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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一侍卫,突然靠近苏马:“将军,这是干什么?好像是在让咱们白跑场子,戏耍咱们。”
另一侍卫也靠了过来:“跑来跑去老半天,就是不让进攻,什么意思?”
苏马瞪了二人一眼:“这不是让进攻了吗?”
左边侍卫,指着右路嚷嚷道:“将军你睁眼看看,咱们跑过去有什么用?那么强的盾阵,冲的过去吗?那么长的三棱铁棍,不是让咱们去送死吗?”
苏马闻言,仔细看了看右路,果然盾阵鱼鳞耀目,铁槊寒光闪闪,他顿时无言以对。
主将身边,迅速围了一大群人,大家议论纷纷。
佛尼忽然策马跑进来,对苏马道:“都统有令,见机行事,不可鲁莽!”
一个队正不满大叫:“前次南蛮后退,多好的机会,却让咱们绕左。这次南蛮散漫,又让咱们折右,明显是在戏耍咱们嘛!”
此时库杜,也策马撞进来了:“你们胡说什么?军令如山,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你们快看呐,指挥咱们的,好像不是都统!”
一个骑卒忽然大叫一声,众人纷纷转头,遥望指挥台。
高高的指挥台上,果然有两人并立。两人身材虽然差不多,但旁边那位黄甲鹰盔,正是都统的装束。
而台上指挥的那个,却穿着白布衫,关键是头发还没有剃,大风一吹,乌丝到处乱飞。
这下众人全明白了,闹了半天,原来是金日乐在指挥他们。
众人立即愤愤不平。因为知道金日乐和都统穆马的关系,众将士皆不敢骂出声。
金日乐坐镇,能有什么好事?苏马几乎气炸了肺。
佛尼连忙拉住苏马的马缰:“参领大人,都统在旁边站着呢,你老弟指挥,这当然也是都统的意思,不可鲁莽!”
“是啊!”
库杜也来劝道,“你老弟对精步营,可是知根知底,他这么做,一定另有深意,咱们还是以令行事!”
众将士立即愤怒了,纷纷大骂佛尼和库杜是满奸,吃里爬外。
苏马则更是生气。前些时候的卧薪闻香,苏马恶心的几天吃不下饭。今日他正想着报仇呢,一马鞭将佛尼的手抽开,聚集人马,重新布阵进攻。
佛尼和库杜二人,根本拦不住发疯一般的众将士。
第230章强强对决()
指挥台上的金日乐,站得高看得远,见镶黄旗队伍,并没有以令行事,连忙挥动彩旗,又将命令摇了两遍。
然而镶黄旗不但没有理睬,阵型中央,突然围了一大堆人马。
金日乐情知不妙,大声惊叫:“不好,他们要抗命!”
“他们敢!”
穆马大喝一声,极目望去,但见场中马队闹闹嚷嚷,尘土飞扬,什么也看不清楚。
“老叔,快拿望远镜,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金日乐曾将佟君兰的望远镜,送给了穆马。穆马此时闻言,立即想到了这茬,迅速从腰间拔出来,拉长镜筒。但见众将士围住了苏马,议论纷纷,场面非常热闹。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天了!”
穆马见势不妙,立即插上望远镜,抢过金日乐手中的令旗,狠命地摇动。
此时的镶黄旗众将士,认定了金日乐在戏耍他们,所以谁也懒得往指挥台上,再多看一眼。
佛尼和库杜被扣上了满奸的帽子,自然是臭不可闻,谁也懒得搭理二位。
众将士一心要消灭精步营,替两蓝旗的弟兄报仇。大家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誓要把精步营生吞活剥。
这边的曹继武,也看到了场面上的混乱,大叫:“不好,幺蛾子来了!”
金月生也发现了不妙,大惊失色:“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仁,不能怪我无义!”
“首旗镶黄旗,可是精锐中精锐,和他们交战,几乎等同于造反啊!”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亲手打造的精步营,要是这么毁了,太丢人了!”
曹继武活脱脱的二愣子一个,天不怕地不怕,退步可以商量,但如果蹬鼻子上脸,就没得商量。
金月生了解曹继武的脾性,他知道无法再劝。对方是自己的族人,而眼前却是自己的师兄,金月生身为女真人,所以是两头为难。
“精步营快退到城墙根了,形式很不利!”
曹继武双手不停,一面调配兵力,一面说道:“这对骑兵更不利,他们只能从正面强攻。精步营可以集中力量对付,即使再有三千骑兵,也别想得逞。”
在曹继武的指挥下,精步营有条不紊地布阵,金月生叹了一声:“师兄真是神人,这个拱形半月阵,依托城墙,远则强弩,中距离标枪,近则盾阵、槊阵,贴身雁翎刀。纵有千军万马,施展不开,强攻正面,无异于自杀!”
曹继武点了点头,忽然摇旗命令阵型前移三丈,开了一道缺口。
金月生大惑不解:“师兄,这是为何?”
“镶黄旗战力,非同一般,马好、甲好、士卒强悍,如果从正面强突,一定会竭尽全力。阵前必会有大量死马,堆积成山,他们踩着马尸居高临下,对精步营则是大大的不妙!”
精步营虽然强悍,但毕竟是步兵。依靠城墙是可以加强防守,但也大大限制了步兵仅有的机动性。
镶黄旗的实力不是盖的,他们如果强攻不成,堆成马尸山,采用围城战术,精步营就成了瓮中之鳖。双方拼消耗,精步营人数根本不占优势。
精步营只有三百人,必须采用防守反击、精确打击策略,才能占据优势。如果丧失了机动性,被动防御,就是被动挨打,精步营最终必败无疑。
曹继武果然深谋远虑,金月生大为佩服,忽然他转念一想,惊讶道:“不对啊,空出三丈之余,如果苏马从两边强突,插入缝隙,前后夹击,精步营不会陷入险境?”
三丈的空当,对骑兵机动来说,是过于狭小,但对步兵机动来说,绰绰有余了。
所以曹继武留出的空当,对镶黄旗来说,就是个陷阱。骑兵要是敢进去,射不得弓,跑不得马。而精步营却保持了机动,后面随便调出十几个人,几槊就能消灭他们。
如果苏马胆敢三面进攻,兵力正好分散,这更有利于精步营集中兵力,精确射击。这样就可以最少的武器消耗,杀伤最多的敌人。
金月生佩服地五体投地:“师兄,你太厉害了,有谁要是和你对阵,简直是在找死!”
“穆马此时,估计气得够呛,看在乐乐的面子上,帮他一把吧!”
曹继武叹完一口气,转身对金月生道,“你快去告诉穆马,让他给乐乐弄个官职,派他下去解围。”
金月生闻言,立即飞奔对面指挥台。
此时校场上的形势,果然如曹继武预料。苏马仗着人多势众,避开右翼的坚固盾阵和左翼的强大弩阵,采用了最直接的正面突击。
正面的直属队和斥候队,可是精步营作战技能,最强悍最全面的两队。侯得林和仇仕通密切配合,在两翼强弩的支援下,沉着应对。
不大一会儿,精步营阵前,迅速堆满了马尸。
镶黄旗果然非同凡响,丢了马的骑卒,纷纷奋不顾身,攀着马尸山,杀向前方。侯得林和仇仕通全力对付战马,无暇应对疯狂的骑卒。
精槊队和标枪队的弟兄,立即分别调来一半。三十支重槊和三十支丈槊,密切配合,组成长短槊林,犹如铁刺一般,突出半月阵。
丢了战马的骑卒,哪里是铁槊的对手,纷纷被长槊刺死在阵前。
三波冲锋下来,苏马死伤了三百多精锐。人马层层叠摞,血水纵横飞溅,满地全是殷红的腥臭,饶是镶黄旗骁勇善战,此时的众将士,也不得不怀疑人生。
自己人死伤一片,对方的精步营,竟然毫发无损。万众瞩目的镶黄旗铁骑,竟然进不了精步营五十步。
满眼都是自己的死人死马,没有看见精步营一具尸体,苏马自参军以来,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顿时傻了眼。
佛尼趁机近前劝苏马:“参领大人,收手吧!此时还来的及,否则咱们将全军覆没!”
如果就此罢手,白白死伤三百多精锐,以后镶黄旗的脸面,还往哪里搁呢?
胆战心惊的苏马,一把推开佛尼,重新鼓起无畏的勇气,立即将剩余人马分成三队,三面围攻。他的想法,就是仗着人多,全面进攻,以此让精步营顾此失彼。
但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