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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肇事者”并没有停车过问伤情。
“卧槽,你他妈会不会开车?”林听回魂抬头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车尾,如同离弓的箭,飞驰而去。
快得她连车牌号都来不及记。
“什么人品,害人摔跤连歉都不道一个。”水泥地板,细碎沙石把手掌磨脱皮,生疼,林听撑着起身,拍掉手上脏污,轻扶脱皮手心,对着车子离去方向咒骂,“跑人行道上开车,你家教练是吃屎的吗?”
若非气氛难当,像吃屎这么粗俗的话她平时是骂不出来的。
毕竟在她看来,她要是反应再慢几秒就被车撞翻,小命不保。
小心脏到现在都是砰砰砰,飞速跳动。
心有余悸。
然,她没发现,原本陷在沈母离世的伤感情绪随着这一“撞”荡然无存了。
拍掉身上灰尘,走过去捡起矿泉水,拧开洗手。
破皮的地方要及时清洗,避免不必要的感染。
。。。。。。
参加葬礼,穿的一身黑,摔一跤,裤子上的灰怎么拍都留有印记,尤其是屁股那块。
甚是鲜明。
进了家门,一下子就被眼尖的王婶看出来,大惊小怪的,“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摔跤还是被人欺负了?”
“摔了一跤。”想起这个林听就来气,愤愤把差点被车撞的事告诉王婶,末了还问,“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坑,放着好好的车行道不走跑到人行道上炫,好像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有车似的。”
开得也不是什么牛逼哄哄的车型,不知道拽什么拽。
王婶讪讪,转而关心询问,“那小姐没受伤吧?”
“没。”林听摊开双手,“就破了点皮,但还是很生气,很想把这人揪出来。”
像这种不尊重交通规则,不懂尊重他人生命的没品司机就该挂出来接受批评,惩罚,省得以后祸害别人。
“还好只是脱了点皮。”王婶握住她的手,大松口气,“人没事就好,揪人就算了,大街上车来车往,没见着司机找起来不容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就是觉得不痛快。
两人又说了会话,林听上楼洗澡。
王婶确定她进了房后,也回自己房间拨打电话。
响了几声才被接听,“她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就手掌脱了点皮,没什么大问题。”王婶如实回答。
“心情呢?她有没有说什么?”
“心情不好,很生气,她说。。。。。”王婶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确定这个要不要如实相告。
“说吧,我不生气。”对方保证。
王婶饶饶头,“小姐说你脑子有坑,还说想把你揪出来。”
没错,王婶早在她回家前就知道她差点被车撞,摔了一跤。
这些都是看到她摔跤后的钟斯年不放心打电话告诉她,并让她代为确定,然后如实向他报告的。
不意外她会生气,钟斯年也没因她骂自己而生气,反而勾唇笑浅笑,“家里有外伤药,等会记得让她擦,然后晚上多做两个她喜欢的菜帮她压惊。”………题外话………还有七千,大概一个
小时后
165:林听是被吻醒的。。。。。。()
不意外她会生气,钟斯年也没因她骂自己而生气,反而勾唇浅笑,“家里有外伤药,等会记得让她擦,然后晚上多做两个她喜欢的菜帮她压惊。”
“好的。”王婶立刻应下岑。
收了线,钟斯年方才抬眸看向对面的刑晓旭,“继续,刚刚说到哪了?”
“。。。。。”恋爱的男人智商为零,能够见到钟总这一面也是难得,但刑晓旭还是觉得有些无语,“刚说到。。。。。。”
再无语也还是要接着报告工作。
过完落叶飘零的秋天,迎来白雪皑皑的深冬,元旦节,平安夜,圣诞节,钟斯年逢节必出现在她面前欢。
送个礼,蹭餐饭,搂搂抱抱,亲亲吻吻,即便是箭在弦上,只要她不愿意,他也不硬来强迫他。
除了不分手,不与别的男人亲近,暧昧,他真的做到她做任何事都不干涉。
林听心里不是没有触动,且触动还很强烈,但这些触动还不足以让她放开心,毫无芥蒂的答应跟他复合。
跟他一样,她也是个偏执的,只是偏执的点与他不同。
年假前一个月,林听向公司递交辞职报告。
她的去留从来由不得部门主管,人事部经理做主,这份辞职报告不到十分钟就传到安子墨手中。
安子墨第一时间通知钟斯年,“老大,你家小听听要辞职。”
电话那端的钟斯年明显愣了一下,“原因?”
“世界很大,她想去看看。”安子墨照着林听的辞职报告,挑重点念,“她想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突破自我。”
世界很大,想去看看,这是打算离开安城的意思?
是要突破自我,还是为了躲他?
坐在办公室里的钟斯年,看着电脑屏幕上她的照片,忽然觉得心慌,比她当初不由分说的跟他提分手更慌。
留在安城还算是他在掌控之内,离开安城,他将对她一无所知,想见更是难上加难。
不在眼皮底下,不受控制,可发生的变故就会跟着变多。
。。。。。。
下班前一个小时,林听再度被叫到总裁办公室。
她知道肯定是因为辞职的事,只是没想到,钟斯年竟然也在。
没想过,但看到了也不觉得意外。
安子墨与他本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
“安总,钟先生。”她很恭敬的打招呼,恭敬的越是让人挑不出毛病,越是疏离。
钟斯年面无表情,但从其身上散发的冷气显示,他心情很不美好。
“进来吧。”安子墨招呼她进门,“现在是私人时间,关上门可不许再安总,先生的叫,听着生疏又刺耳。”
他是习惯了,这话主要是帮他家大哥说的。
私人时间,也即接下来要说的是私事。
林听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走进去,关门。
安子墨在她进来后起身,“有什么话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我出去视察下工作。”
他这是为他们腾地的意思。
林听微拧起眉。
安子墨经过她身边,顿住,轻叹一声,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向门口,开门,关门,就隔开两个世界。
林听没挪动脚步,垂着眼眸不太敢直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反倒是钟斯年,目光从她出现就没再从她身上移开过。
他第一次怀疑,她或许对自己没有想象的那么深情,不然怎么会舍得说分就分,说断就断,断了也没像他那样,总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她,哪怕不露面都好。
她从来没有过,每次他出现,她表现出来的都是不太想见到他的样子,例如现在。
他长这么大就栽过两次跟头,第一次是十几年前那场车祸,断送军旅生涯,过了两年牢狱生活,第二次,爱上不该爱的人。
从此,不管他在外面多么风光,事业多么成功,在她面前,他都是输的那方。
“过来。”他肯定,他
tang要是不主动,她能站到晚上也不吭一声。
林听抬眸看他一眼,咬着下唇,犹犹豫豫地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中间隔看了一张长形茶几。
茶几上三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一盘点心,还有她的辞职申请书。
显而易见,那杯没被没碰过的咖啡是留给她的。
钟斯年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好端端的为什么想要辞职?”
他了解过,她工作能力,工作态度很好,跟同事相处也很不错。
如果第一次进来是因为他的关系,第二次得到认可,绝大多数是她自己努力挣来的。
靠关系得来的尊重只能是表面,能力才是让人心悦诚服的根本。
“从小到大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我想乘着现在年轻又没有家庭负担多到外面走走,开阔视野,也换种生活方式。”林听低头,一边把玩自己的手指,一边盯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后面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很清楚,“你说过只要不分手,不跟男人乱来,其余你都不会干涉我的。”
他是这样说过,但他那时没想到她会生出离开安城的念头。
“真的只是出去走走,不是为了躲我?”钟斯年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手指被掰出声音,林听轻点下头,“出去走走。”
俊脸上浮起笑意却不达眼底,钟斯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