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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佳瑶什么也没说,就那么看着她。
杜嬷嬷起身道:“奴婢愿意追随夫人。”
周佳瑶大喜,连忙站起身来拉着杜嬷嬷的手,略有些激动的道:“嬷嬷可是考虑清楚了?”
杜嬷嬷脸上带了两分的浅笑,“如果不是考虑清楚了,奴婢怎会自称为奴?”
是了,她都糊涂了。
既然杜嬷嬷想清楚了,那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是,是我糊涂了,欢喜过了头。”周佳瑶这会儿也算是冷静下来了。
宋氏请杜嬷嬷过来,最初的想法也是想让这位经营丰富的嬷嬷来做周佳瑶的帮手。但是听说最初杜嬷嬷并不乐意,只愿意教授她礼仪。
具体杜嬷嬷的心理是怎么转变的,周佳瑶不清楚,不过这种转变她是乐于见到的。
周佳瑶拉着杜嬷嬷坐下来,问她:“嬷嬷听到消息赶过来,是怕冯氏反扑吗?”
杜嬷嬷比周佳瑶想得还要冷静的多,她只道:“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世子又不在您身边,这对冯氏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机会。若是没有这次的事,只怕她还不敢对您下狠手,但是春锦一死,冯氏的怒火必然是要烧到您这边来的!”
杜嬷嬷这是提醒自己,冯氏会在过年这段时间对她下狠手。
想想也不无道理。
周佳瑶笑笑,“嬷嬷,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我嫁进这国公府,便已经是冯氏的眼中钉了!她名不正,言不顺的罢着国公府的中馈这么多年,就怕世子娶进来一个掌权的,那样一来,她在府里的地信就更尴尬了。”
杜嬷嬷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所以,不管是谁嫁进来,都得过冯氏这一关!我现在不提中馈的事儿,不过是让冯氏放松警惕罢了!她对我的打算心知肚明,所以借着桃儿和大厨房那个孙婆子的龃龉,先发制人!所以,不论我怎么样息事宁人,冯氏都不会放过我的,与其窝囊着,还不如顺势而上,嬷嬷懂我的意思吗?”
杜嬷嬷深谙其道,她是周佳瑶的人,自然心是向着周佳瑶的。
“夫人想怎么做?”
周佳瑶道:“嬷嬷,这院子里的人,就都交给您了,谁可用,谁不可用,咱们心里都要有个数!”
杜嬷嬷便道:“奴婢心里有数!”
周佳瑶便道:“我估计着,她未必会在年前动手。大过年的,正是最喜庆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她也不好交待!年后,却是要紧张起来了!这样,嬷嬷,年前派人盯紧了冯氏的院子,有备无患。初二回家,我可得好好在祖母面前,给冯氏上上眼药。”
杜嬷嬷一下子就明白了,看周佳瑶的目光又有些不同起来。
听闻夫人年幼的时候,是在乡下长大的,过得也是普通百姓的日子,并没有人教导她。后来进了京,养在尚书夫人身边,才算好了一点。
可是大门户家里的事儿,要从小耳濡目染,才能看得清,想得明白。一个聪慧的姑娘并非是一朝一夕间能够教养出来的,遇到天赋有限的,只怕再怎么教养,也白费心机。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晚上,杏儿值夜,就问周佳瑶:“夫人,杜嬷嬷之前不是还对您观望着吗?怎么这回这么痛快就答应帮您了。”
周佳瑶就被她逗笑了,观望这个词,用的倒是挺准确的。
杜嬷嬷既是跟着她到了云国公府,自然是不可能作壁上观的!她身上,已经贴上了自己的标签,不是想撕就能撕的下来的。将来她若是出事,别人也不会放过杜嬷嬷。
杜嬷嬷不是糊涂人,只怕一切早有决定,这个时候表明决心,也是因为看透了一些事,有了一些想法,时机刚好罢了。
“杜嬷嬷不是一直在帮我吗?”
“那怎么一样。”杏儿一边铺床,一边嘟囔着。
周佳瑶便问她:“有什么不一样?”
杏儿被问得一愣,有什么不一样?这个她还真不太清楚,不过,以前总觉得杜嬷嬷跟她们好像隔了一层了似的。
不知道她感觉的对不对。
杏儿说了这种感觉,倒是挺准确的!
只怕杜嬷嬷对自己,也有一个考核阶段吧!要是没有通过她的考核,想必杜嬷嬷会在一个恰当的机会给自己找条退路。
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过,还好现在杜嬷嬷已经打算跟自己坐同一条船了。
周佳瑶叹了一声,道:“算是吧!”
杏儿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反正夫人也说了,现在杜嬷嬷是值得信赖的人,这就好了。
周佳瑶钻进了被子里,杏儿就帮她放下床帏,吹了灯,去了外间。
黑夜似乎格外漫长,阴冷。
周佳瑶辗转反侧,好一会儿才睡着。
与此同时,冯氏却是一脸阴沉的坐在内室,她眼睛红红的,眼下一片乌青。
春锦那丫头,性子烈,当下就撞了柱子。
她死的冤枉!
秋锦的眼睛更是肿得像核桃一样!
她与春锦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两个人的年纪都差不多到了该被放出去的时候,冯氏前一阵子还说,要给她们指一个合心意的,放她们出去过好日子。
可是现在呢!
秋锦觉得自己眼中一片赤红之色,那颜色是春锦的血!
如果不是周佳瑶,春锦又怎么会失去清白?
九婆那个傻儿子,让人看一眼,就能把隔夜饭吐出来,春锦她……
不死难道还有第二条路?
秋锦一下子跪到了冯氏的面前,“夫人,您一定给春锦报仇啊!”
冯氏摸了摸秋锦的头发,道:“你放心,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们把春锦的死,都归到了周佳瑶的头上,却没有想过,春锦的死,本就是冯氏一手造成的!如果她不是想设计桃儿,想打周佳瑶的脸,又如何会自食恶果呢?
人往往就是这样,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第二天,周佳瑶收到消息,说是春锦的老子和娘把春锦的尸体领了回去。
两个人也不敢闹,哪怕女儿成了无辜的替罪羊,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周佳瑶猜想,或许他们都不知道女儿死去的真相。
至于九婆和她那个傻儿子。
听说从那天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周佳瑶心情难以平复,偶尔会忘着自己的手发呆。
这双手,怕是再难清白了吧?
不管自己乐意不乐意,它都是要沾血腥的。
又过了两日,便是大年三十了。
这一天一大早,周佳瑶就起身了。
府里除了尘,换了桃符,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样子。
虽然府里的大小事物都用不着她,但是她可不想让人抓住把柄,所以还是早早的就起来了。
周佳瑶穿了一件立领大红色遍地金织锦窄袖小袄,配了一条同色的八幅绣山茶花的湘裙。梳了一个平时不常梳的华贵发式,戴了一对赤金芍药花镶各色宝石的金钗。
琳儿帮她梳完头发以后,眼里的震惊之色就没有退去过。
都知道这位世子夫人长得好,却没料到她浓妆时,竟是这般颜色。
红色,不是谁都能驾驭的颜色,肤色暗淡一点的人穿上以后,会更显肤色暗淡。瘦的人穿上,会显得身材越发单薄;气色不好的人穿上,会更显老气。
红配金,稍微出一点差错,可就显得俗气了。
周佳瑶成亲那日,穿得也是红色。
可是琳儿总觉得,新嫁娘嘛,身上带着喜气,眉眼气韵总是不同的。可如今周佳瑶为了过年穿了这样一身衣裳,还戴了那么张扬的头饰,竟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从衣饰,到妆容,都跟她本身的气质非常吻合!
琳儿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赞誉声很快就在屋子里响起来。
周佳瑶淡淡的笑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对着这张脸已经习惯了,况且灵泉水在一点点的滋养她的身体和容貌,她自然只会越来越好。
况且这个年纪,正是花儿绽放的时候,年轻无敌啊,哪个姑娘十六七岁的时候,不像朵花似的?
“夫人,去锦晖院吗?”
周佳瑶没有婆婆,而府里又是一个姨娘在主持中馈,确实有些尴尬。
云霆霄也没有同胞的兄弟姐妹,她与府中庶出的几位公子小姐只是简单的说过话而已。
所以在这府里,她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周佳瑶就点了点头,“我们热闹我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