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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合全城之力,使之只老虎马上停止,不再向前,否则,所能做的就只能是在最短的时间里迁走全城百姓,庶几不会造成生灵涂炭之苦。
所以韩江柳才对阮秀娅说:“你不要再射了,没有用的。“我是韩江柳。”
城楼之上,阮镇海、周康、淮中、镜小仙全都听到了这两句话。
镜小仙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挥着手大喊:“韩江柳,我们在这里,你在哪里呀?”
韩江柳说:“小仙姑娘,二弟三弟,快通知全城百姓,马上撤离!”
淮中听到此话,对阮镇海说:“城主,这是我大哥韩江柳的声音,他要全城百姓撤离,我们还是听他的吧。”
阮镇海为人倔强,本来非常不愿意听别人的调遣,但是当此巨虎吞城之际,除了迅速撤离,确实难以想出好的办法,因此将手一招,告诉手下那些武将,马上通知全城百姓,尽快向城北撤离。
而当阮镇海刚要对城下的女儿说:“秀娅,快带人撤回来”的时候。
阮秀娅却又骑马向前进了几步,同时身后的武将也都簇拥而上。
阮镇海大喊:“闺女,快回来,危险!”
阮秀娅不顾危险,她想凭一己之力打退这只怪兽。
这种英雄气概,就是一般男儿也有所不及。
阮秀娅再射一前,这只箭射入虎口。
老虎张开巨口,露出森森白牙,将那只箭嚼得粉碎。
阮秀娅不服气,骑马再度向前,已经距离老虎不足半丈了。
那只老虎突然抬起前脚,想要将阮秀娅踩在脚下。
这种情形,被大脑指挥室里的韩江柳看得非常清楚,他想摆弄那些复杂的机关,从而停止老虎前脚下落的速度,但是毫无效果,这些机关除了南海四龟以外,其他人很难弄清楚怎么操控。
老虎左侧前脚一寸一寸地落下,眼看就要踩到阮秀娅的头顶。
阮秀娅掷弓于地,伸出两只手来顶起虎爪。
在城上之人看来,这是一副十分诡异的画面,一个较柔的女子,用两只弱臂,去抵抗如此凶狠的巨物,一个悠然自得自上向下压,一个凝聚全部精力向上抗,地崩山催的一刻马上就要出现,不出半分时间,阮秀娅就将被巨型老虎踩在尘泥之内。
事实情况确实如此,阮秀娅所能坚持的时间很短,她的力气在老虎面前几乎毫无效果,甚至没能让其巨爪下降的速度有一点减慢。
阮秀娅失望了,一个人的力量再大,终究敌不过天意。
阮秀娅就要撤回她的双臂,选择一种更舒服一点的死法。
当此千钧一发之际,一匹黑马冲了过来,马上坐着的人正是来大鹏,来大鹏两脚夹住马身,腾出两手来,将阮秀娅抱起来,揽在自己怀中。
那匹黑马“提留”一声,向前纵去,将阮秀娅所骑的白马留在原地,那匹白马想向前纵奔,追上主人。
只是速度稍稍慢了一些,霎时之间,被老虎踩为肉泥,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来大鹏和阮秀娅做在黑马之上,从巨型老虎的肚腹之下侧穿而过,奔到了老远之外安全一些的空地。
阮秀娅仍旧心有余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大鹏说:“我们安全了。”绕过老虎,重新回归十几名勇士所在的位置,和这些勇士共同撤退回城去。
与此同时,周康驾着金鳞雕,盘旋在老虎上空招呼韩江柳,韩江柳从老虎耳朵中钻出来,跨上周康的金鳞雕,二人也是共同进城。
所有人全都聚齐,都随城主阮镇海,安排全城之中所有百姓由城北依次退出。
好在滨海城规模不是特别大,只用了两个时辰时间,全城百姓都已经撤离出城,只是走得慌乱,家里的鸡鸭鹅狗、家居用品什么的都没有时间带了,那些精细的人家还能带得出一些金银细软,不精细的,只是家人全都安全出来,什么都没带。
第一百七章 大虎生小虎()
到了城北以后,全城百姓都聚焦到平坦安全之处。
有些人便开始向阮镇海诉苦:“城主哇,怎么了,这么着急忙慌地让我们出来,我们什么都没有拿,这以后可怎么生存啊!”
阮镇海轻轻“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周康说;“各位乡亲,你们知足吧,起码命保住了,只要留得命在,金银财宝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赚。”
那些乡亲就说周康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说得轻松,你倒赚一个给我看看!”
而就在全城百姓刚刚撤出滨海城不到两刻钟以后,他们只见轰隆一声,尘烟四起,城南位置已经被巨型老虎咬去一角,霎时间鸡飞狗跳,而无一幸免,全都被老虎吞入腹中。
而老虎再咬一口,半座城已经不见了。
五口之后,整座滨海城夷为平地,从此天下再无滨海城。
众多百姓看到多年经营的家园在短短的时间内化为乌有,哪能不伤感,哪能不心痛,很快就有一些感情脆弱的人开始号啕大哭,那些没哭的也无不悲愤,恨这只全无人性的老虎。
老虎本来就是没有人性的,一座城市被消灭,它安静地坐在那里,把眼睛闭上了,似乎在打盹。
阮镇海握紧双拳,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只老虎碎尸万段不可。
阮镇海伸手一招,两个手下人抬过他的宝刀来。
阮镇海手持镇海咸威刀,也叫做镇海显威刀,跨马疾冲,想要斩断老虎之颈,以雪灭城之辱。
韩江柳、来大鹏等人纷纷相劝:“城主,不要鲁莽行事。”
阮镇海不听,依旧直冲向前,片刻之间到了老虎项下。
老虎极大,确实是在打盹。阮镇海一刀向其脖项砍去,长长的刀身直接进入脖项,却连皮都没砍透,只砍得绒毛乱飞,落在地下,扑扑做响,就像一条条的绵絮。
老虎被惊醒了,回过眼睛来看阮镇海,阮镇海又拿刀连砍老虎眼睛。
不愧是阮镇海,功夫还是很高的,将老虎砍得痛了,连连眨眼,眼睛里像是有了几条红血丝。
老虎吃痛,长声怒吼,这声吼叫,声音之大,是韩江柳等人及所有滨海城百姓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大的声音,想必是开天辟地以来都未曾出现过。
大地因为这声怒吼而裂出了几条巨大的缝隙,几个百姓除些落到缝隙中去再也出不来,多亏旁边的人用力拉住,才没有闹出人命。
阮镇海距离老虎最近,猛然间听到这声怒吼,当时觉得心旌动摇,在马上端坐不稳,险些扎下马背,强定了定神,才提出宝刀,没有摔倒,却意外地发现,此时风静云止,世界一片安宁。
他聋了,被巨型老虎一震而聋。
对于一个人来说,如果是因为老境侵寻,渐渐而聋,他不会觉得什么,而若是因为变故突然而聋,那对这个人的打击之大是可以想见的。
当阮镇海发现自己聋了以后,情绪变得极其不安,仿佛全天下都将其排除再外。因此他也报以一声长号,只不过他的声音和老虎的声音比起来,简直如卵对山,微不足道,甚至都没有办法和老虎的呼吸之声相比。
这时的阮镇海拿刀狠砍老虎,却再也没办法伤到它了。愤激固然可以产生奇大无比的力量,只是这种力量更多的时候是伤到自己而并非对方。
韩江柳说:“我去拉阮城主回来!”
韩江柳召唤来自己的坐骑神兽蓝虎,跨上蓝虎,向巨型老虎奔去。
蓝虎虽是神兽,无奈个头比那巨型老虎小得太多,还没有它一只脚掌大,因此先就胆怯了。
巨型老虎向蓝虎瞪视一眼,蓝虎已经吓得四足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韩江柳勉强拉动蓝虎,促着阮镇海回归难民所处的平地。
阮秀娅走上前去,问道:“爹爹,爹,你怎么了?”
阮镇海听不见。
来大鹏说:“城主失聪了。”
阮秀娅急得哭了出来。
阮镇海这时候已经稍稍镇定下来,说道:“我没事,你看,全身毫发无损,哈哈哈。”
当此之际,他的笑声只是自我宽慰,却只能徒增阮秀娅的伤感。
来大鹏紧自劝阮姑娘不要伤心,但是毫无作用。
老虎好不容易有打盹的机会,却被阮镇海惊醒,它的心里非常不舒服,因此重新站立起来,向这些难民的方向移动,如果不尽快想办法,这些难民也全都会被它吞掉。
而若是四散奔逃的话,固然多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