应对你低声下气畏畏缩缩么?你不该有这样大的信心!”
“好!好!”身后忽地响起一阵击掌声,夏若倏地转身望去,竟是林显季!
林显季一脸快慰地走近,玩赏般的调笑神色却让夏若燥热的头脑一下子镇定下来。
糟糕了!
她暗自咋舌懊悔不已,方才竟是被那李见微激得将往日里自卑的苦闷情绪尽数发泄了出来,若是在宫外还尚可,只是如今身处朝堂,她又是上将军与长公主之女,要真较起真来,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待那林显季完全走近之时,李见微早已没了方才的惊愕,收敛起面上所有表情,重又做回了人前骄矜如水的小姐。
她昂着首从鼻腔里溢出一丝冷哼,展袖转身,背影风姿绰约,“都不过是一丘之貉。”
夏若几欲要冲上前去再次拉住她将话说清楚,林显季却是“哎”的一声挡住了她前去的身形,“夏小大人,可否让下官也沾沾光,陪大人你说一会子话?”
他随他母亲生得极逶迤纤长的眉眼此刻正紧紧逼视着夏若,丹凤眼眸内的几分薄醉曳曳漾漾,随旁边荷塘水面波纹悠悠送了过来,他的声音低而诱惑,手也缓缓地牵住了自己的手腕,“大人知道么本王可是对卿心仪了许久呢”
夏若惊得就要挣脱开,却被他越抓越紧,人也越凑越近,虽是往日最喜欢的清酒香味,此时却觉得闻着心闷无比,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