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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虞。”他轻轻唤了一声。
“莫霖,你怎么……老了?”
“阿虞你已经睡了十年了”
“十年?”莫虞喃喃,干涸的眸子里有些空‘洞’,眸光静静落在安莫霖眼尾的细纹上。
突然,她空‘洞’的眸子蓦地一缩,似是想到了什么,抓住安莫霖的手道:“我们这是在哪,夕儿呢?”
已经过去了十年,夕儿如今都已经十七了吧
“夕儿她在承安,她很好,都已经快要当娘了。”
莫虞闻言,眸‘色’渐柔,安莫霖又道:“这十年里发生了好多事情,以后我再慢慢给你讲,你刚醒不能太累reads;。”
“莫霖,我想下来走走。”莫虞发现她现在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双‘腿’,好像那里没有知觉一般。
“你现在身体太虚弱,下不了‘床’,我们慢慢来,不着急,这几****给你做了个轮椅,你若是想去外面看看,我就推你出去。”
莫虞点头,安莫霖立即小心的将她抱到一旁的轮椅上,她太轻了,安莫霖的动作极为轻柔,他生怕‘弄’伤了她,接着又拿了厚厚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如今已经是八月底,秋风也带了凉意,阳光微弱,但是经年没有见过阳光的莫虞还是觉得十分刺眼,安莫霖立即用手为她遮挡阳光。
莫虞嘴角攒出了一抹微弱的笑意,苍白的‘唇’多了丝生气,能够再见到阳光真好
安莫霖不敢让她在外面多待,只逗留了片刻便匆匆将她抱进了屋里。
——
皇极殿内,硕大的夜明珠镶在壁顶,散发着明亮的光芒,龙案旁的香炉里静静地燃烧着龙涎香,淡淡的香气萦绕在人的鼻翼。
楚君昱以手撑额,狭长的凤眸半睁着,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垂下一排暗影,黑瞳幽深,看不出他的思绪。
龙案之上的奏折几乎堆积成山,几乎有近一半都是祈求神‘女’降雨的。如今正是秋种之际,而西楚南部几乎有一半土地都处在干旱之中,百姓们都等着来一场大雨好秋种。
可是,神‘女’的事情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何谈降雨之说?
的确,神‘女’的出现,一则安文夕在西楚就算是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还且还是皇后之位,二则如今静华宫的事情让百姓心中惶恐不安,而神‘女’现身恰恰安抚了民心。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就给月家敲了警钟,月家‘女’入宫为后的局面也该结束了,这西楚没有了他们月家依旧会存在
这本是一箭三雕的好计谋,但是也有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比如这求雨一事reads;。不必猜也知道,这一定是月常铭那个老匹夫搞出来的
这时,一个黑影匆匆进去了皇极殿,这人正是暗影,他来到楚君昱身边道:“启禀皇上,探子来报,已经发现了夏皇的身影,就在清河。”
只怕如果不是北宫喆那日的一句询问,也不会暴‘露’身份。
楚君昱闻言,眸光蓦地一凛,“派人拦住他,不得让他靠近盛京”
“是,属下遵命。”
日子一晃而过,如今已经到了八月末了,安文夕的身体越来越笨重了,楚君昱再也没有来过瑶‘花’阁,但是却在瑶‘花’阁外面增强了防卫,现在就连欢凉也没有办法自由出入,他俨然是想要将她困在这里。
安文夕有些不明白,以前楚君昱待人宽和,绝不会这么囚着她,如今这是这么了?
她现在只能在瑶‘花’阁内养胎,和外界隔绝了一切信息,她想知道大夏如今如何了,那个人又是怎样了。
“公主,你老是担心也不是个办法,如今只能将身体养好,让乐乐平安出世。”
“我知道,先用膳吧。”安文夕嘴角微微上扬,将脸上的忧‘色’敛去。
用完午膳,欢凉端来了糕点,安文夕胃口不错,随手拈了一块,刚吃了两口,她却突然一滞。
眸光轻垂,落到雪梅糕上,她咬开的缺口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纸条。
安文夕没有多想立即取了出来,然后将其展开。
夏皇病重来楚
安文夕清冷的双眸蓦地一缩,慢慢收进了手中的纸条。
他病了?他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病,难道是因为忘情蛊?
如今他拖着病体赶来了西楚,是来找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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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好狠的心()
安文夕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半晌才突然惊觉,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楚君昱才将她困在瑶‘花’阁,而且阻断她和外界的‘交’流?
“公主……”欢凉将纸条上的内容收入眼底,有些担心的看了安文夕一眼。复制址访问 :;最新章节访问:。 reads;。
“欢凉,我们如今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离开西楚”
“好,公主有什么办法么,现在外面几乎都是暗卫,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走出瑶‘花’阁。”
安文夕抿了抿‘唇’,“我有办法,只是要吃些苦头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大亮,楚宫上下已经开始有了动静,小太监们在洒扫庭除,御膳房、浣衣局等渐渐忙碌起来。
深秋的早晨,风里带了丝寒意。皇城脚下,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裹紧了身上的单衣,推着一辆装了几只大桶的板车,吃力的前行着。离得老远,便能够闻道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
他每日天还不亮就要到楚宫里收夜香,如今刚刚从楚宫出来。
“这日怎么这么重?”他咬着牙往前推着。
半晌,他有些推不动了,便停下了坐在地上歇了歇,大口的喘着气。突然他只觉得肩胛处一麻,便失去了只觉。
这时,板车上的一只大桶却有了动静,盖子被打开,‘露’出了两张青妍的脸颊。
“公主,慢一些,小心一点。”欢凉小心翼翼的将安文夕扶了出来。
她没想到公主说的办法竟然是这样逃离夏宫,这的确是吃了些苦头,欢凉在臭烘烘的大桶里熏了一个时辰,此时胃里一阵翻涌,将安文夕搀下了板车,便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安文夕虽然没有像欢凉反应那么大,但却是脸‘色’惨白,眉头微蹙,明显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
“怎么样?”安文夕轻轻地拍着欢凉的后背。
“我还好,公主,你怎么样?”欢凉干呕了半天,抚了抚‘胸’口。
“我也没事,这里并不安全,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安文夕看了眼已经昏‘迷’过去的小伙子,然后迈开了步子。
“好。”欢凉也顾不得浑身的臭味,立即上前搀着安文夕。
二人没有敢进客栈,只是买了辆马车便匆匆离开了盛京皇城,马车行了将近一日,在下午时分,欢凉赶着马车来到了盛京郊野的一处小村子处。
“驭——”欢凉勒住了马车,然后从车上跳了下来对河边正在洗衣服的一位洗衣服的‘妇’人道:“这位大娘,我想问一下从这里走还有多久才能进城?”
“这里离阳城还有二十里路呢,你们今晚怕是赶不到了。”
“二十里路?”欢凉微微一惊。
那位‘妇’人看了她一眼道:“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不瞒大娘,我和姐姐是外地人。”
在欢凉和‘妇’人说话的时候,安文夕已经从马车上艰难的下来了,欢凉见状立即去扶她,“公……姐姐,你怎么下来了?”
那位‘妇’人看到安文夕大腹便便的样子,微微一愣,忙上前道:“看这姑娘的样子,也有七八个月了吧,怎么还在外奔‘波’呢?”
安文夕点了点头,“如今已经七个月了,我是前些日子回了娘家,如今妹妹正送我回家呢,只是今日赶路晚了。”
“走吧,跟大娘回家,大娘家里虽小,但也能够容得下你们。”那位‘妇’人亲热的对二人道。
“如此便多谢大娘了。”安文夕‘唇’畔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她和欢凉一路向东走,根本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出了皇城,连走了一日都没有走到下一个城镇。
“我夫家姓郭,你们叫我郭大娘就行了,我也是做娘的人,能够体会怀胎不易,看见你‘挺’着个大肚子赶路就心疼,遭罪啊”郭大娘将洗好的衣服收进木盆里,然后引着安文夕和欢凉朝她家的方向走去,欢凉见状立即将马车赶了过来。
“你们两个‘女’子在外面多不安全,明日你们要进城不如让我家刚子送你们去reads;。”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