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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星跑到前舱,分开垂帘,将韦子云拽了进来。一个身穿大红金线凤凰肚兜的年轻女子对着铜镜在描眉,下身只穿一条水色贴身亵裤,赤着脚,歪在一张小几上。
韦子云见这女子媚态天生,玉体横陈,移开眼睛不敢看她。
顾南星道:“梅姐姐,这是冷月奴养的男人,你把他收到房里做相好的,行不行?”
红衣女子正是这百花楼船的头牌梅惜若。
梅惜若放下眉笔,站起身来,打量了韦子云一番,捏捏他的手和脸,道:“长得还不错,就是身子骨弱了点,等有空让姐姐调教调教你。”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顾南星乐道:“你这是答应了!”,说完拉着韦子云跑到了另外一间小室,拉开门,闻到一股茶香,一个白衣女子正在煮茶,她抬起头来,说:“南星儿,你又胡闹了么,公子,请用茶。”
顾南星拉着韦子云坐下,道:“这是我白姐姐,多少达官贵人跪着都求不来见她一面,你以后天天来喝茶,别理冷月奴好不好。”
韦子云见白衣女子体态婀娜,眼波流转间,透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垂手道:“不才韦子云,见过姑娘。”
白衣女子侧过身子,福了一福,道:“公子的打扮,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这一礼,约素不敢当。”
趁着白约素倒茶的功夫,韦子云低头思索,沉吟道:“秦淮烟雨楼外楼,洗净碧波不知愁。舞殿冷袖夜歌声,城外长江空自流。”
白约素取出笔笺,写下了刚才的诗,细细品咋,道:“多谢公子赠诗。”此时,金陵城有名的清倌人以丹青、文采结纳恩客,文人学子以诗相赠,视之为雅事。
韦子云道:“白姑娘的才情,在下早有闻名。昨夜我被江湖中人打伤,幸得贵宫冷姑娘相救,又得见洛神宫群芳,不胜欣喜。无奈俗事缠身,在下这就告辞了。”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道:“此茶多饮伤神,姑娘保重。”
顾南星道:“你还没答应我呢,不许走。”
白约素道:“小南星,不得无礼。”对韦子云施礼道:“江湖险恶,公子小心。”
韦子云回礼,退出了房门,下得船来,觅路返回真一观。
望着韦子云远去的身影,秦淮烟雨楼上,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女子道:“小婉,这无生教和太一教的人,咱们都见了面,打过交道了,你说,这一场江湖纷争,谁能赢呢?”
洛小婉一身男装打扮,躬身道:“大娘,月奴昨晚藏在楼下探查,那徐天枢和一个用鸳鸯刀的合力挑战无生教五毒圣主,伤了两个,全身而退。这韦子云是太一教不入流的弟子,武艺却也不俗。无生教这段时间好生兴旺,可是到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公孙桃夭叹气道:“这场江湖大战一起,稍有不慎,咱们小小的洛神宫就要灰飞烟灭啦。无生教的人要好好结交,这太一教的人似乎不亲近女色,轻易不要得罪了。女人呀,要在这江湖上立身,要比旁人多花百倍的心思才行。”
(本章完)
第9章 纷纷扰扰名利客()
? 这日午间,韦子云返回真一观,太一教掌门张守衡正在禅房看书,徐天枢在一旁的蒲团上打坐。
张守衡放下书,道:“子云,昨夜你彻夜未归,刚才我和天枢还在担心你遇上了无生教的人,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伤了。”
韦子云心想:“太一教和无生教大战在即,倘若师父为我损耗内力,实在得不偿失。”便道:“半路遇到一伙江湖中人,就找了地方躲起来了,大概是没睡好吧。”
徐天枢道:“你没事就好,这一两日师父和我就要到世子府暂住,你一个人要多加小心。”
张守衡道:“你师弟还不知晓事情的原委,天枢,你讲给他听。”
徐天枢道:“是,师父。”转过头来对韦子云道:“无生教四处挑起争端,教中高手层出,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韦子云摇头道:“这伙人像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小弟着实不知。”
徐天枢道:“年初汉王就藩到山东乐安州,发布了‘招贤令’,招揽全国的奇人异士,无论文武,但凡有一技之长,都受重用。无生教教主罗梦鸿,就是这些人的首领,里面武功最高的十个人,就是围攻我太一教的五大护法和咱们昨天见到的五毒圣君。”
韦子云了然道:“怪不得这帮人武功路数全然不同。”
张守衡道:“朝堂之上,拥护太子的文臣和拥戴汉王的武将不和,早就是众人皆知。而今汉王招揽武林中人作为羽翼,我太一教自然是首当其冲,受到讨伐了。”
韦子云怒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张守衡道:“太子慈和,不愿对兄弟动手。皇世子殿下朱瞻基托老夫主持此次的武举,就是为了招纳天下豪杰,以防汉王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韦子云问道:“汉王是想造反吗?”
徐天枢斥道:“师弟,慎言。”
张守衡道:“当今陛下文治武功,威震海内,汉王自是不敢。可是陛下年事已高,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韦子云道:“那咱们日后怎么办?”
张守衡道:“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至今有十年了。为师受朝廷册,封为国师,以后不知要受多少明枪暗箭。真一观已经不是久留之地,明天你就搬到国子监去,考个一官半职,自有京兆韦家的庇护。”接着道:“当年你父亲与方孝孺结交,差点连累韦家覆灭,你世叔几次给我来信,问你的学业,对你很是挂念,你不要对家族有所怨恨。”
韦子云低头道:“弟子不敢!可是师父养我十年,如今敌人杀上门来,弟子怎能临阵脱逃?”
张守衡哈哈大笑,道:“自太一真人创教以来,到我执掌本教,已有五十余年。经历多少危难,你怕为师应付不过来吗?练武习文,皆是修行,子云,你有自己的路要走。”
韦子云含泪下跪道:“师父,您老人多保重。”
张守衡道:“去吧,去吧。”
徐天枢道:“师弟放心,无生教的人虽然凶残,也难讨我太一教的便宜。”
韦子云心知自己的武功谋略很难在江湖立足,不能帮上师门的忙,心中后悔自己平时疏于参与武林之事,只能收拾了几件衣服,赶往鸡笼山北麓的国子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韦子云离开后,张守衡带徐天枢住进了世子府,只等今科武举开始,为朝廷遴选人才,然后赶回玉皇峰太一教。
自隋朝科举开始,每三年科考一次,为朝廷选拔人才。永乐一朝,连年征战沙漠,所以武举也十分受朝廷重视。不仅考察弓马勇力,还要写策论一道,武状元可谓是文武兼备的人物。
秋深马肥,寒蝉悲鸣,正是用兵选将的好时节。徐天枢本是山东武林世家子弟,世子朱瞻基保举徐天枢参加此次武举,要他夺得头筹,领袖武林正道!
策论和马术都已举行完成,还剩下七天的武艺比试,各省的翘楚要在擂台上决一高下。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一场朝廷认可的“武林大会”聚集了天下各路好手,获胜者不但能获得朝廷册封,还能在天下武林同道中一鸣惊人,可谓是名利双收。
金陵城内挤满了各路人等,围观这数年一度的武林盛事。状元楼上,两个年轻人在窗边饮酒,一人道:“要是有人现在挂个旗子卖艺,这么多识货的行家在,肯定能博个满堂彩。”
另一人啐道:“徐师哥,你取笑我。”
那人叹气道:“可惜韦师弟不在,不然可以大醉一场,岂不痛快!”
这两人正是徐天枢和良玉卿。
良玉卿道:“我是喝不了几杯的,倘若哥哥在这里,一定能和你喝上三百杯,成为好朋友。”
徐天枢道:“玉景兄还没有消息吗?”
良玉卿道:“本来哥哥是要参加今年的武举的,年初良家堡被毁,他就失去了消息,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徐天枢安慰道:“良兄家学武艺精深,一定是在寻访仇人的下落,等咱们汇合了之后,把郁四捉来给你报仇。”
良玉卿道:“无生教的人十分阴险,良家堡,常家还有好多门派,凡是不听他们号令的,都被围攻暗算,你一定要小心啊。”
徐天枢道:“卿妹,你放心,这帮跳梁小丑得意不了多久。”
就在此时,状元楼上下来几人。当前的一人,二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