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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追魄刀。
“‘花啸长天’不过尔尔!”
幽魄嚣张的样子实在碍眼,西城霜便是再不屑,也由不得不亲自下场,但他自恃身份与声望,仅折扶风弱柳枝代蓝水晶郁金香。
同样的招式,不同的人使出来,威势绝对不同。
西城雪使出‘花啸长天’,观者如沈涵秋与花刀浪子,只有眼花缭乱之觉,而此时由西城霜使来,他们便有了心醉神迷之感。
轻摇慢晃的柳枝过处,洒落一地缤纷的落英,银发皓首的西城霜,袍袖飞扬,恰如花界之神,飘逸出尘,未沾分毫烟火气息。
‘花啸长天’繁杂的招式,在西城雪施来,虽也娴熟异常,却仍嫌造作。同样的招数,由西城霜使出,却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
准确的说,‘花啸长天’算是一种舞蹈。
沈涵秋看西城霜使的‘花啸长天’至一半时,做出如斯断语,花刀浪子深以为然。
“女娃娃,端的有造化,比我这曾孙子强多了。”西城霜慨叹,也不管西城雪有多难堪,又道:“不若你嫁进西城家,我让你做西城家族的一族之长。”
正感到应付得很有些吃力的幽魄,半由扰乱对手心绪,半由好奇,问:“不会是你这老牛想吃嫩草了吧?”
“呸!你个少见天日的肮脏东西,没学会说人话,就别吱声!”
西城霜一时不察,堕入对方计中,气得脖梗子上都暴起条条青筋,手底下便略有缓滞,让被困在层叠柳枝影里的幽魄寻得空隙,似一道青烟溜了出去。
脱出身来,幽魄已无心再战,正待顺势遁走,偏沈涵秋眼尖,抢在西城霜之前,堵住他的去路,好整以暇的说:“好好的交出三头猿人便罢,否则,休怪我不念你与老朋友的旧交情。”
“如果你也是为九疑山藏宝而来,我可以承诺到时分你三成。”
“非也,我与三头猿人有交情,闻知它有难,自当竭力搭救。”
“好吧,我分你四成。”
“我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与三头猿人有旧,前来搭救于它。”
“做人别太贪心了,我最多能同意五五分成。”
“跟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沟通真困难。”沈涵秋没兴趣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明,左手亮木灵魔杖,右手亮刀形冰幕,发出最后通牒:“交出三头猿人,就饶你不死。”
西城霜亦道:“别说我仗势欺人,我也不白要三头猿人。我用十枝上品蓝水晶郁金香,换它一个。”
前有狼,后有虎,幽魄心说还真是衰到家了。没奈何,他只得同意交出俘获的三头猿人。在他的召唤下,被囚的三头猿人连笼带人一块儿平空冒出来。想着交出三头猿人,就意味着九疑山的宝藏逐渐远去,痛不欲生的幽魄忽有拚个鱼死网破的念头。
善于察言观色的沈涵秋及时告诫:“鱼死,未必网破,我想你应该清楚这点,所以,心别太贪,你最好还是笑纳西城老爷子许诺的上品蓝水晶郁金香最为明智。”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打劫打得这么彻底,够得上强盗的祖师级别了。”幽魄悻悻然道。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亡,其言也善。沈涵秋已嗅得到死神的气息,也无谓与幽魄逞口舌之利,本着一份诚心道:“能活着,还能活得长久,已经是上苍眷顾你了。汝虽非人,却已具人身,该知道贪心不可太过,过必受天谴。若机缘巧合,那什么九疑山的藏宝该是你的,还会是你的。”
幽魄恨都来不及,又哪里能体会出沈涵秋话中的真诚,只当她是出言讥讽,而愈加气愤,咬牙切齿的说:“你也别太得意,休以为三头猿人到你手中,九疑山的藏宝就是你囊中之物了。我可以告诉你,藏宝之处的危险不亚于九九天劫。”
沈涵秋被人误解也不生气,耸耸肩说:“何必说不亚于九九天劫,干脆直说藏宝处乃圣阶魔法师进入神魔之境的门槛,若想跨过那道门槛,必遭九九天劫加身。”
“你如何知晓?”
“真有九九天劫?”
幽魄是惊骇,西城霜是惊疑,而花刀浪子与西城雪则是一脸雾水。
“在我的记忆里贮存,本来我也想有机会去试试的。”沈涵秋怅然若失的遥望长空,陷入了沉思。
第四十七章、十年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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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暮霭中,清丽脱俗的女子晶亮如同天际星辰的眸子,在面前的男人承诺是生是死都不离不弃时,弯成一线。她,是在笑,那笑里有着难掩的浓浓苦意。
“涵秋,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花鹰,假如你想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可能叫我秋害会比较好。我最亲密的朋友兼兄弟都这么称呼我。”
“只可以叫秋害?”
花刀浪子好生失望,正待再行争取,不妨在密林参天古木枝桠间腾跃的三头猿人来了上金钩倒挂,头上脚下倒悬在前方,问:“是害虫的害么?”
“切!是祸害的害,我才不要作恶心巴拉的毛毛虫呢!”沈涵秋皱皱瑶鼻,又问:“小石头,怎么就听见你中间的大头讲话,你左右两边的头不会讲话么?”
“我们所有三头猿人的三头都有明确分工,左边的管吃,右边的管喝,中间管说话。”
“万一左边的头吃东西噎着了,也不喝水么?”
“什么是噎着了?我不懂耶!你得问问我阿爸。”
“这也要问你阿爸,我晕死了!”
“当然要问我阿爸。我们族人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先问过我阿爸。只有我阿爸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停!我知道你阿爸是英能无敌的伟大猿王,你替他吹嘘过无数回了,不必再重复。”沈涵秋可不想让耳朵再受凌虐,对狂热崇拜自家老爸的小石头,她的警觉性还是挺高的,一旦发觉他有替乃父吹嘘的苗头,立即毫不给情面的掐灭。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一而再的被打断话头,淳朴的小石头也恼了,跺着脚大叫:“讨厌!你总不让我把话说完,我也不告诉你怎么进九疑洞了!”
“小石头,从现在起,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九疑山有藏宝的事,也不要跟别人说你知道怎么进九疑山。记住,这别人指的是除了你阿爸之外的任何人,也包括我跟花鹰哥哥在内。一会儿出了水蓝郡城,我们分手后,你要尽快回家,不要在路上贪玩。”沈涵秋郑重其事的叮嘱道。
困惑的眨巴着大眼,小石头问:“九疑洞十年一度的开启时间快到了,姐姐你不跟我进去玩玩么?”
“姐姐没时间玩。”沈涵秋神色骤黯,旋又强作笑颜,“姐姐得赶去国都跟朋友们会合。”
“九疑山里有好多宝贝唷!”
“下次吧,下次如果有机会,你再带姐姐去好吗/”
“下次得十年之后了!”
“那我们就来个十年约定好了。”
沈涵秋勾起小石头毛茸茸的手指头,貌似兴高采烈,花刀浪子却知她其实是强颜欢笑,不忍再看而扭头他顾。这一扭头,恰瞥见远处的丛林中有一抹灰影跳跃疾行,度其方位,是与自己等人同向而行,也是朝着郁金香城堡而去,他不免要生疑:“据小石头说,幽魄是独居。也就是说,我们三个走了之后,幽魄的水晶石屋除了他自己,就剩下西城霜和西城雪。那西城霜和西城雪都着蓝装,幽魄是一身黑,这穿灰白衣服的又是何许人呢?”
“他是谁与我们何干?”沈涵秋一改旧习,泯灭旺盛的好奇心,只想着尽快离开水蓝郡城,尽早与滕烈他们会合,然后寻找回到凡间的通道,在生命终结前回到生长的家。
“说得也对。”花刀浪子立时将胸中所疑抛之脑后,沿路采集了十二朵花形、花色、大小别无二致的蓝色郁金香,编成一顶美丽的郁金香花冠。
端详着花刀浪子献上的郁金香花冠,沈涵秋并不接过,仅笑笑说:“好漂亮的花冠,西城湘戴着与她的蓝水晶郁金香相映成趣才合适,给我戴是糟蹋了。”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怨毒的声音传来,西城湘与十来个手持蓝水晶郁金香的少年男女,呈包抄之势现身出来。
“瞧瞧,都是你惹的事儿!你还不快向西城大小姐献花请罪。”
沈涵秋有心撮合花刀浪子与西城湘,谁知不仅花刀浪子翻白眼,西城湘也不领情,跟踩着尾巴似的尖斥:“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
好心没好报,沈涵秋不快的说:“知道你喜欢花浪子,好意给你们做红娘,不领情就罢了,怎么还骂人呢!”
“笑话,我西城湘何等身份,岂会瞧得起他这类落魄浪子!”
“哦?那就是说在迎宾大厅,你当直是假扮花痴,另有图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