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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成龙忽然疑惑道:“他不会把咱们卖了吧?”
范坤博摇头道:“江南沈家,历代大侠辈出,不会干这种缺德事。他要出卖咱们,不会自不量力。咱们还是尽快赶往黄州。”
以一敌五,这也太狂妄了!
所以沈南星虽然听到了众人的密谋,他只是想试试,五个人要干一桩大买卖,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
听了范坤博的话,众人不再迟疑,立即赶往马市,买了十匹好马,赶往黄州。
本来五个人之间,武功水平差不了多少,群龙无首,相当麻烦。但这件意外,正气并未出鞘,却确定了范坤博主心骨的地位,这给接下来的行动,将会免去许多没必要的争吵。
黄州地处楚东,扼守大江水路,据说是当年赤壁之战发生地。光州离黄州五百多里,范坤博等人,马匹轮流骑乘,穿越大别山,当晚就赶到了黄州城。
五人在荆来客歇脚,鱼成龙和李光佑二人,立即赶往知府衙门,探查地形。
牛金星作恶多端,在闯军中,名声极坏。
本来农民军,和地主官僚阶级,是对立关系。所以大明北京城,投降的那帮腐儒,怎么可能和出身闯贼的牛金星同朝共处?
后来闯王攻破北京城,牛金星为丞相,帮助刘宗敏拷打明朝遗老,诈取钱财。这么一来,投降的那帮腐儒,就更加痛恨他了。
所以虽然牛金星也投降了大清,也给大清剿灭李自成,出了大力,但大清迫于先期投降酸腐的压力,只给了他个象征性的知府当当。
当初闯王军中,牛金星妒贤嫉能,以瓦岗旧事为由,唆使李自成杀了龙虎军师李岩。借助此事,他又把另外两个智囊,诸葛兑和宋献策排挤出去,从此独掌大权。
后来在陕北,牛金星违抗李自成的命令,把粮食留给的清军,致使本已人困马乏的清军,得到了及时的补充修养。所以大顺军和明朝遗老,皆极为痛恨牛金星。
牛金星知道自己的仇人遍布天下,怕得要死,把知府让给了儿子牛权。自己缩在知府衙门里,从不敢露头。
第308章问道东林寺()
黄州知府衙门,号称牛府,三面环水,城高墙深,地势险要,且仅有一门通往陆上。门前有数百兵丁把守。整个知府的住处,占尽地利优势,再加上严密防护,可谓是固若金汤。
如果没有知府本人的口令,甚至连只飞鸟,也别想进去。
数百兵丁,围着院内昼夜巡视,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敲锣打鼓,通知牛金星趁早躲藏。鱼成龙和马戏子二人,伏在暗处,看了看知府衙门的地势,无可奈何,立即回客栈商议。
范坤博三人听了牛府的地势,也纷纷摇头表示无奈。
牛金星也是军旅出身,警觉非常,四周明暗哨,布置的非常严密。加上牛府地利之势,外人很难闯入。
即便有武功卓绝的侠士,侥幸闯入,报警锣鼓一响,牛金星就会立即躲起来。
所以一连数日,范坤博等人,空有一身本领,对牛金星却是一筹莫展。
劫富济贫,想法非常好。看牛府这架势,即便把命搭进去,钱财也不太可能弄得出来。
他们正要放弃之时,忽然小二将一布包,转给了范坤博。
范坤博打开一看,顿时大喜,立即吩咐小二,把送包之人叫来。
四个家伙,一个像猴子一样瘦,一个像老鼠一样贼溜,一个像黄狼一样刁滑,一个只有三根指头,缓缓进来了。
司马勇忍住笑:“你们怎么称呼?”
猴子摆手道:“(梁上)君子之事,不可明言。”
马戏子忍不住笑了:“果然是道上的朋友。”
范坤博拆了信,仔细看了一遍,点点头:“有这位朋友帮忙,大事可成矣!”
司马勇打着火折,将信烧成了灰。
“告诉你家公子,我们全力相助,事成之后,五五分。”
“爽快!”
范坤博和猴子对了一掌。
猴子吩咐黄狼和三只手,留下来帮忙踩点,他要和老鼠一道,回去通知公子。
范坤博摆手道:“先听听牛府的地势,再回去不迟。”
众人于是坐了下来,鱼成龙将牛府外围的地势,详细地告知了猴子四人。
如此固若金汤的地势,四个行家里手,也是直皱眉头。
黄鼠对猴子道:“大哥不必疑虑,快通知公子,他来了,一定会有办法。”
公子机智过人,常常干出别人无法想象的事。猴子觉得黄鼠的话有道理,于是和老鼠一道,告辞众人,纵身一跃,飞出了窗外。
江洲琵琶亭,曹继武答应给大神们三日自由,自己闲来无事,便和顾炎武同游庐山。
金月生有伤,金日乐讨厌和顾炎武斗嘴,佟君兰和沈婷婷忙着练琴,所以都没有跟来。
千年东林寺,净土之源,白莲祖庭。二人之所以选择来这里,一来观赏庐山秀美的风景,二来打探白莲教的消息。
顾炎武是想借助白莲教的力量,抗清报国。曹继武却是想了解情况,以防白莲教暗中偷袭自己的人马。
二人的目的不同,彼此心知肚明,但谁也不点破。他们有说有笑,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竟上东林寺。
东林寺门前,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忽然一声哀嚎声起,一个头戴圆顶貂皮帽,身穿反背羊皮袄的中年人,在对一穿破棉衣的人拳打脚踢。
那破棉衣人约莫三十岁,脸面流血,哀嚎不止。
周围人议论纷纷,都在看热闹,谁也不去劝住。
曹继武看不惯,上前一把抓住胳膊:“怎么随便打人?”
“哪里来的野鸟?胆敢管起老爷的闲事。”
两个家丁见状,立即上前,要打曹继武。
顾炎武认出了貂皮帽,连忙上前劝道:“吴荣老弟,不必动怒,这位是顾某的朋友,曹继武。”
吴荣也是苏州名士,和顾炎武要好。一见是顾炎武,他立即笑脸行礼:“什么风把顾兄吹来了?”
顾炎武回礼:“这是怎么回事?”
“这表奶子是卖糕的,卖别人十文钱一个,他欺我是外地口音,却卖给我十五文一个,简直是岂有此理!”
吴荣愤愤地大骂,照棉衣人的脑袋,又踢了一脚。
棉衣人痛苦地叫了一声,滚在一边。
这卖糕人猴眼尖腮,蹲在一角,双手捂头,一边呻吟,一边眼白上下翻动,斜眼不住地窥伺。曹继武知道他是个刁滑之人,同情和怜悯,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荣忽然命令两个家丁继续狠狠地打,棉衣人吓得六神无主,眼神全是渴望,看着好事者曹继武。
有始就有终吧!
曹继武不忍,于是拦住两个家丁,对棉衣人道:“你走吧!”
棉衣人爬了起来,跪地对曹继武行礼:“公子,我收不了钱,孩子会饿死的。”
吴荣大怒:“亏心买卖,还敢要钱?给我往死里打。”
顾炎武连忙劝住:“算了,算了,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和小人一般见识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然而为了活命和子女,那点可恨,就微不足道了!
曹继武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锭五两银子,递给棉衣人:“拿去吧!”
棉衣人立即停止呻吟,伸出双手来接。
他右手无名指、中指指肚以及食指中节皆有茧,明显是长期捉笔之手。曹继武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掏出怀里仅剩的一条五两刀银,一并塞在他手里。
棉衣人千恩万谢,起身挑了挑子,一道烟去了。
十年寒窗,穷困如此,可叹可悲!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曹继武心中叹道不已。
见棉衣人跑了,吴荣知道曹继武是顾炎武的朋友,不便责难,抱怨道:“你这朋友甚是好心,只是好心用错了地方!”
顾炎武劝道:“算了算了,人都走了,还提他干什么?走,我们一起进寺看看。”
三人并肩,走入了千年古刹东林寺。
东林寺主殿神运宝殿,三人上香毕,曹继武借着供桌上的笔墨,写下一首诗:
庐山云雾霭,东林庐山怀。白莲东林寺,禅心白莲台。
顾炎武赞道:“贤弟好深的禅理啊!”
曹继武微微一笑,将诗递给旁边的小沙弥:“烦请小师父,交给悟远大师。”
小沙弥接过诗,转身而去。
不大一会儿,悟远大师亲自前来,见到顾炎武和吴荣,连忙见礼。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