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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鸿卓面色有些晕红,总归在儿女的面前,他还是不好意思的。
越君浩的手,还搭在轻歌的身上,那丫头紧张的看着越鸿卓,见越鸿卓并没有只羞愧的低着头没有反应,轻歌突然啪啦了一下越君浩的手,对着越君浩道:“请大少爷自重,奴婢奴婢是老爷的人。”
越君浩突然和越泠然好笑的对视了一眼,对着轻歌道:“呦呵,还是挺情深义重的家伙,你以为我爹真的喜欢你?看上你的年轻罢了。”
“无论是什么,奴婢都是老爷的人。”说罢,还急忙跑到了越鸿卓的身边,躲了起来,生怕越君浩对她做什么。
毕竟,越君浩可是有前科的人,对父亲的女人,总是比较感兴趣!!
越泠然这个时候却不咸不淡的发话了,“就是因为你已经是我爹的人了,你心里对我爹有着绝对的忠诚,无论是信念上,还是身体上,对吗?”
小丫头年纪小,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坑,听到越泠然这样问,急忙点了点头,向越鸿卓表忠心。
然而越鸿卓却是皱了皱眉,已经能够预料到越泠然接下来的话。
“所以,我娘一直信任你,她的药也从来都没有假手于人,一直都是你来保管,若想要动手脚,只有可能是你,不是吗?”越泠然虽然一脸的笑容,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小丫头打了个冷颤。
她下意识的望了越鸿卓的一眼,还没有说话,越君浩便道:“你不用看我爹,就算是我爹在这也保不住你,当然,你也不必嘴硬,本将军有一千种办法,让你开口。”
越鸿卓没有说话,小丫头却是嘴角一动,笔直的跪了下来,一边抽泣一边道:“夫人的毒,的确是我下的,跟老爷没有关系,我是很爱老爷,可是夫人毕竟是老爷的正妻,夫人一直体弱,若是突然死了,少爷和小姐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所以,奴婢一时煳涂。”
轻歌突然开口承认,倒是让越泠然一惊,尤其是这话,逻辑也过得去,看来,倒是小看了她。
越君浩一脸的不信,他凑近了那个小丫头,半蹲着,看着她娇嫩的脸,嘴角的气息,就旋转在她的脸上,突然阴阳怪气的问道:“我爹不过就是一个老头子,你对一个老头子是真爱?甚至不惜,谋杀他的正妻?这话,我可不信。”
轻歌身子一抖,看了一眼越鸿卓,随即摇头道:“不不的,我对老爷是真心的,老爷对奴婢不薄,奴婢自幼无父无母,多亏了老爷,所以,老爷要奴婢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就算是就算是无名无分。”
“做什么都可以,包括答应他的话,杀了他的发妻吗?”越泠然接过话茬,逼问道。
轻歌以为越泠然还算是无害的那一个,可是她的话说出来,句句都能置她于死地。轻歌摇了摇头,随即抓住了越鸿卓的衣角,恳切道:“老爷,老爷饶命啊,奴婢也是一时煳涂,求老爷看在奴婢伺候你,伺候夫人一场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越君浩摇了摇头,对着她道:“其实,你求我爹是没用的,你欲毒杀我的娘亲,我和泠然公主自然都不能放过你,爹若是放了你,这事情传出去,对爹的名声也是有损。所以你,非死不可。不过,你可可求求我,你若是说出指使你的人,我一定会放你一马。我越君浩说话,从来都算数,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皇城,过好日子。”
越君浩说的话,的确是一个诱惑。小丫头自己也很清楚,她微微皱眉,抬眼看到越鸿卓的时候,发现越鸿卓正在盯着她,还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幅度不大,但是轻歌知道,她不可以答应越君浩。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没有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跟老爷无关,是奴婢嫉妒夫人。”轻歌突然大吼着,脸角的泪止不住的流。
她还记得,老爷吩咐过了,若是有一天,事发了,她唯有以死谢罪。可若是事成了,她便是越鸿卓唯一的正妻,一辈子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命运于她而言,就是一场赌博。赌输了,她心甘情愿认命。
越鸿卓闭上了眼睛,似乎对轻歌的话十分满意。他盯着越泠然,又斜睨了一眼越君浩,随后摆手道:“罢了,夫人的身子又没事,停止吃药就好了,这些日子,让许太医继续调养。”
随后又盯着华太医道:“那就不牢华太医多费心了,这一次,倒是谢谢华太医了。”
华太医神情冷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走人的意思。
二殿下吩咐了,一切听从越泠然调遣,越泠然没有吭声,他也不多话。
越鸿卓见自己说出去的话在华太医那里跟放屁一样,显然神情已经十分不悦,随后他看向了越泠然,示意越泠然赶紧说话。
然而越泠然明明已经接收到了越鸿卓的意思,却跟没有看见一样,对着越君浩开口道:“哥哥以为,这个轻歌要如何安排?”
“谋杀我们的母亲,以为是小事?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对母亲下手,我都容不得他。”说这话的时候,越君浩看向了越鸿卓。
越泠然却突然对着华太医道:“华太医,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这几日,还免不得要叨扰您,让您上府上给母亲施针了。”
华太医点头,对着越泠然拱手道:“泠然公主殿下,这都是老臣应该的,既然是越家的家事,老夫就不久留了。”
“樱兰,去送送华太医。”说罢,越泠然又笑吟吟的看着华太医道:“泠然家事在身,这一次怕是失礼了,不能亲自送华太医。”
“公主殿下客气。”
一番寒暄之后,越泠然关紧了大门,没有去理会跪在地上哭泣的轻歌,反而将目光转移到了许太医的身上,她又重新摆弄了一下指甲,盯着许太医道:“许太医,母亲的毒,您当真一点没看出来?”
许太医这个时候,已经清醒了,随后道:“微臣无能,请公主见罪。”
“你的确有罪,你的药方,无论哪一味药,都是摆明了激发母亲体内毒素的,你当真以为能掩人耳目吗?”越君浩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药方,甩在了许太医的身上。
许太医没等去看药方,便已经跪了下来,道:“王爷饶命,老臣确实医术不精,可绝没有害死越夫人之心啊,求越大人明鉴。”
越鸿卓盯着越君浩道:“罢了,许太医就是医术不精,这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父亲这是想袒护许太医吗?父亲扶持许太医,儿子清楚,父亲如此袒护,难免让儿子觉得,母亲的毒,就是您下的。”越君浩不容置疑的开口道。
越鸿卓脸色一沉,大喝:“混账,我有何理由害你母亲?”
“什么理由,父亲不是清楚的很嘛?母亲一死,父亲便没有了垫脚石,不是吗?”越君浩嘴角轻动,脸色虽然一如既往的邪魅,但是他就站在越泠然的身边,越泠然能感受得到,他拿剑的那只手,明显不稳。
越君浩说完,越鸿卓指着越君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气的不行,险些不稳,轻歌急忙扶住了越鸿卓,道:“大人怎么了?还是先去坐一坐。”说着,轻歌也不跪着了,急忙起身扶起了越鸿卓。
越鸿卓就任由她扶着,待越鸿卓坐下后,轻歌就站在他身侧,似乎毒杀越夫人的事,她没有罪过一样。
越君浩二话不出拔出剑直指轻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连越鸿卓都是吓了一跳。
“本将没有让你起来,你给我跪在那。”越君浩的剑果然比话好使,再多一分,就能刺到轻歌的脖子,轻歌一吓,一哆嗦又硬生生的跪了下去。
轻歌已然认罪,越鸿卓倒是也没有替她说话。
反而是对着许太医道:“许大人,这都是老朽的家事,让你见笑了,你先回去,本王和儿女好好说道说道。”
许太医如临大赦,急忙起身欲走。
越君浩嘴角轻动,拿着剑对着许太医的身后,邪恶的笑道:“害母亲之事,定然是轻歌和许太医里应外合,他敢走,我就地就能杀了他。”
越鸿卓气的拍桌子,大喝道:“混账,这是家事,与人家许太医有何关系,让他走,咱们的家事,自己解决。”
随后,越鸿卓对着许太医道:“径直走,吾儿不会把你怎么样。”
许太医得了越鸿卓的令,自然轻松了,然后正欲开门,越君浩一剑从背后刺入,让人猝不及防。
轻歌吓得开口大叫,急忙趴在了越鸿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