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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子云见白莲教六路人马退而不散,挥动令旗,道:“风扬阵,乱敌!”
三队骑兵分成二十个百人队,虎翼阵登时化为风扬阵,从白莲教六路人马的各个结合处冲了进去,好似风卷残云,狂风掠地,白莲教登时大乱。
白莲教和无生教的人混杂在一起,被一队队骑兵来回冲击,乌泱泱乱窜。
韦子云让手下传令官击鼓,三十名传令兵冲入战场,道:“蟠蛇卷地,蟠蛇卷地!”
百人队首尾衔接,好似长蛇倒卷,将所有乱窜的白莲教和无生教教众裹在阵中,一圈又一圈地缩紧。
丁洪见丁谷刚押着一人,正在往外冲击,从背后赶上,手起刀落,将丁谷刚砍落马下。
正待救下冷月奴,唐赛尔飞扑过来,将丁洪打倒,正要将他毙于掌下,被左右亲兵冒死救回,左先锋宾鸿和右先锋董彦护着唐赛尔押着冷月奴破开重围而走。
罗朱紫和解蝎走的快,没有被围住,已然逃了,雷赤海武功了得,抢了匹马,透阵而走。
其他人等皆被团团围住,任你有多大的本领,也是插翅难逃,不过一个时辰,安东城北,又多了上千具尸体。
敌已杀尽,明军骑兵返回三处营寨休息,中军大营之中,点起了火把。
一众贼首,白莲教副先锋白拜儿、高羊儿,无生教藏功圣主肖怀仁、水军首领侯沐猿和洛神宫主公孙桃夭,被绑了上来。
韦子云让人翻看了战场,没有见到冷月奴的尸体,半喜半忧,虽然她还活着,但是自己杀了白莲教这么多人,不知道唐赛尔会怎么折磨她,摆摆手,道:“擒下他们的人,计首级五颗,推下去,全部杀了。”
几人都是纵横江湖的豪强,听了此言,也不禁面如死灰,被四五个军士拖了下去,准备斩首。
肖怀仁挣扎道:“大人想为大明扫平天下,为什么要杀好汉,我有机密军情献上,有人倒卖盐铁武器到草原!”
韦子云叫住军士,将他押了回来,道:“你先是骗了我师兄徐天枢,现在又背叛无生教,‘藏功圣主’真是深藏功与名啊,本官如何信你?”
肖怀仁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大人一查便知,只盼留条性命,好为大人效力。”
韦子云点点头,道:“你说有人倒卖盐铁兵器到草原,可是罗朱紫在白城子的勾当,这些本官已经知晓。”
肖怀仁道:“无生教在白城子所囤的,主要是私盐和布匹、茶叶,武器之类的却是没有,还有一股势力,敢直接倒卖兵器到草原,还没有人敢追查。”
韦子云冷声道:“别给我绕弯子了,你若有半句虚言,本官让你比死还难过!”
肖怀仁忙道:“小人不敢,大宁府良家堡近年来和瓦剌人的交易,主要就是用武器换马匹。瓦剌部几次被阿鲁台的鞑靼部击败了,所以他们趁朝廷征伐阿鲁台之机,大肆购买兵器。”
韦子云皱眉问道:“可有凭证?”
肖怀仁道:“小人在河北发现了良家的人在偷偷收购兵器,本想运完安东城的私盐后,在回程的时候顺便劫了他的,大人若想查到真凭实据,小人知道他们在河北的联络堂口。”
韦子云已经信了大半,道:“此事若是查实,便饶你一命。”
肖怀仁连连磕头,道:“多谢大人,就是有一件事,怕是有点尴尬。”
韦子云道:“有话快讲。”
肖怀仁小心翼翼道:“良家能做大这笔生意,主要是锦衣卫徐天枢在替他撑腰,否则的话,负责防守瓦剌部的永顺伯薛斌这一关,他们就过不了,薛斌是太子的人,所以徐天枢才能得逞的。”
韦子云防备之心大起,道:“你若是想试试锦衣卫的手段,我就送你到我师兄那里,让你好好尝尝死不如死的滋味,你是在挑拨我和师兄的关系吗!”
肖怀仁急得一头是汗,道:“小人岂敢自寻死路,这锦衣卫北镇抚使的位子哪里有这么好坐,即便徐天枢有太子撑腰也不成,还是司礼监大太监黄俨出面说情,徐天枢才当上的,当然啦,明码标价整整二十万两雪花白银,都是良家堡出的,凡是在宫里当差的都知道这件事,大人可以自行查探。”
韦子云心道:“怪不得师兄升官这么快,马大有靠着和黄俨的一层关系,就敢对锦衣卫指手划脚的,究竟良家堡和瓦剌部的生意是什么规模,锦衣卫只是包庇还是直接参与了,都必须查清楚。”
便道:“肖怀仁,说句实在话,我对你这样的人十分讨厌,但是你是一个聪明人,我还希望你是一个对我有用的人,无生教、锦衣卫莫不杀你而后快,要么你从此退出江湖,要么你帮我好好做事,功名利禄都会给你。”
肖怀仁大喜,伏在地上,道:“小人知道该怎么做,请大人放心!”
韦子云亲自解开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两人走出了门外,见白莲教副先锋白拜儿、高羊儿,无生教水军首领侯沐猿和洛神宫主公孙桃夭已经身首异处。
这一战,必将名动江湖。
(本章完)
第89章 飞凤腾云落常山()
? 次日清晨,李三郎携败兵返回,韦子云这才得知,张赤铁已被唐赛尔所杀,命人将他厚葬,洒泪祭拜。
又召来林豹和武二,对三人道:“张兄弟遇害,此仇不得不报,唐赛尔败了这一场,必然要回中原招募人手,你们悄悄跟上去,一是摸清白莲教的动向,二是查访冷姑娘的下落,若有消息,立刻派人通传,我没到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三人收拾了行装,不敢耽误,沿路查访白莲教的踪迹。
韦子云命丁洪与陆卫水拔营,道:“宣府以西的武威城,是中原通往大宁府的必经之路,城外的冷龙岭和乌鞘岭之间,有一座当阳峡,武安侯郑亨已经将它送还给了项天龙,你们可在当阳峡驻军。”
丁洪发愁道:“大人让我派人护送公主回山东,但是蓬莱公主就是不愿意,我等又不敢用强,不知该怎么办。”
韦子云奇道:“她不是被劫来的吗,为什么不回去?”
丁洪嗫嚅道:“那个,公主殿下说,她是偷跑出来游山玩水的,还要让大人陪她,陪她那个闯荡江湖……”
韦子云怒道:“藩王擅离封地是谋反之罪,即便是公主也不能任意妄为,若是被鞑靼人掳走了,不知要惹出多少祸端。”
丁洪为难道:“末将哪里劝得住公主,殿下说再看到我就砍我的脑袋。”
韦子云来到了中军大营,在帐外道:“臣韦子云有要事求见公主殿下。”
朱常宁气呼呼道:“进来吧。”
地上一片狼藉,显然她是发过不小的脾气,韦子云道:“军情司拔营在即,此地已不安全,请殿下随护卫返回山东乐安。”
朱常宁道:“乐安州我都呆够了,山东我也转遍了,这次偷跑出来,就是觉着闯荡江湖好玩,你必须陪我。”
韦子云道:“臣还有公务在身,必须马上离开,殿下还是收拾下行李,半个时辰之后,立即动身。”
朱常宁大怒道:“我是蓬莱公主,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韦子云反唇相讥,道:“我乃大明之官,不是汉王私臣,用不着对你低三下四,你若以为我和罗朱紫是一样的人,那便是大错特错。”
朱常宁一张俏脸被气得通红,却是无可奈何。
过不多时,丁洪与陆卫水率大军先行离去,韦子云留三十骑亲卫保护公主,望南而行,返回中原,只留肖怀仁在身边,顺便查实良家堡一事。
自九月北征阿鲁台返回之后,先是在宣府查禁边市,然后帮白约素救回了洛神宫旧部,接着来到安东城打败无生教和白莲教,现下已经是十一月底,寒风又起,三十几骑在铠甲外罩了一件布袍,既保暖,又能掩人耳目。
不几日,已经来到了北直隶河间府,肖怀仁道:“大人,此处往西二百里便是真定府,良家堡的堂口就在那里,真定府往北走,过了乌鞘岭,就是大宁府,那里是良家堡的地盘。”
韦子云心道:“再往南走,就是山东境内,如果折返回来,恐怕会错过了机会,瓦剌部和鞑靼部都不是善类,若是兵器到了草原,后果不堪设想。”
朱常宁眼见山东越来越近,正在闷闷不乐。
韦子云走了过来,道:“殿下,臣等都是粗人,言语间多有得罪之处,微臣日夜惶恐难安。”
朱常宁哼了一声,道:“现在才知错,太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