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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对一个完全搞不懂的存在不抱有戒心,包括根本看不清深浅的姬若离。
“他好可怜啊。”季沧海下意识的说出自己心底所想的东西。
姬若离嗤之以鼻:“那还不是他自找的?明明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却偏偏要想着别的世界,要是放在以前,哪会让他成长到这个地步?”
“没谁会主动离开家的吧。”季沧海今天吸收了太多的经验和记忆,神情还有些恍惚:“那不是离家出走吗?”
“离家出走的人还少了?”姬若离这一年多半呆在沪上,看多了叛逆少年离家出走翻盘父母的戏码:“什么理由不能让他们出走?家里给的钱不够,家里的饭不够好吃,甚至是妈妈长的不够漂亮?”
“想走的人,我们这个家从来都不会挽留。”姬若离低头捏起一根青草杆子,叼在嘴里,颇有种大姐大的感觉。
“反正我们不缺人。”
“那你还去杀他?”季沧海体内的虚丹开始摇动,不知不觉间已经突破了三重天的界限,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加速循环,逐渐冲过十二重楼,一点点地冲到心脉里去。
蜕凡三重天,一般的修士到了这个关卡,基本就没有再上一步的可能了。这三重天的修为就是把普通修士的任督二脉彻底地接通,无论是从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这已经是一个完整的循环,再想打破它重新建立循环就是一个痛苦而凶险的过程。感受着经脉里像是夏季满水时江河的真元流,他轻呼了一口气。
可这个动作落到姬若离眼里,却有种无视感。
“杀他,那自然是因为他威胁到我们这个世界了。”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拿着的那种东西,有着偷天换日的力量,不杀了他,这个世界本来就已经坏坏的本源就更建难以维系。”
“我听不懂啊。”季沧海说:“但你也一定有你的道理,毕竟你身份不一般嘛。”
“是啊,所以我活得挺不痛快的。”她嚼着那根青草杆子,丝毫不在乎有没有泥土沾染在上面。
季沧海看了她一眼。
“怎么,觉得我好看?”姬若离伸出手指勾着季沧海的下巴:“你还真是挺大胆的。”
“喂喂喂,”季沧海看着姬若离再次凑近的脸:“说说就好了啊,别动手啊!”
“很慌张嘛。”姬若离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你的心跳加快了哦。”
“我说,那个是晋级才加快的啊,”季沧海向后挪头,却始终离不开那根纤纤玉指:“你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就是因为我厉害,我才能看出来啊!”姬若离嘴角还叼着那青草杆子,红唇与青草相衬,更是性感:“你敢说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远处,一只黑漆漆的小鸟站在树上,眼珠子滴溜溜转。
“这年头,怎么女子这般自觉了?”
……
大院里,一栋栋的楼房彼此掩映,斑驳的树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摇曳,使整个大院有种古朴而宁静的氛围。
一个老者坐在树下,扑着扇子,拿起放大镜,一点点看着今天报纸上的国际新闻,眉眼间慈祥之色尽显。
“小余都动手了?”他自言自语道。
“是的,估计是修真界内部的动荡,不过所幸目前人员伤亡已经被控制住了,那位罪魁祸首也已被斩杀。”
老者点了点头,示意那位站在他身前的军装青年退下,继续一字一字地看着报纸。
夕阳只剩一缕余晖之时,老者终于将今天的晚报看完,满意地合上报纸,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杯茶,轻抿一口。
茶有点凉,黄昏时的风也有些微寒。火烧云在天边燃烧,好像天宫上落下的霓裳一般,却没办法温暖老人从骨子里隐约察觉到的秋寒。
老人这辈子就没离开过京城,从小时候战乱时期,到现在约莫八十年,一步也没离开过,也不想离开,只是这些年来,想着京城的刺骨秋风,还是有些希冀南方的暖冬。
“爷爷。”一个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把他从想象中的椰林阳光中拉出来:“妈妈喊你回去吃饭呢,说再不回去饭就凉了。”
“好好好,你先回去,爷爷就到。”老人把报纸夹到腋下,从那张老槐树下的躺椅上站起来,揉了揉有些劳累的老腰。
“爷爷赶快了。”小女孩显然没有相信爷爷的说辞:“每次叫你,你都拖拖拉拉地,就来都要就个半小时。”
“爷爷有工作要做嘛。”老人的话语总是那么的慢条斯理。
“切,不就是和那些兵哥哥说点事嘛,至于那么着急吗?”小女孩嘟起嘴,显然不开心。
“你妈妈不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总是让你提前来吗。”老人摸了摸孙女的头发,不像她那些坏坏的男同学一样把她的头发揉成鸡窝,反而还帮她理顺一些不羁的刺发。
她记得自己曾经问过爷爷,为什么他眼睛看不清了还能帮自己梳头呢?
爷爷当时说,有些东西不是用眼睛去看的。
就像他现在看着门外,立刻就进来两个兵哥哥一样。
老人轻轻把孙女推开,示意她先回家等着,然后把那两位兵哥哥请进槐树旁的房子里,分宾主坐定。
“慕容先生,”其中一位兵哥哥喝了口春茶,开口道:“是不是已经看出些什么了?”他的脸很干净,表情却天生有些欠揍地感觉。
正是之前一直跟在流叔身旁的黄土。
“看到什么?”这位姓慕容的老人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黄土:“若不是那位袁先生看出什么,会把你重新踢回这里。”
黄土笑了笑,显然与慕容老人是旧识,笑的相当猥琐。
“大体上的东西,老袁肯定看到了,我只是补充点细节。”慕容老人拿出一只小小的玉坠,递给黄土。
“只能老袁看,他看完之后跟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慕容老人笑着说:“懂了吗?”
“是!”两位兵哥哥都站起来,齐齐对老人敬礼。
整个国家高层,知道老人在干什么的,只有不过一掌之数。
但知道他的人,都恨不得派出一支机械化师来护卫他。
所以他一辈子都没踏出京城,他的后人也没有。
虽说他看得比整个天下都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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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沧海一粟()
飞机稳稳地停在跑道上,打开了扶梯,供给所有飞机上的乘客离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个背着旅行包,像是年轻驴友的少年像是混进大海里的一滴水,一点也不起眼。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酷烈如火的太阳,身子微微在人群里游弋几下,躲开那些汗涟涟的身子,不让他们的汗水浸湿自己的白衬衫。
本来就没带几件衣服,现在湿了,剩下那几件怕也是不大够用。季沧海如是想。
“你不是还有真元成衣嘛。”一只黑漆漆的小鸟站在他的肩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却没有一个人发觉异状。
“总感觉那不是衣服。”季沧海的表情有些古怪:“更像是披在身上的一层塑料薄膜。”
“随你怎么想咯。”金乌从季沧海的左肩上飞到右肩,两只小爪子抓紧季沧海的肩膀,双眼闭起,开始睡觉。
此时,距离告别姬若离,只有十六个小时。
琼州岛是华夏的最南的省份,这里的椰林和沙滩,总是成为北地人在寒意卷席大地时的念想。不过,像季沧海这种从小就生活在沿海小城的少年,对大海和椰林,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向往。
反正都是从小看到大的东西,没什么好稀罕的。
琼州岛的地形,在高中的地理课本里也说的清清楚楚。中间高,四周低的地形代表着他的中心有一座高耸的山脉。
五指山。
“前辈啊,”季沧海背着包走在路上,顶着阳光,侧头问金乌:“我们这次进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用?”
“那里有个老王八留下来的一点东西。”金乌用嘴巴和爪子梳理着自己黑不溜秋的羽毛:“反正那老王八现在也不在了,你继承他的遗产,也不算什么。”
“前辈您说的那位,也是白云宗的前辈?”从金乌随意的语气中,季沧海听出了些许不同的意味。
“是啊,”金乌说:“有好些年都没见过他了。”
“不知道他现在在上面过的好不好。”
“那位前辈成仙了?”季沧海第一次听到除了季采云之外的同门成仙者。
“是啊。”金乌兴致缺缺:“不过他那东西挺难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