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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凤彩天靠在床头,眼底很是无辜的道:“但是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啊。”凤彩天面露不解。
春阳却不信地扫了她一眼,哼道:“你若是什么都没做,那人家的嗓音怎么恢复了?”
“恢复了?”凤彩天愣在当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白羽翻了个白眼儿,“你该不是刚才没听见,刚才那叫秦伯再帮你复查一道的声音,其实是女人的吧?”
“这院子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的,”凤彩天立马白了他一眼,反驳道:“而且,我之前也没有听过她的声音,哪里会知道,刚才说话的会是她。”
“狡辩!”白羽哼了一声,鄙夷地看向一边。
“我才没有!”凤彩天据言力争。
“但柳小姐的嗓子确实已经恢复正常了。”春阳也暗觉奇怪,在两人的斗嘴中,直接点名事实。
“不会吧,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凤彩天听着春阳的话,在一阵奇怪中又不由之主地喃喃自语。
黛眉轻蹙。凤彩天低下头,在脑海里努力将之前发生的经过细细回想了一遍,但是,最终的结果却依旧是,她除了将大量的神魂之力打入柳云曦的咽喉之处外,依旧没有做任何事。
“会不会是那里搞错了?”柳亦寒看她眉宇皱得越来越近,忍不住出声打断。
“不可能,”凤彩天摇了摇头,抬眸看桌他,十分认真的道:“我记得很清楚,当我第一遍用神识替她查探的时候,除了在她的咽喉发生带部位发现了一团指甲壳一般大小的黑色印记之外,根本就没有发现姑姑的身体有任何问题。而后,我为了搞清楚那团黑色的印记到底是什么,所以,我催动了打量的神魂之力,直击那团印记。
然而,那黑色的印记却丝毫无所畏惧,也无半点抗拒,相反,它竟然还在快速地吸收着我的神魂之力,而且,不由自主地越吸越多,好似能直接从的神府里抽取神魂之力一样。
这个结果把我吓了一跳,等我想要截断这神魂之力的供给时,却发现我根本就断不了那黑色印记与我神府的联系,然而我…”
“然后怎么了?”柳亦寒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凤彩天的手,眼底满是关切。
凤彩天看着他,突然又想起了梦中那个与黑衣女子同生共死的白衣男子。
不知为何,凤彩天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没什么,就是陷入了黑暗中,然后做了一个无比庸长的梦。”凤彩天不留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自然地朝朝柳亦寒摆了摆,一副‘我不想多说’的模样。
这下,柳亦寒就算想知道凤彩天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以至于她不愿意醒来,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没事,不过就是一个梦嘛,又不是现实,不用去多想。”柳亦寒轻声安慰。
白羽却笑道:“主人,你该不是在梦里看见了周公的儿子,觉得他长得比柳哥帅,所以一直没醒吧?”
“去,你这死小子,皮痒了是不是?”凤彩天还没说话,柳亦寒便故作生气地训了起来。
春阳却咧嘴一笑,“主人,你的老公还真爱吃醋。”
被春阳这么一调侃,柳亦寒不由得脸皮有些发烫,却在瞪了春阳一眼之后,傲娇却又满脸鄙夷地道:“你哥小屁孩儿懂什么,不知道吃醋有益身体健康么?而且,你个光棍儿一条,有本事你也去找个为你吃醋的来给我看看。”
“哼,我才不需要。”春阳嘟囔着嘴,气呼呼地回瞪着。
凤彩天靠在床头,看着三人互相不甘示弱的眼,嘴角和眼角齐齐抽了抽,这三个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而且,柳亦寒什么时候也办得这么幼稚,竟然跟一头兽和一只灵池精灵呛起声来了?
……………………
而另一边,无人区的烽火也在无声无息地开展着。
在汤心远、君友良、君晴灵以及诺一四兄弟跟着南宫痕乘坐着王品传送符去往炼狱神域之时,一场血腥的大屠杀正悄然在漠河宫开展。
方文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加宫主才刚刚离开无人区,王越以及留下的念冰竟然突然闯入了地下室,将那些‘魏俊’好不容易从漠河楼里迷晕的两百多人全放了出来,并且,在慢慢的黑夜中,如同镰刀一般,收割着自己同伴和下属的性命。
方文当即红了眼,但是,没有诺一四兄弟这样的高手坐镇,方文就算是修为了得,但王越这种一百多个神尊队伍里,真的是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死他。
所以,眼见事情不对,方文便想着趁乱撤退,可正在混在的王越却就好似眼睛粘在他身上一般,眼见他要逃走,还有十几米远的王越,便在眨眼功夫就蹿到了他的跟前。
“大长老,漠河宫的人都在战斗,你一个人临阵脱逃,貌似不太好吧?”王越戏谑地看着狼狈的方文,声音本来不大,但是,因为他特意在嗓音中加持了神力,所以,在场的每一位漠河宫成员皆听了个一清二楚。
众人齐齐一愣,手里的动作便停了下来,目光全都质疑地看向方文。
“放/屁,谁他娘的要跑。”方文眼看事情不对,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凶神恶煞地瞪着王越。
“是吗?战场不是在这边吗,你为什么往我后边儿跑?”王越抱着手里的大刀,一脸优哉游哉。原本,依照汤心远的意思,这漠河宫里的人,全都应该是要死的。
不过,杀到一半儿,王越在发现这些剩下的人其实也不是酒囊饭袋,还有些真本事后,他就突然改变了主意。
反正王不是说,要他解决了无人区之后,就顺手将羌无城和落牙城那些打凤小姐主意的蛀虫一起收拾了吗?
那既然是这样,那他何不将这些人都收入靡下,一来可以当做打手,二来,也可以将他们省时省力,这种有利无害的事,他何乐而不为?
第1517章 集体倒戈()
有了这个想法,王越在杀掉漠河宫那些长老之后,余光就无时不刻不留意着方文的动向,而为的,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我…”方文顿时语塞。若说自己失去那边杀敌,那自然是不可能,因为,王越的身后,就是一睹围墙,自己若是承认往哪个方向跑,岂不就跟承认自己临阵脱逃没什么两样。
方文眼珠滴遛乱转,漠河宫剩余的精英力量,看他这副神情,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
“大长老,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一个刀疤脸不屑地冷哼。
是谁高呼,说要保卫漠河宫,保卫家园的?又是谁说,生与漠河宫同在的,死亦与漠河宫同亡的?
哼,真是没想到,在他们与敌人浴血奋战,拼死抵抗的时候,那个高喊着保卫家园的人,却率先撇下他们这群誓死捍卫的人想趁机跑路,这算什么?那他们的命当靶子啊?
众人纷纷不悦,染血的衣衫和脸颊,看向方文的目光多了几分戾气。
方文眼见不对,忙道:“大家别听他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作为漠河宫的大长老,怎么可能在大家危在旦夕之间逃跑?”
方文说得义愤填膺,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得,但是,在场的,那个又会是傻子?
刀疤脸冷笑,“那你到是说说,你往那边拍是几个意思?你可别说,那墙上有个高手,你想要飞上去跟人家一决高下!”
“就是,我们可看得很清楚,那墙上别说是人,连只猫都没有。”站在王越不远处的两人,左右互相搀扶着,一脸的凶狠。
方文面色一怔,佯装愤怒道:“罗全,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本长老的话还比不得这个叛徒的话,更让人信服?”
“我可没这么说,”被叫着罗全的人哼了哼,刀疤脸却很不客气地大声地哼道:“人家就算再怎么叛徒,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叛乱,至少,给人的感觉也是铁铮铮的汉子一条,不像某些人,嘴里整整有词,但是真要干起架来,跑得比那个都快,典型的没种嘛!”
“就是,你要不是逃跑,那你倒是给大家解释解释啊?你往王越背后那个方向,是去干什么?总不能是跳到墙上去指挥吧?”拿呗叫着罗全的人再次开口,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墙的后面,是什么,他们在场的谁都知道。
打进漠河宫的第一天起,临教的人就回告诉你,漠河宫通往漠河楼以及逃生的入口在哪里。所以,只需看一眼,罗全便已经猜到了方文的意图。在哪堵并不算高大的墙后,可以同时容纳百人同时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