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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了;她妈杀了她的继父坐了牢,后来得了癌症,死了。她十五岁出来,不容易,如果不是她的家庭,她一定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是她告诉你的?”
“嗯。”夏秋呆望着林枫,说,“我信!”
林枫把手肘支在桌面上,支撑着头,叹息道:“兄弟,我不该让你与她认识。”
“认识也就认识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并非不好,只是你我生在俗世之中,难免会被俗事困扰,我们为什么要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她们呢,难道她们就注定了一辈子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你要拯救她?你如何拯救她?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你不是冲冠一怒的吴三桂,她也不可能是倾国倾城的陈圆圆。”
“她为什么就不可以!”夏秋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青筋暴露。
“你不会是想娶了她吧?”林枫见到夏秋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有些疑惑,但依着夏秋的性子,或许真的会这样做。
尽管俗世之人大都叫嚣着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又几个青楼歌妓与正当人家成了璧人呢,李甲和杜十娘,李师师和宋徽宗,董小宛与顺治帝,小凤仙与蔡锷,哪个不是生生的例子,古人尚且不可,何况是小小一个夏秋!
“对,我就是要娶她!”夏秋把手里空瓶放下,认真地回答。
八十一 谈婚论嫁
尽管林枫断定夏秋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但他还是十分震惊:“夏秋,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说的是实话。”夏秋冷静地说道。
林枫递给夏秋一瓶酒,说道:“兄弟,清醒一点儿,婚姻不是胡闹,在外面玩玩也就罢了,不必那么认真,你现在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单身汉,你有女儿,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小雨考虑一下吧,她长大以后,知道你跟这样的女人结婚,她会是什么样的感受。还有于曼丽,你真的忘得掉她吗?”
夏秋点燃一支烟,叭叭地抽着,眼里噙着泪,抽动了两下鼻子,用胳膊抹了一把眼泪,“疯子,我难受!”
林枫拍了拍夏秋的肩膀,说:“球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并非是真的爱小念,而是可怜她。你镶金戴玉的长大,没体会过民间疾苦,总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心地善良,但是,现实就他妈这样,门不当户不对,即便是真的爱情,你觉得就能够完满吗?生活,最终会把所有爱情的感知抹杀,留给你只剩下平淡的时候,你起初看到的千般好,最后只会变成不好。醒醒吧,别傻了。”
面前一堆空酒瓶子七零八落地堆放在桌面上,烟灰缸里已经狼藉一片,午夜的痴缠音乐配合着摇晃的灯影,契合着、凌乱着颓然的夏秋。
he world may changewhole life through;but nothing';s gonna changelove for you…
(这世界可能会将我的一生改变,但没有什么能够改变我对你的爱……)
离开move,林枫和夏秋各叫了代驾径自回到了家里。夏秋在离开的时候只说了一句:“就算是飞蛾扑火,那又如何!”
但他不知道,飞蛾扑火从来都不是成双成对,成双成对的只有蝴蝶,那蝴蝶是由梁山伯和祝英台幻化而成的,他们自始至终没有睡在一起,所以他们成了经典。夏秋和小念,本就是从嫖。客和婊。子的身份转换过来的,到头来不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便是“花落色衰情变更,离鸾破镜终分张”了。
夏秋开了门,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小念坐在床上,看着夏秋微笑。
“夏秋,你回来了。”小念如同企盼丈夫归来的妇人。
夏秋嘴角轻扬,不过三秒钟又落了下去,满面哀愁,靠坐在床上。
小念闻到了夏秋满身的酒气,说道:“你喝了不少酒,怎么了?”
夏秋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把小念搂在了怀里。小念耳朵贴在夏秋的心脏位置,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
“你不开心么?”小念问道。
夏秋吻着小念的发丝,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陪着我,我开心。”
小念侧过身子,看着夏秋的眼睛,“你哭过。”
“没有。”夏秋扬起了头。
“你今天回家见你爸爸妈妈,他们说你什么了?”
“没有。”夏秋把头扬得更高。
“哦。”小念重新靠在了夏秋的胸口。
空气似乎凝滞了,漫长而又压抑。许久,夏秋开口:“念念,你爱我吗?”
十几秒钟的时间,小念回答:“爱!”
“有多爱。”
“像你爱我一般的爱。”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爱我吗?”
二十多秒钟的时间,小念笑着回答:“我养你啊!”
夏秋搂紧了小念,沉默了很长时间。温婉吐出几个字:“我俩结婚吧。”
小念愕然地看着夏秋,用手在他的额头探了一下,“真没发烧哦。”
“没有。”夏秋回答的干脆利索。
小念停顿了片刻,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她坐直了身体,淡然说道:“夏秋,我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会有任何的逾越,你如果真的爱我,我可以陪着你,到老,到死,到你不再喜欢我的时候,但是,与你结婚,我受不起,你家里人也不会同意。我不是圣人,并非不想攀上高枝,我也想着有一天丑小鸭变白天鹅,灰姑娘穿上水晶鞋,乌鸦变凤凰,然而这些只是童话,我不信童话,我也没有童话。”
“哼,那我偏要娶你呢。”夏秋高傲地看着小念。
“唉——”小念长长地叹了口气,“夏秋,我困了,你洗洗我们睡觉好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夏秋抽身站起,脱掉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脊背,一边往洗手间去,一边指着小念说:“明天,也是一样!”
待夏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小念兀自笑个不停,笑得凄美。她这一生,注定如飘叶,如浮萍,等衰草埋骨,化作轻尘。
第二日清晨,夏秋还在沉睡,小念起了床。洗漱完毕,她对着镜子化上淡妆,看着额角的那条细微伤痕,用指尖从上至下划过,把刘海儿重新盖在了上面。
夏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小念走过去,吻了一下他的脸,“宝宝醒了呀,我在永和豆浆给你买的早餐都凉了。”
夏秋说:“小念,你真好。”
小念说:“傻瓜!”
小念对着夏秋微微地笑,夏秋对着小念哧哧地笑。
夏秋起床,收拾好了自己,只喝了一杯豆浆。夏秋说:“还记得我昨晚上和你说过的话么。”
“什么话啊。”
“我娶你……”
“不对不对!”小念掩住了夏秋的嘴,“是我和你说,我养你,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因为我,养不起你!”
“那就还是我娶你,我娶得起你!”夏秋上扬着嘴角,再次露出了自信的表情。
“好啦好啦,知道啦。”
夏秋拿起车钥匙和钱包,搂着小念说道:“走,今天带你去我前妻家里,看看我的女儿。”
小念吓了一跳,从夏秋的臂弯里逃了出来,“我,我不敢去!”
夏秋一把把小念抱在身上,扛着往外走,边走边说:“有我在,你怕什么!”
……
“起床啦,起床啦,大懒猪!”
林溪带着林雨涵在林枫的卧室门前喊着,她们俩一边喊,一边相互开心地笑着。
林枫穿着睡衣打开房间门,顶着一头乱发,打着哈欠说道:“才几点钟啊,你们俩就开始折腾起来了,一点都没有姑姑的样子。”
林溪掩上鼻子,皱着眉头说道:“咦,你这昨天喝不少酒吧,打哈欠都一嘴的酒臭味儿。”
林枫被林溪如此嫌弃,揪起林溪的短发,板着面孔恐吓:“信不信我熏死你!”
林溪作着千娇百媚的表情,眨巴着眼睛,“你舍得这样虐待我这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亲妹妹吗。”
面对这样一个“矫揉造作”的妹妹,林枫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把手放开,问道:“老娘说没说几点钟到呢。”
“说啦。”林溪抬起右手,有模有样一番掐指,晃了晃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贫道掐指一算,你母亲大人不过来了!”
“为什么?”
“因为她要喂猪!”
“好好说话!”
“她真要喂猪,我们家的猪猪生了九个小猪猪,早产了!今早妈跟我说她过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