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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叶楚就在一旁,但愿温聿生别说出什么污秽的话,脏了叶楚的耳朵。
要不是苏明哲想引出温聿生背后的人,他才不想在这里和温聿生虚与委蛇。
苏明哲假装放松了身子,神情也稍稍舒缓。
温聿生瞧见苏明哲的变化,嘴角露出笑意。
温聿生对明珠说:“苏大少爷不经常来这样的场合,你可要好好招待。”
“还不快将酒倒上。”
明珠笑意更浓,雪白的皓腕伸出,这儿光线暗淡,更是勾人。
酒杯倒扣在盘子上,明珠伸手勾住酒杯的杯身,就其提起,放在桌上。
随后,她的手覆上酒瓶,酒液倾倒而出,落入酒杯。
不多不少,正好半杯。
眼前此景落在苏明哲的眼中,他却根本不为所动。
“苏大少爷,您的酒。”
苏明哲没有伸手接过,而是让她放在自己的面前。
明珠遗憾地缩回了手,她还想在递酒的时候,趁机用手指勾住苏明哲的手腕。
苏明哲完全断绝了她所有念想发生的可能性。
温聿生仍旧用言语诱导苏明哲:“等你以后真正尝到女人的滋味后,就明白了。”
“到时候,你就会清楚我的用意了。”
苏明哲摆了摆手:“我对这些人不感兴趣,温公子还是自己享用吧。”
温聿生被苏明哲拒绝,他也不着急。
就算是这招不行,他还有其他的方法。
温聿生开口:“你不喜欢这些,下次我带你去玩别的东西。”
虽说方才苏明哲有些不快,但他仍旧点了点头。
苏明哲装出他仍想和温聿生继续来往的模样。
两人的谈话尽数落入叶楚的耳中,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看来上辈子温聿生也这么诱惑过表哥,但是被表哥拒绝了。
苏明哲不是那种喜好女色的人。
所以温聿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但是按照表哥的性子,同样也不会接受吸大烟。
不知道为何,上辈子竟会落到那样的地步。
想必温聿生一定使了另一些手段。
叶楚用余光扫着温聿生,眼底沉沉。
过了一会后,苏明哲提出了离开。
叶楚看到了苏明哲的动静,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怀疑,她仍旧待了一段时间才离开。
叶楚走出仙乐宫的时候,发现苏明哲的车子还停在外面。
等到叶楚出来坐进车子后,苏明哲才驱车离开。
温聿生已经相信,苏明哲对他卸下了心防。
鱼上钩了,现在隐在暗处的人变成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叶楚和罂粟后面会相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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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第228章
罂粟已经来了公董局几日; 她很快就适应了这份工作。
莫清寒的办公室就在她的楼上; 他们却没有说上一句话。
两人同在公董局,先前还同是戴士南的手下。
无论如何,他们必须见上一面。
刚好,罂粟也想试一试莫清寒的反应。
这一天; 罂粟接到了一份文件; 有人让她将这份文件送到楼上。
罂粟借着这个名义; 上了楼,她正好可以趁机和莫清寒见上一面。
她手里拿着文件,踏上楼梯。
罂粟面色如常; 脚步沉稳。
拐上楼梯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两侧是雪白的墙壁; 尽头是莫清寒的办公室。
罂粟的视线在门上定了一秒; 步子一转; 立即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房门被扣响,几下短促的敲门声落进空寂的走廊。
莫清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罂粟打开门; 走了进去。
罂粟叫了一声:“莫委员。”
莫清寒在桌上抬起头,目光落在罂粟身上:“管理部的苏处长?”
莫清寒语气波澜不惊,却隐隐暗藏深意。
罂粟笑了一声:“你认得我?”
她将身后的房门关上; 对上莫清寒的眼睛。
莫清寒放下手上的文件,身子向后靠去:“长官和我说过,你会到公董局来。”
罂粟暗自觉得奇怪,声音却和往常一样平静:“是吗?”
罂粟心想,为何戴长官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莫清寒?
分明是戴长官对莫清寒起了疑心; 才做出这样的安排。
戴长官让她进入公董局,将莫清寒的一举一动皆向他汇报。
戴长官派下这个任务,是让她来监视莫清寒的,现在反倒向莫清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罂粟心中微紧,戴长官是为了不让莫清寒起疑?还是说……他另有谋算?
罂粟脑中思绪纷乱,面上却没有露出半分。
这时,莫清寒开了口,罂粟瞬间收回了旁的心思。
莫清寒说;“你的门路不错,听说是一个法国商人介绍你进来的?”
莫清寒早就打探过罂粟的消息,自然知晓此事。
罂粟随意说道:“不过是个老朋友罢了。”
听完罂粟的答案,莫清寒点了点头,似乎是信了罂粟的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下一秒,莫清寒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前几日的案子,你听说了吗?”
莫清寒被人陷害,却找不出是谁做的手脚。
现在他想试探一下罂粟,看看有无端倪。
罂粟面不改色:“本·弗朗斯吗?”
罂粟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镇定,旁人根本猜不到这件事正是她的手笔。
莫清寒一面观察着罂粟的表情,一面继续说着:“他在一家餐厅被人刺杀。”
罂粟的语气甚至略带几分遗憾:“弗朗斯的死亡太突然了。”
顿了顿,莫清寒接着说道:“不晓得是谁在法租界闹事。”
莫清寒故意说出这句话,看看她会有何反应。
罂粟看向莫清寒:“我还听说,他临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
莫清寒眸子微缩:“怎么?”
罂粟开口:“希望巡捕房的人不要怀疑你。”
莫清寒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沉默地看着她,眸底渐深。
罂粟又道:“我们是同一阵营的人,我不希望你出问题。”
莫清寒微眯了眯眼:“多谢了。”
罂粟不便在莫清寒的办公室久留,很快就提出了离开。
待到罂粟离开,房门在莫清寒的面前缓缓合上。
莫清寒的眸色深浅不明,周身的气质瞬间变得阴冷了几分。
根据罂粟的反应,这件事应该不是罂粟所为。
但是莫清寒对罂粟的怀疑也没有解除。
他晓得,罂粟同他一样,突然出现在上海。
罂粟进了公董局,定是存着别样的心思。
房门关上,罂粟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眉眼立即沉了下来。
此时,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异常,只能听到罂粟清浅的呼吸。
罂粟提步离开,穿过漫长的走道。
罂粟的眼底冰冷一片,不像是方才的那副模样。
她的步子走得不紧不慢,迈得极轻,而她心中却在思索。
看方才莫清寒的态度,似乎对她没有那么重的怀疑。
不过,罂粟清楚莫清寒的性子,是个极为多疑的人。
莫清寒不可能轻易地相信一个人,日后她必须多加小心。
……
一列火车抵达了汉阳。
天色已经暗了,日光早就沉了下去,冰凉的夜色袭来。
此时的汉阳,被浓黑的夜幕所笼罩着。
戴士南下了火车,他的步子不急不缓,随着人群往外走。
他做了易容,旁人不会发现。
他先前从南京离开,刻意转车,最后才到了汉阳。
戴士南的目的地是一间宅子,他要在那里等一个人。
他中途换了几次汽车,确保无人跟踪后,才停下了汽车。
戴士南下了车,来到一座宅子前。
戴士南抬脚走了进去。
房里寂静无声,四下是沉寂的空气,光线极为晦暗。
戴士南开了灯,柔和的灯光落下,照亮了这片区域。
他扫了一圈,里头空无一人。
那人还没有来。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风吹了进来,凉意侵入。
戴士南转身,看向门口。
门渐渐拉大,月光倾泻而下。
那人缓缓走了进来。
月光寂寥,拉长了那人的影子。地面上覆上了沉沉的阴影,四下有些黯沉。
他的身形隐在暗色里,面容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