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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继武用宽阔的后背,贴住金日乐:“别怕!有我在。师弟小心上空的青蛇,别让它们落到咱们头上。乐乐快把水里的蛇收拾了,集中注意力,千万别被咬了!”
二金闻言,纷纷舞起木棍。三兄弟齐心协力,上拨下挑,左拦右封,密切配合,硬是从乱蛇之中,蹚出一条路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竹林突然消失,面前出现一块大石。泉水叮咚作响,从石下缓缓流出。原来这条小溪,是从大石下流出来的。没有了竹林,蛇也没了,三兄弟终于长舒一口气。
终于过了最危险的一段路,三兄弟浑身酥软,顿时瘫在了大石上。
第30章小竹村()
三兄弟惊险过了蛇溪,躺在石头上休息。
过了一会儿,二金还没完全缓过劲来,就被曹继武叫了起来。
曹继武心中挂念着老爹,自然顾不上休息。二金嘟嘟囔囔,很是不爽。但毕竟是兄弟,二金虽然嘴上不大老实,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跟着曹继武爬石头。
三兄弟很快翻过大石,约行十余步,就到了悬崖边。
果然如小二所说,这个悬崖高约三十余丈。崖面怪石突起,甚为陡峭。崖底有一片桑林,前有几十间草房,三、四十亩水田和五、六亩荷塘。村中有不少土匪模样的小喽啰,在来来回回地晃悠。村口哨卫森严,由于村后是悬崖,因此没有防卫。
陌生外人从村口进村,简直是不可能的。看来曹继武走蛇溪的决定,极为准确。
曹继武仔细相了相形势,提醒二金道:“咱们攀石下去,从桑林里摸进去。这次咱们是深入虎穴,到时不要来和大爷捣蛋。”
金日乐忽然扯住了曹继武的腰带:“你还能记得你爹吗?”
曹继武感到十分的诧异:“这是什么话?我爹我怎么能不认识呢?”
“乐乐说的有理。”
金月生笑了,提醒道,“俗话说,男大十八变,你记得他,他不一定记得你,毕竟将近十年没见了。”
“你小时候长得像条泥鳅。”金日乐伸出手来比划,“再看看现在,肩宽像头熊,腰细的像只猴,俩腿又像骡子“
总之在金日乐嘴里,曹继武就不像人。看着金日乐一脸的坏笑,曹继武一树枝抽了过去。金日乐多刁,早溜在了金月生身后。
二金虽然戏谑,但说的也是实情。曹继武如今长成了大人,模样自然和小时候大为不同。曹文恭如果不认识,也在情理之中。二金习惯了给曹继武捣蛋。但此时的曹继武,可没这份心情,来和他们瞎胡闹。
为了不让二金纠缠,曹继武只好妥协:“你们说的都有理,到时咱们见机行事。”
曹继武认栽了,二金果然不来闹腾。
三兄弟遂合力搓出了一条树皮绳,攀着岩石往下爬。
过了很大一会儿,三兄弟下坠到崖底,紧接着躬身从桑林里钻了出来,悄悄摸进了小竹村。曹继武打头,二金随后,三兄弟蹑手蹑脚,沿草房边缘前进。
金日乐一扭头,忽见张飞蛟等人大踏步走来,急忙提醒两位师兄。
诚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趁张飞蛟没有察觉,三兄弟急忙猫在了一堵土墙下。
小二所言不虚,张飞蛟是白莲教的,一定对这里非常熟悉。再说了,张飞蛟是个大头目,跟着他,一定能得到最核心的机密,总比没头的苍蝇乱撞,强多了。
所以张飞蛟一行人刚过去,三兄弟就轻轻跟了上去。等张飞蛟进了一座土房子,三兄弟则溜到了屋顶后脊,小心扒开草甸偷看。
浑身黝黑的张飞蛟,一屁股跌入椅子中,狠狠砸了一下桌子,破口大骂:“真他奶奶的晦气,咱们一群水鬼,竟然被三个旱鸭子给耍了。这事要是传到江湖上,咱们这帮臭脸,还往哪里摆!”
李老六愤愤地骂道:“我李老六在水上纵横三十年,竟然被三个瓠瓜蛋子给绑了,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他娘的塞牙。此仇不报,我李老六枉为人世!”
众手下也纷纷破口大骂。三兄弟在屋顶偷笑。
一个麻利的小喽啰,脚步急匆匆地跑进了屋,气喘吁吁地叫道:“头领,李将军来了。”
张飞蛟急率众人前去迎接。
来人果然是李文勇。
张、李二人寒暄一阵,双双进了屋。二人又吹捧了一阵,张飞蛟忽对李文勇道:“我也不和你瞎掰了,我来介绍一下。”
李老六人称池州一条龙,是白莲教池州江上舵主。张飞蛟把自己的弟兄,一一介绍给李文勇。
李文勇象征性地赞道:“白莲教真乃天下第一教,连你们这一个分部,就有这么多能人,令小弟实在佩服!”
“李兄见笑了!”张飞蛟哈哈大笑,“你的队伍从辽东抗虏,一路下来,也不会只收酒囊饭袋吧?”
李文勇也哈哈大笑,于是将张三杆、路一条和南壮强三位兄弟,介绍给张飞蛟。众人又开始相互吹捧。
过了一会儿,李文勇开始步入正题:“张兄,来的路上,听说你们让三个瓜瓜蛋给耍了?”
这一下戳了痛处,张飞蛟满面羞愧,摇摇手,无奈道:“李兄这么快就听说了!这个瓠瓜头叫曹继武,竟然和两个鞑子结拜。背弃祖宗,老子下次见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曹继武?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李文勇疑惑起来。
南壮强闻言,忽然脑袋来电了,急忙嚷嚷道:“头儿,你忘了?在万年寺,打楝枣子的三个生瓜蛋子,为首的那个小屁孩,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南壮强这一嚷嚷,李文勇忽然想起来了。
张飞蛟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他也听说了万年寺的事,一脸吃惊道:“原来用楝枣子欺负李将军的,也是这小子?”
这话李文勇不爱听,白了张飞蛟一眼。张飞蛟顿觉失言,忙低头避开李文勇的眼光。李文勇双手紧攥拳头,愤愤地大骂曹继武。见李文勇似乎要发疯,众人皆不敢来劝。
过了一会儿,张三杆忽然叫停李文勇,对张飞蛟道:“那小子叫曹继武,俺们正好也抓了一个姓曹的池州秀才,不知和他有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张飞蛟、李老六等人大惊,腾地一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几乎异口同声地冲张三杆叫喊道:“叫什么名字?”
见张飞蛟等人要吃人的架势,李文勇等人大惊。
此时屋顶上的曹继武,也是极为的紧张,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二金见状,怕他冲动,忙扣住了曹继武的肩头。
见张三杆发愣,张飞蛟催促道:“别磨叽,快说!”
路一条替张三杆回道:“好像叫什么曹雷公来者。”
“曹雷公?这是什么鬼名字?”
众人闻言,皆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过了一会儿,李老六疑惑:“不对啊,曹继武的老子,好像叫曹文公,不是曹雷公啊?”
南壮强嚷嚷道:“啊呀,凡是秀才,都他娘的酸不拉几的,管他雷功还是文公,咱们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众人闻言,觉得有理,急忙要去看看,却被张飞蛟拦住了。
大家皆很奇怪,张飞蛟一脸的镇静:“不用去了,若是秀才,怎么会取雷公这个名字?”
秀才饱读诗书,不可能用雷公这么糙的名字。众人纷纷明白过来,大骂声四起,纷纷嚷嚷,要杀曹文恭出气。李老六带头出屋,要折磨曹文恭出口恶气。
大家刚要迈过门槛,忽然又被张飞蛟给拦住了。
众人都很奇怪,张飞蛟忽然问李文勇:“李兄为什么要抓他?”
李文勇唾了一口唾沫,骂道:“这酸秀才,跟着一帮杂碎,投降了鞑子,竟然还敢来蒙我们,被我一怒之下拿了!”
张飞蛟闻言,恨恨地骂道:“原来如此,这帮软骨头,真是烂到骨子里了。既然如此,也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他关在哪里?”
“别急!”李文勇一摆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老子准备拿他们,来给咱们的合作祭旗,张兄你看如何?”
张飞蛟大笑:“李兄高见,兄弟佩服。”
“既然张兄同意,那咱们就商谈合作的事?”李文勇急切地问道。
“正合我意,李兄先提你们的条件。”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了讨价还价。
原来清军势大,众义军被打得七零八落。如今形势,单打独斗,谁也斗不过清军。于是李文勇、张飞蛟等人,想联合在一起。
此次张飞蛟亲自出动,本要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