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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老板说:“好的,我亲自挑一尾卤给小哥品尝。”
鱼上来以后,刘秉晟故意吃得很慢,看看顾客将净,老板和堂倌开始慢慢收拾店堂。
刘秉晟称赞说:“柴老板,宝号的鱼做得真好吃,小可喜欢吃鱼,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
柴老板连忙在他对面坐下说:“这热卤河鲤,全仗一锅好卤水,小店这锅卤水,从开张算起,跟本朝一样,已经三十多年四十年了。小哥可是第一次来长安?”
刘秉晟说:“正是,小可家在南方,爷爷曾在前朝做过京官,今次要小可来寻访几位故交,如有可能,还想接他们去南方居住。”
柴老板见店里已无客人,吩咐堂倌放下门帘,对秉晟说:“可否请小哥到后堂一叙?”
这下正中秉晟下怀,他连忙说:“叼扰,叼扰,请柴老板见谅!”
柴老板把他领进餐馆后院客房,关好门,泡好茶问道:
“小哥找人之事可有着落?”
刘秉晟诉苦道:“从开封到洛阳,又从洛阳到长安,全无消息。从离家算起,已经三个多月了,仍无一点头绪,小可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柴老板问道:“不知小哥能否告诉老朽要找的人的姓名?”
这下真把秉晟问住了,他哪里知道要找的人的姓名。情急生智,思索了一下说:
“不知他们现在用的姓氏是姓柴还是姓郭,是宗字辈的几个兄弟。”
柴老板接口说:“小哥无须怀疑老朽,你也算是问对了人。郭宗长、郭宗志、郭宗顺、郭宗安是皇家叔伯四兄弟,郭宗顺就是当年逊位的恭帝。陈桥事变后,他们分别被安置在洛阳、长安。这些人惟恐“事情久了,必定生变。”纷纷变卖家产,隐姓埋名,或远徙他乡,或潜回开封,留在这两个地方的,大部分已像老朽一样,沦落为升斗小民,湮没在寻常百姓中了。”
刘秉晟见杆子就上:“不知柴老板是不是家父要找的故人?”
柴老板连连摇手说:“非也,非也,老朽家只是远房亲戚,当年虽然也有资赠,但所得甚微。家父用所得之资,开了此店,才算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他人外迁,老朽懒得挪动,这一住就好几十年了。”
柴老板见刘秉晟大有失望之色,接着安慰道:“小哥不必灰心,好事多磨。老朽知道,有较大的一支柴姓家族,迁往长沙衡阳方向去了,听说在那边还建了个《柴家庄》,经营得很是不错,十多年前还回这里招募过人员。小哥不妨去那里试试,那里人多自然消息就多,或许能够遂你爷爷之愿。”
秉晟不胜感慨地说:“绕了一个大圈子,还是得回南方去找,再要找不着,小可只好顺道回去复命了。”
柴老板安慰他说:“小兄弟不要灰心,工夫不负有心人,坚持一下,自会水到渠成。”
秉晟连忙一个长揖说:“谢谢柴老板指点,谢谢柴老板鼓励。”
刘秉晟起身告辞,拜谢再三。
36 柴家庄()
刘秉晟从襄阳租了一条快船下水,连长沙也没有停留就直接到了衡山。
快到衡山的时候,见很多人和船老板打招呼,刘秉晟便想法和他搭讪说话。
刘秉晟不经意地问道:“老板,这里你很熟?”
老板随口说:“因为经常来,认识一些人。”
刘秉晟又问道:“你知道不知道柴家庄在什么地方?”
老板说:“原来你是要去柴家庄?十年前有很多人走这条路去柴家庄,近几年几乎没有到那里去的了。衡山有两个柴家庄,不知你要去的是大柴家庄还是小柴家庄?”
刘秉晟说:“从长安迁来的柴家庄。”
老板说:“两个柴家庄都是从长安迁过来的,一个大些,一个小些。”
刘秉晟问道:“哪个来得早些?”
老板回答说:“都差不多,前后不过年把两年关景。”
刘秉晟自言自语说:“那应该是大的。”
老板说:“你在衡山上岸,要到大柴家庄,一直往西,出衡山县城不远就到了。要到小柴家庄,往南还有一些路程,可能还要再问问人家。”
正说着,船已靠岸。刘秉晟谢过船老板,登岸西行。
往西出衡山县城不远,有个集镇,到集镇就看见西北方向上有个牌楼,上面写着《柴家庄园》,从牌楼口看过去是一个山谷。
刘秉晟找了家客栈吃饭,老板说话是长沙口音。
刘秉晟像是有些心事地问老板道:“老板,我想在这里找点事做,您能帮忙吗?”
老板连忙说:“客官,你也看见了本店就这么点生意,暂时不要人帮忙。”
刘秉晟指着对面的排楼问道:“对面柴家庄呢?”
老板望了对面一眼说:“那里面好像都是北方人,没听说过他们在本地雇人。”
刘秉晟又问道:“这个柴家庄大吗?”
老板说:“听说进去二十多里都是他们的地盘,我没有进去过。”
刘秉晟追问道:“这个庄子建有多久了?”
老板想了一下说:“二十多年了吧!我来这里时三十年了,那时那边还是个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这二十多年竟变成了个大庄园,看起来还真是事在人为。”
刘像是想过去找事地问道:“您认识那里的主人吗?”
老板说:“主人是两兄弟,很少出来,这么多年我也只看见过三四次。很抱歉,我帮不上你的忙。”
问来问去问不出什么名堂。付了饭钱,刘秉晟径直朝庄园走去。走到门口,里面正好出来几个人。他向其中一个像是头目的人问道:
“老兄,能不能帮忙找点事做?”
那人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够反问道:
“你是哪里人?要找什么事做?”
刘秉晟欠身回答说:“长沙人,随便做什么都行。”
那几个中的另一个说:“郭荣兄,庄主说了以后不请外人。”
那人说:“庄子里从今年夏天起,就不请不认识的人做临工了,你到别处去问问吧。”
眼看很难进裆,刘秉晟只好试着查探,他身着夜行服潜入柴家庄。庄里树木成林很好隐蔽,进去里许以后才看见有几间屋里灯火比较明亮,他小心地摸了过去,刚跃上屋顶,底下就喊声大作:
“谁!”“什么人!”“有刺客”,各处同时灯火通明。
他赶紧伏在两个屋檐之间的天沟里,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有人举着火把跃上屋顶,光线正好被屋檐遮住。
折腾了半个时辰不见人影,也没有新的动静,这才恢复平静。
刘秉晟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慢慢地撤离屋顶,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刘秉晟此时还不想和对手正面接触,再查下去也是枉然。正准备回去向吕老师和大和尚通报时,想起了衡山和衡山派。来一趟这里也不容易,不如花一天时间游览一下衡山,拜访一下衡山派,说不定还能了解点什么,然后再回长沙。”
37 衡山派()
衡山派总部在麻姑仙境上清宫。
刘秉晟来到上清宫,对轮值道人一个嵇首,递上拜贴说:“吕海弟子奉命拜见衡山派掌门。”
衡山派掌门人余衡山亲自出来相迎。
刘秉晟根据年龄和前呼后拥的气派,上前深深一揖说道:
“晚辈拜见余掌门,并代家师和开福大和尚向余掌门问好。”
余掌门连忙笑着说:“免礼,免礼,尊师和大和尚都好?”
刘秉晟稍微躬身说:“托掌门之福,他们都好。”
余衡山与开福大和尚和吕海都是相知相慕的人,刘秉晟又是初来衡山,余掌门自然要尽地主和长辈之谊带他游览衡山。
余掌门一边带着秉晟登山,一边向他介绍衡山:
“衡山南起回雁峰,北止长沙岳麓山,共七十二峰,逶迤绵长八百余里。
以祝融峰为头,岳麓山为尾,整个山势就如一只振翅欲飞的大鹏金翅鸟,麻姑仙境就在两翅之间的山窝里。这个时候的衡山正是“五岳独秀”的时节。”
说着时,他们已登上祝融峰顶。
仲秋时节,天高气爽,蓝天白云,纤毫不染。北望洞庭,烟波渺渺,若隐若现;南眺群峰,重重迭迭,如障如屏;东面湘江,宛转逶迤,流如玉带;西面雪峰,银涛翻腾,若奔若驰。万千景象,尽收眼底。
下到半山亭、磨镜台,一路上古树参天,浓荫蔽日,松涛阵阵,竹浪悉悉,时有松鼠突至眼前,黄鹂喑喑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