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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办法，她没灵石。
“小清，你估计我们最终需要多少套？”
投票后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慕容雪菲突然问道。
慕容雪菲的心情很郁闷。
这种投票，习惯上是不能弃权的，最终的结果，3比2，王茹清稳健的策略以微弱优势获得了通过。
其中楚尘夫妇的态度最值得玩味，楚尘投了慕容雪菲一票，彭婉琼投了王茹清一票，两人都没有弃权，却相当于弃权，那关键的一票是谁投的，也就不言自明。
自己和王茹清的第一次交锋就处在下风，罪魁祸首更是凤如山，慕容雪菲很多年都没有这么郁闷了。
“大姐，有5万套左右就差不多了吧。”
“5万套？小清，凤家堡有那么多灵田？”
慕容雪菲对这些灵田什么的，还真没有多少概念，她一出生就注定是天元派的天之骄子，哪会在这些事情上费心。
“师叔，灵田的租金是凤家堡最稳定的收入，就算100万亩灵田，每年才2000万灵石，连一件好一点的法宝也买不到。凤家堡现在有62名筑基修士，炼气期的将近1000人，师叔，算下来，家中弟子每个人没有多少灵石，和天元派没法比。”
凤家堡自然还有其他的收入，但其他的花销也不少。凤如山筑基之后，家族的“福利”，就是洞府周围的200亩灵田，每年的收入，连5000块灵石都不到，至于炼气期的，家族的支持自然更加的不值一提。
家族最大的支持，就是一套功法，其他的，还是要靠自己。否则，凤如山当年，也不至于15岁就独自一人出门闯荡。
没有技术，没有特sè，没有专长，大部分的小家族，灵田就是他们唯一的灵石来源，当然恨不得家族所属的每一寸土地都开发成灵田，和天元派这种顶级宗门的生存之道，不可同rì而语。
“大姐，一二品的低级灵田上种植的灵药，很多工作其实都是凡人在打理，有些筑基期的灵植夫，妻妾成群，下面又雇佣了几十上百的炼气期生产修者，比我们可威风多了。我当年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灵植夫。我们的灵田租给他们，有的都几百年没变了，租期也有长有短，有的灵植家族，在地方上威望很高，他们之间也是各种恩怨情仇都有，就是我们有足够的枯荣荒火阵，想说服他们使用，并签订相应的使用协议，也是一个大麻烦，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办好的。”
管理数量巨大的生产修者，本来就是一个家族领导者最重要的工作，生产修者的功法差、修为低、战力弱小，但他们数量多，而且可以用脚投票。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单个的生产修者，当然不放在高阶修士的眼里，但任何一个势力，都不可能无视生产修者这个群体，他们才是修仙界的基石。
刚刚占了慕容雪菲的上风，王茹清唯恐慕容雪菲心里太过不痛快，尽量详细的解释着应用枯荣荒火阵可能面临的阻碍，不动声sè的释放着自己的善意。
她不想和这位“大姐”斗个你死我活，她只想慢慢争取一个平等的地位。
“哦，你担心他们学会了我们的手法，被别的家族高价挖走。玉筒拿来我看看。”
单独的阵盘阵旗和单独的手法，都不是枯荣荒火阵，但最终使用这些枯荣荒火阵的，是大量的灵植夫而不是凤家子弟，枯荣荒火阵的秘密，终究会被其他家族发现，王茹清的担心，不无道理。
凤家堡从商家订购枯荣荒火阵的阵盘阵旗，只要其他家族付出足够的灵石，想来炼制阵盘阵旗的宗门，也未必会替凤家堡保守秘密。
只要有利可图，出售枯荣荒火阵的阵盘阵旗给其他的家族，几乎是商家必然的选择，即使凤家堡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来和治下的生产修者签订保密协议也无济于事。
对一个阵法改头换面又不是多难。
慕容雪菲早就是炼器宗师的造诣，虽然她对炼制阵盘阵旗并不擅长，想来这种大规模使用的器具，难度应该不高。
“嗯，有点意思。小清，这个枯荣荒火阵交给我吧，我回天元派一趟，让他们在上面加一个小东西，保证旁边的家族即使偷走三五个，也别想仿制成功。”
慕容雪菲没用多久，就对枯荣荒火阵的炼制难度有了大概的了解，慕容峰是成名多年的炼器宗师，天元派在防山寨技术上，颇有独到之处，祝融火炉至今未被破解即为明证，在枯荣荒火阵上做点小手脚，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枯荣荒火阵并非什么特别出sè的生产阵法，像天元派这种顶级宗门，当然有自己的一整套生产阵法，枯荣荒火阵能不能融入天元派的生产阵法系列，需要大量的试验，天元派未必有这个jīng力和兴趣。
荣丰门，只是一个小门派，水平比凤家堡肯定高出一大截，在凤鸣山也算不错，放在顶级宗门的层次，就什么也算不上了。
这也是楚尘和彭婉琼选择凤家堡的主要原因之一。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非独凡人为然，修士也不例外。
“大姐，就500套，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以天元派庞大的炼器体系，区区500套枯荣荒火阵这样的小单子，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价格肯定不便宜，至少要比一个炼器小宗门炼制成本贵出一大块，王茹清有点舍不得。
“枯荣荒火阵炼制不难，要求对基本功的掌握很扎实，可以让慕容家的低阶修士练练手，先来2万，嗯，1万套吧，灵石我先垫上，嗯，我们先垫上。你放心，质量保证比你要找的商家强，我们慕容家出产，就不会有一个次品。”
凤如山的个人财产，和凤家堡的财产，还是有所区别，虽然他对凤家堡的财产有很大的支配权。但就是凤家堡当年只有凤南天一个金丹的时候，也要分清公私，至少表面上要分清，凤南天使用凤家堡的公共财产，也要遵守凤家的家规，对每笔财产的用途，也要有一个说法。
当然，只有一个金丹的情况下，家中子弟会不会和金丹老祖较真，敢不敢较真，是另外一个问题。但明面上不敢较真不意味着心里没想法，所谓管理家族，难度也就在这里了。
家中子弟心里的“想法”太多，这个家族的凝聚力和发展前景，也就大可忧虑，在和其他家族的竞争中，竞争力也就有高有低了。长此以往，家族也就有兴有衰，有的崛起，有的消亡，此中有大学问在。
慕容雪菲虽然对这些不感兴趣，也知道凤家堡和凤如山是两码事。
“嗯，真别扭！”
以前只有她和凤如山两个人，凤如山从来不管灵石的事，两人所有的灵石，对慕容雪菲而言，都是“我的”，现在多出来一个王茹清，突然变成“我们的”，慕容雪菲很不习惯。
楚尘和彭婉琼见慕容雪菲和王茹清如此，不由相视会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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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二章 有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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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灵石的事等枯荣荒火阵见了成效，可以想想办法，只要灵田的租期够长，我估计有不少灵植夫愿意自己出灵石购买枯荣荒火阵，有些灵植夫，比我富多了。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别的办法，比如……”
王茹清对一下子购买1万套枯荣荒火阵，还是有顾虑，毕竟，一亿灵石不是一笔小钱，而且枯荣荒火阵到底效果怎样，没亲眼见过，她也不能放心。
“1万套是最少的，再少了不行。小清，天元派的灵石可以分期付款，晚给也没关系，一亿灵石算不了什么，我给我娘打声招呼就行，你还是多想想这1万套阵法的分配吧。”
慕容雪菲却懒得讨论这些细节。
……
“师兄，还是你说的对，慕容还真在乎凤家堡，这下我放心了。”
回到自己的洞府，彭婉琼心情不错。
对今年火云草的销售合同，她并不特别在乎，只要火云草的品质上去了，无论卖个什么价钱，她的价值和作用都清清楚楚，该有的地位，也就有了。
“师妹，小清才是真在乎凤家堡，慕容是在乎凤如山，不过凤如山在乎凤家堡，慕容也就爱屋及乌，连着对凤家堡在乎起来。”
对枯荣荒火阵，楚尘也不是特别在乎，他在乎的是凤家堡的和谐，说穿了也就是慕容雪菲和王茹清的关系。以今天两人的表现来看，同心同德、两位一体是谈不上的，但总算还不错，比他想的好了不少。
“师兄，这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