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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轮到水如月哑口无言了。
水月剑阁,自然不可能举派迁移到南越州那等不毛之地。
所谓的与南越州结盟,说白了,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楚郡与南越州,毕竟远隔重洋,来往不便,就算贵我双方缔结了盟约,又能怎么样?来日水月剑阁有难,您还奢望我南越州修士,从南越州出发,越渡重洋,驰援你们吗?”萧勉这话,让水如月的脸色一变再变,却是萧勉,继续说道:“这不可能!也不现实!既如此,水月剑阁何必舍近求远?”
“舍近求远?你……萧师侄这话,何解?
“晚辈窃以为:水月剑阁最理想的结盟对象,绝非我南越州,而是——祥福商会!”
“这……,这也得他们肯啊!”
说这话的水如月,一脸的凄凉。
显然,水月剑阁并非不想和祥福商会结盟。
“水前辈!可能晚辈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我所说的‘结盟’,并不是平等契约,而是附属契约!”
“你!你是让我水月剑阁并入祥福商会!?”
“前辈要这么理解,也无不可!”
“这……这不可能!我水月剑阁好歹也是有元婴高阶大修士坐镇的一方势力,岂能如此受制于人?”
“前辈!我这里有一份影像,或许您应该先看一看,再做决定!”言辞间,萧勉激活了一块烙印石,内部烙印的,正是当晚黄金洞中,万星云击杀水千月的一幕,以及万星云事后的嚣张跋扈。水如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更是愤然击碎了烙印石,神色阴沉。萧勉适时言道:“如今看来,云海剑廷是肯定容不下水月剑阁了,何去何从,前辈自知!”
“……,兹事体大,我一人无法轻决!不过,萧世侄,我有一问:若我水月剑阁真愿意并入祥福商会……”
“我虽不敢满口答应前辈,但想来,该是有九成把握的!”
水如月闻言,又是一愣,九成把握?这小子,莫非早已经和祥福商会串通一气,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了?
罢了!罢了!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当下,水如月不动声色,暗中却在和远在月轮山的水月剑阁阁主进行着商议。
良久,水如月点了点头。
“好!这事就包在晚辈身上!不过晚辈还有个提议,不知前辈有没有兴趣?”在水如月慎重的点了点头之后,萧勉笑问道:“不知现在,前辈有没有再和南越州结盟的打算?”
“你……你这是……”
便是自忖机智的水如月,也被萧勉这出尔反尔,弄得措手不及……
第八百四十七章 深谋远虑()
水如月走了,堂上便只剩下了萧勉和青丘子。
当然,还有摆在桌子上的两块玉简。
一块,是传功玉简,记载着水月剑阁不传之秘——《水月剑歌》!
另一块,则是契约玉简,记载了水月剑阁和南越州相互守望的同盟契约。
伸手取过桌子上的两块玉简,青丘子将那块契约玉简收入怀中,却将那块镌刻着《水月剑歌》的玉简抛给了萧勉。
“我有一事不明:你难道已经和祥福商会的高层洽谈好了,不然怎会这么有把握让祥福商会同意接纳水月剑歌?”
“前辈莫要忘了:祥福商会那帮老狐狸,归根到底,是一群商贾之辈!”不动声色的收起那块传功玉简,萧勉继续说道:“只要接纳水月剑歌之事利大于弊,他们绝对会同意!”
“何以见得?我可是听说:祥福商会对水月剑阁,很是抵触呢!”
“那是从前!那时水月剑阁还奢望能够被云海剑廷承认,时刻打算着为云海剑廷冲锋陷阵——他们的假想敌就是祥福商会,那种情况下,祥福商会怎么可能给他们好脸色?前辈再想一想:若是水月剑阁投入了祥福商会的怀抱……”
“……,不错!以月轮山处于楚郡北部的地势,正好扼守住了天都城方向南下的要道!”
“换言之:水月剑阁,会成为祥福商会抵御天都城入侵的第一道防线!那些老狐狸,岂会不明白这一点?更妙的是:前段时间,杨家被连根拔起,长老团正好出现了一个空缺!那位尊者,恐怕正在为如何不让其他十二家势力做大而苦恼呢!怪就怪水月剑阁没有自降身份的勇气,才便宜了我们!”
“如此一来,若水月剑阁真能入主长老团,我南越州在祥福商会中,便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这便是晚辈此后力主和水月剑阁结盟的原因,当然,也是给对方一个定心丸!还望前辈勿怪晚辈自作主张!”
“……”
看着躬身行礼的萧勉,青丘子久久不言。
说实话,此前面对水如月表明来意时,青丘子并没有要答应对方的意思,甚至连《水月剑歌》,也不屑一顾。
非是不屑,实是不能!
一旦看了那《水月剑歌》,他便再难抽身而退。
若非萧勉,今日的水如月必定是扫兴而归。
若非萧勉,今日的青丘子也必定一事无成。
如今,不光得到了《水月剑歌》,还为未来南越州在楚郡和祥福商会内部,掌握了一定的话语权。
从萧勉眼中精光四射看来,从祥福商会内部,他恐怕也会捞到不少好处呢!
毕竟,那可是一家有元婴高阶老祖坐镇的大型势力!
水月剑阁若真是甘心情愿的并入祥福商会,对两家绝对都是有利无害,乃是一个双赢的结局。
只是谁又能想到:主导着一切的,不过是一名金丹修士?
萧勉!
好小子!
如此深谋远虑,若能一心振兴我南越州,来日等他安然回转南越,怕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主动放权的时候了吧……
罢了!
且在那之前,先替他看管好南越州吧!
青丘子才这么想着,萧勉又取出一块玉简。
“这是……穷酸的《五典》!?”
“前辈果然法眼无差!不知前辈以为:这《五典》和那《紫府天书秘录》,够不够资格作为贺礼?”
“自然是够了的!只是……”
“只是这两样东西,可都是从我五行门流出去的哦!”
“你小子!这《紫府天书秘录》,可还是老祖我当年送给你家掌教的贺礼,怎么就变成你们五行门的了?”
“您老也说了,是送给我们五行门的,怎么就不是我们五行门的了?”
“这……,你待如何!?”
“不如何!既然这两份贺礼都是我五行门出的,那若是办喜事的三家有什么回礼,是不是也该尽归五行门啊?”
“你小子!你小子!也不怕撑死你!”
“多谢前辈成全!”
得了青丘子的许诺,萧勉心满意足的,将《五典》和《紫府天书秘录》又让青丘子复录一份。
毕竟以萧勉如今的修为,愣是还无法参悟这两卷天书层面的秘录,不得不拜托青丘子代劳。
眼看着萧勉离去,青丘子露出一个赞许的笑。
据说,此子当日和五行门吕家一脉还颇有些龌龊。
当日丹丘生也未尝没有防备过这小子,如今看来,他倒是颇念旧情,离开南越州数十年了,还能念及宗门。
这一点,实属不易。
往大了说,他毕竟是我南越州修士。
想必在南越州与其他四州发生利益冲突时,他必定是会站在南越州一方的……
只要这样,也就够了!
再说萧勉,出了青丘子的精舍,便直奔安定堂。
果然,那胡长老又在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灵茶。
“你小子怎么来了?”
“启禀胡长老:那水如月……”
“不听!不听!不听!什么狗屁水如月!什么狗屁水月剑阁!墙头草,两边倒;路边花,随风摇……”
“水如月长老托我问一问胡长老:他们水月剑阁有意并入祥福商会,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不听!不听!不……,你说什么!?”
“墙头草,愿意倒入祥福商会怀中,不知可否?”
“……,是水如月那婆娘说的?还是水邀月的意思?”
“水邀月?莫非就是那位水月剑阁的阁主?”
“哼!你小子连水邀月都不知道,又来招摇撞骗!”
面对胡长老的训斥,萧勉不以为然,只是抛出了一块玉简——玉简内记载的,正是水如月签订的一半契约。
按照契约规定,水月剑阁自愿并入祥福商会,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