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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莫急,乐乐本是镶黄旗中人,将军快给他弄个官职,让他代你下去。”
穆马闻言大喜。
他知道金日乐有曹继武的龙甲,即便下去了,也不会有多大的事。而且精步营那帮大神,见了金日乐,也得点头哈腰。于是穆马立即宣布,金日乐为镶黄旗参领。
参领可是三品武将,尤其是镶黄旗参领,更是显赫无比。
因此堪尼极力反对:“没有一寸功劳,怎能占据这么高的位置?”
穆马很不高兴:“我是镶黄旗都统,镶黄旗的事,当然是我说了算!”
堪尼顿时无话可说。
镶黄旗旗主是当今皇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穆马身为镶黄旗都统,金日乐虽然对镶黄旗无寸功,但既然穆马说出口,济朗、书杰、博格等人见堪尼被呛,皆不好反对。
洞明和三兄弟关系密切,更不会反对。洪承畴、郎廷佐、王辅臣和孙思克皆汉人,更是无权干涉八旗的事。
调皮鬼金日乐,就这样成了精锐镶黄旗参领。
金日乐立即从腰间取出龙皮头盔,戴在头上,又摘了穆马的都统鹰盔,套在龙盔之外,飞身下台,跨上快马,飞奔校场。
此时校场上镶黄旗将士,已被杀伤一大半。苏马不甘心失败,歇斯底里地进攻。
但剩下的一众小喽啰们,终于知道了精步营的厉害,此时他们个个惊恐万分,任凭苏马如何呵斥,就是不肯近前。
“众将士听令,有敢擅自进攻者,格杀勿论!”
众军见金日乐戴着穆马的头盔,纷纷下马参拜。
曹继武见金日乐收拢了残兵,立即传令精步营撤出校场。
苏马一见金日乐来了,立即吓坏了。
他自己损失了八百多人,老爹肯定饶不了自己,于是连忙央求金日乐:“好兄弟,快救救我!”
尽管对苏马抗命的行为,金日乐很生气。但事情毕竟过去了,人马也已经死了,哥俩毕竟还是一家人。
金日乐想了想,建议道:“老叔肯定饶不了你,你快夹在精步营中,先在干将铺躲一阵子。待我劝他老人家消了气,你再回去不迟。”
苏马一脸沮丧:“我和他们是敌人,他们怎会容得我?何况,你的那几个混蛋手下,估计又要戏弄我了!”
卧薪闻香的滋味,苏马当然不想来二回。因此干将铺那个鬼地方,苏马自然发怵。然而此时不去干将铺,谁还敢藏匿败军之将?
金日乐急了:“那怎么办?”
佛尼凑了过来:“不如先藏在洞明那里,他是镶白旗的,都统不好和他冲突。万一都统较真,再跑去干将铺,找你也不迟。”
这主意不错。要不然真去了干将铺,李文章等人,非整死苏马不可。
金日乐点点头,对佛尼道:“我把你们夹在精步营中,你们出了校场,直奔洞明的府邸,完了之后,你立即赶回军营。”
佛尼应诺。
金日乐连忙将头盔戴在库杜头上:“扮作我,不准露馅!”
库杜答应。
金日乐带着苏马和佛尼,在军中装模作样地晃悠了一圈。
台上的曹继武,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笑了:“乐乐这小子,心眼还挺多!”
点将台上一众大员,只见戴着穆马头盔的人,在指挥收拾残局,根本不知道已经掉了包。
金日乐带着苏马,成功转移了众人的关注点,迅速找到了侯得林。
侯得林一见苏马,气不打一处来:“这浑球要杀俺们哩!”
柳飞龙也很生气:“这小子也不知穿的是什么狗皮,标枪都扎不透,要不是曹操下令放人,老子早一枪戳面门了!”
巩铁城也骂:“你这个家伙,好没良心,曹操下令让俺们躲你,你他娘的倒好,真以为俺们怕了你?没命地往前冲!”
席奔龙也骂:“你个鳖孙玩意,上次在三尊巷,你不把俺们当人看,这次俺们饶了你,你个驴熊竟然还要打俺们,忘恩负义,不过如此吧?”
重猛过来就骂:“看你吊样,也是个挨球货,明明知道打不过俺们,还要死命地上!”
众位大神,原来皆是北方流民,说话粗鲁,根本不知方寸,一通骂骂咧咧。苏马竟然听得懂他们的话,敢怒不敢言。
佛尼一言不发,金日乐很无奈,岔开话题:“你们伤亡如何?”
侯得林回道:“没死人,只是二三十个弟兄,受了箭伤。”
金日乐点点头:“你们赶快回去,帮他们医治。另外,加强防备,咱们打胜了,肯定有很多人,想对咱们下黑手。你们先听老锤子等人的安排,别被坏人下了套!”
侯得林笑了:“你就放心吧,俺们弟兄,原来就是干这一行的,南京城的黑道,俺们都认识,他们不敢!”
金日乐提醒道:“人心隔肚子,此一时彼一时也。这南京城,已经不是大明的了,小心阴沟里翻船!”
仇仕通回道:“我们记下了,猴子要是不老实,俺们拿根绳拴住他!”
众人大笑不已。
巩铁城闪开盾牌:“进来吧!”
苏马很不好意思,被佛尼一把拉了进去。精步营告别金日乐回营。
佛尼二人,躲进了盾牌阵内。台上的一众大员,根本没看见。
精弩队、精槊队、标枪队等配合得当,有条不紊地行军,众位大神和原来的两脚羊,简直就是脱胎换骨,没有一丝慌乱,即使遇到坑洼,石块,他们也能保持队形高度一致。
佛尼忍不住叹道:“如此行军,即使突然遇袭,吃亏的仍是敌人!”
巩铁城笑了:“那是,曹操是什么人?能随随便便被你们打败?”
铁破甲一脸得意:“所以,你们这帮鞑子,就是嚣张惯了,从来不把俺们当人看。但你们万万没有想到,就是俺们这帮两脚羊,今日却把你们打的屁滚尿流!”
智远彪摇头晃脑:“所以你们这帮鳖孙,就是没有遇到过,像俺们这样的硬茬。今日俺们就教教你们如何做人,明日再教你们如何做事,后日再教教你们如何打仗,大后个”
“得意什么?没有曹操,你们仍然是一帮不成器的乌合之众!”苏马忍不住嚷嚷。
“唉唉唉,大家听听,这小子不服气,要不要教育教育他?”仇士良起哄。
“好好好,仇士良,我们选你,好好教育教育他。”众人跟着起哄。
“谁怕谁,来吧!”
苏马闪开身位,扎开马步,摆个罗汉问路势。
“好小子,有骨气,老子就来会会你!”
仇士良大笑一声,倚了盾牌强弩,撸起袖子,摆出个倒拽犁势。
仇仕通连忙上前制止:“瞎闹什么,这是军营,怎能胡闹?”
“唉唉唉,不打不相识嘛。这刚打完仗,来点拳脚乐乐,有什么打紧?”
铁破甲力大,一把将仇仕通拱开了。众人跟着起哄,立即空出了中间场地,佛尼很无奈。
仇士良一脸不屑:“听说你们辽东拳脚很牛哄,俺北直隶武清县的,特来领教!”
“看招!”
苏马话音刚落,一招黑虎掏心,过中路钻了过去。
仇士良练家子出身,不慌不忙,双手突然绞住苏马来拳,一个双肩抖,将苏马绞翻在地,众人大声喝彩。
“再来!”
苏马很不服气,但接连两下,皆被仇士良轻松干翻。
众人皆为仇士良叫好。苏马根本不是仇士良的对手,佛尼连忙劝住苏马。
苏马相当憋屈,大声叫嚷:“你以前怎么那么不济?跑到三尊巷要饭?”
仇士良哈哈大笑:“那是因为让着你小子。如今碰到你小子张牙,俺就不客气了!”
“胡说,你们以前全是一群羊!”
众人全跟着仇士良起哄,苏马大声嚷嚷不服气。佛尼连拉带扯,带走了苏马。
他们以前,确实是一群被赶来赶去的羊,惨无人道地浪费身体资源。自从遇到曹继武,他们就变了。
他们的身体,依然没变,但他们的内质,却脱胎换骨。最简单的起码,他们知道反抗了。曹继武用鲜血,给他们灌输了无畏、协同、坚毅和强悍。所以,他们不仅仅知道反抗,蜕变成一群攻击性极强的狼。
他们经受了残忍的考验,所以他们成了一群勇敢的狼。没有任何敌人不怕这群狼,老虎也不行。
这支勇往无畏的精步营狼群,势必成为济朗、书杰、堪尼等人心中的恐惧。
望着苏马和佛尼远去的背影,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