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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分明带着一丝挑衅。春梅心里苦闷,带着说不出的委屈,极不情愿地从小院出来,按赵天锡的吩咐来买点米面,却发现那个这几日常去的米面铺子关了门,她就往远处走了些路,忽然她的眼光停留在路边一家医馆的招牌上——“仁者医馆”,春梅的心里不禁动了一下,这里一定有我想要的东西。
当春梅迈步走进医馆,正看到医馆里一个大夫打扮的慈祥的中年人正在和另一个穿着怪异的白胖男人面对面坐着。说到怪异,春梅便在脑海里努力回忆着,对了,这种装束以前见过,这是日本浪人的打扮,以前在百花楼里见过。她春梅在百花楼是坚决不接日本客人的,因为那时有赵天锡的宠爱,宝妈自然也都依着她春梅的意思。但听楼里其他姐妹说过,这种打扮的人可是不能招惹的主儿,这些个家伙都蛮横得很,要求也多,稍不如意,轻则骂,重则打,动不动就把那东洋刀拔得咔啦啦响。
这个医馆里怎么会有一个日本浪人,春梅站在医馆门里,不知是该进去还是该迈步出去,迟疑在那里。倒是那个大夫打扮的一脸慈祥的中年人看到春梅进来后,点了一下头示意她站在那边等一等。
“楚大夫,我叫黑木原三郎,你也可以叫我黑木,今天来我是代替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朋友赵顺会长来谢谢楚大夫对他的救命之恩,原本赵桑打算亲自登门来谢,可你也知道,如今有些个暴徒对赵会长极度不满,出于保护朋友的目的,所以我们认为赵会长有必要暂时避一避。”那个白胖的日本浪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只是话语里明显带着傲慢。
“哦,黑木太君,赵会长太客气了!楚某也没做什么,只是保护了我的病人,保护自己的病患不受伤害,这是每一个行医的人都会做的,不值一提!真的不值一提!”楚元礼很平静的讲着话。
这个叫黑木的家伙先是冷冷地笑了几声,这笑声让门口站着的春梅听得不寒而栗。“哦——是么?楚大夫说每一个行医的人都会这么做,我黑木却很是怀疑,难道行医的人都敢直面刀枪而不感到恐惧,这可是需要极为强大的定力。我们听赵桑回去后讲述了遇袭的经过,还一直和我们夸奖你楚大夫的神勇无畏,于是我们川岛中佐就对楚大夫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好奇楚大夫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不,命令我过来看看,看看是真的应该感谢你楚大夫救了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朋友赵桑,还是另有别的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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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迷失女色终成悔(下)()
黑木这一句突然间的问话,让楚元礼一时间不知应该怎样回答才更加的妥当,但他毕竟有多年的斗争经验,心中虽然有波动但脸上还是镇定自若。
楚大夫先慢慢地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黑木,脑子里面飞快地思索着,话语里却丝毫没有慌张。
“黑木太君,这还能有个什么别的目的?我认为作为一个合格的医者就应该将救死扶伤始终视为己责。”
说完这句话,楚大夫向周围扫视了一遍,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春梅站的位置头顶那堵墙上面的一幅字上。当他看到春梅背后墙上的那幅字——“不为良相愿为良医”,楚元礼的脑海里突然就有了应对的话语,他伸手指了一下墙上那幅字,缓缓开口。
“黑木太君,听您的汉语说的这么好,估计您对中国的历史也有一些了解。那是多年前教我入行医这一行的恩师赠给我的一幅字,许多年来,元礼一直以此为荣。黑木太君可曾听过那幅字上写的话么?”
“哦——‘不为良相愿为良医’——黑木和川岛中佐一样,认为贵国的文化确实博大精深,同时也对贵国的文化很有兴趣,只是不敢说懂,只是略知一二,这句话黑木还真的没听过,还请阁下赐教!”黑木先是扭头看了一眼墙上那幅字,又把头迅速转向楚大夫,两支鹰眼紧紧盯着楚元礼的一双眼睛。
“这个吗——您看,我这儿还有病人等着,咱们下回再说吧!”楚元礼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那儿等着的春梅。
“哎,那就让她等着!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看她又不是要死,看病也不急这一时,给我说完才轮到她!”这个黑木回头看了一眼门里边站着的春梅,说话时唾沫直喷。
“那么这位姑娘,不好意思了,请你稍等片刻!”楚元礼向春梅微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春梅也点了点头,双脚没动地方。
“黑木君,那你就听我给你讲讲,据宋朝吴富所著《能改斋漫录》第十三卷《文公愿为良医》里记载:相传宋朝的大儒范仲淹——”
“范仲淹,吆西——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
“嗯——他有一句名句流传至今,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哦——对——黑木很佩服他。他的故事我得听听。楚大夫请继续——”这个黑木原三郎瞬间变得恭敬起来。
“相传范仲淹在年轻时有一次到庙堂求签,问自己以后能否当上宰相,可抽到的签词表明不可以。于是他又求一签,祈祷说:‘如果不能当宰相,愿意当良医。’结果还是不行。于是他长叹说:‘不能为百姓谋利造福,不是大丈夫一生该做的事。’后来,有人就这件事问范仲淹:‘大丈夫立志当宰相,是理所当然的,您为什么又祈愿当良医呢?这不是太卑微了吗?’范仲淹回答说:‘怎么会呢?古人说,常善用人,故无弃人;常善用物,故无弃物。有才学的大丈夫,固然期望能辅佐明君治理国家,造福天下,哪怕有一个百姓未能受惠,也好像是自己把他推入沟中一样。要普济万民,只有宰相才能做到。现在签词既然说我当不了宰相,那么要实现利泽万民的心愿,莫过于当良医。如果真能成为技艺高超的好医生,上可以疗君亲之疾,下可以救贫贱之厄,中能保自身长全。身在民间而依旧能利泽苍生的,除了良医,再也没有别的了。’黑木君,这就是后世相传‘不为良相,愿为良医’的由来。也是自那以后,那些胸怀大志的人,便把从医作为仅次于致仕的人生选择,就是因为医药的社会功能与儒家的经世致用(即治国平天下)的思想比较接近。元代戴良曾说过一句话,‘医以活人为务,与吾儒道最切近。’就是这个道理。于是,后世许多像我这样的中医大夫,在这一名句的鼓励下,把自己治病救人的职业看得和宰相普济万民的事业同等重要,从而忘我工作,不畏艰险,救死扶伤,以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哦——”黑木点了点头,“楚大夫说得很好。你的意思这就是你冒死救人的原因?”
“对,楚某不才,但自认为还对得起大夫这个职业。所以我说救赵会长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也就是我说的作为一个合格的医者就应该不畏刀斧,将救死扶伤视为己责。”
“哦,楚大夫说的似乎有理——似乎有理——虽然黑木不能肯定阁下说的话有多大的可信度。但黑木今天还是受教颇深。那么黑木今天回去会将楚大夫的这些话原模原样捎给川岛中佐,至于对楚大夫的奖赏还是——这一切将由川岛中佐来全权定夺。但不管结果怎样,我黑木个人对楚大夫还是很钦佩的。”说完,那个黑木原三郎慢慢站了起来,向楚元礼深深鞠了一躬,转回身向春梅站着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后迈大步走出门去。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请问你是来问诊还是抓药呢?”楚元礼看到黑木走了,转头问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春梅。
“我——我算问诊吧——我就想问问我这心里有人放不下算是个什么病?而他却又看上了别的女人,我又该怎么给他治治?”春梅慢慢走了过来,站在了楚元礼的对面。
“哎——这个吗,古人有一句话都说尽了,那就是‘无方可疗相思病,有药难医薄幸心。’”楚元礼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对,看来你这大夫也看不了这病,那我不问诊了,我知道有药可以治,那给我抓药吧!”
“哦?老夫行医多年,倒不知何方何药可医此病!请姑娘告诉我,你又要抓什么药?”
“砒霜——”春梅咬着牙狠狠地说。
那小院的屋里,赵天锡与高秀姑还相拥在一起。
“天锡,今天你真不该那样对春梅。她以后会都把怨气撒到我身上的,你没发现她走时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她敢?还反了她了,心肝儿放心,我会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