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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梅肯火枪得意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没错，你的信誉倒是响当当的，无面者中将，嗯，我应该称呼你的原名，索伦斯中将，十三年前的火星基地攻防战中，你还只是一个中校而已，却能指挥一只50台机甲战士的小部队，打退逢魔星人250台机甲战士的围攻，一战成名。以言出必践，令行禁止而闻名于地球联邦……你的承诺当然是信得过的。”
在场的许多人，包括甄诚在内，还是第一次听说无面者中将的旧事，不禁微微一惊，原来他的本名叫索伦斯，原来他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有过如此显赫的战绩。
说话间，疯子科学家平井善德已经从驾驶舱里爬出来了，在他后面跟着爬出来一个老头儿，正是梅肯火枪。他那张老奸巨滑的脸上满满都是得意之色：“我就说吧，你们拂晓是杀不掉我的，就算你们大获全胜又如何？我还给自己留了一张保命的王牌。我知道你们很需要这个疯子科学家，哈哈哈，所以一开始就把他带在身边。”
“滚吧，这一次饶你一命，但下次我们还会来找你。”无面者冷冰冰地道。
梅肯火枪放开了平井善德，哈哈大笑，穿过一大群步兵，得意洋洋地走向远处。
看着杀妻仇人走远，伊藤云的眼里不可扼止地燃起怒火，早春千雪摇了摇头，挡在了他的身前。甄诚不满地瞪了早春千雪一眼，小哑巴姑娘明显地向后缩了缩，她似乎有点害怕甄诚那冰冷的目光，但她还是忠实地执行着命令，尽力地想要阻止伊藤云轻举妄动。真正的大和武士，是绝对忠于命令的，哪怕上司命令她切腹，估计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切下去吧。
就在这时候，驾驶员专用的通信回路里响起了无面者的声音：“咦？奇怪！我记得早春千雪少尉的肉搏战能力很弱吧，她腰间的武士刀更多的是装饰作用，派她去约束伊藤云少尉好像是个错误的判断，哎呀，年龄大了，我这个指挥官也越来越不合格，不能做到最妥善的人事安排……”
这句话音还没落，伊藤云的眼里瞬间亮起了两眼星光，甄诚也马上反应过来，他突然伸手扣住了早春千雪的双肩，小哑巴姑娘楞了楞，身子一挣，但甄诚的动作极快，瞬间将小哑巴的双手锁住。她的肉搏战能力确实很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甄诚制得动弹不能。
伊藤云伸手到小哑巴姑娘的腰间，抓住了武士刀的刀柄，发力一抽，出鞘之声响起，名刀“备前长船兼光”被伊藤云夺了过去，接着，他举起武士刀，迈开大步，向着梅肯火枪冲了过去。
周围所有的步兵几乎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一步，没有人阻止伊藤云，因为他们都没有接到无面者中将的任何命令，他仅仅只命令了早春千雪一个人约束伊藤云，没有收到命令的士兵当然不会多管闲事，中年大叔甚至吹了一声口哨，帮伊藤云助了助威。
然后刀光一闪，血光乍现，备前长船兼光没入了梅肯火枪的后心，直插至柄，长刀从军火贩子的前胸突了出来，上面带着鲜血的血迹……
“你……你们……索伦斯……没想到连你也会说话不算？”梅肯火枪抓着刀刃，不敢置信。
“嗯？我有说话不算么？”无面者中将冷冰冰地道：“伊藤云，你违抗我的命令，严重违反军纪，立即给我滚回母舰，关禁闭……五分钟！还有甄诚少尉，你协助伊藤云乱来，同罪视之，也给我关禁闭五分钟。”
甄诚立即认真地答道：“收到！我会在禁闭室里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嗯，反省整整五分钟！”
伊藤云却没有说话，因为他没有说笑话的心情，眼中滚滚流下泪水。
早春千雪得脱了自由，红着脸看了看刚才扣住自己的甄诚，然后叹了口气，走到梅肯火枪面前，伸手取回了自己的武士刀，用一块雪白的绢布擦净刀上的污血，将它插进刀鞘之中。
梅肯火枪缓缓地倒了下去，他至死也不相信，那个十几年前就闻名于地球的英雄人物，居然会说谎，居然会撕毁诺言，居然把刚刚才说出口的话当成狗屁，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应该不是才对。
生命中最后一刻，他听到无面者沉重的声音：“为了战友的血海深仇，我可以跪在地上舔一块****，区区承诺又算得了什么？区区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区区个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你这个没有灵魂，只知道为自己而活的军火贩子懂个屁。”
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话语里的力量。
硝烟弥漫，战斗已经结束，但要做的事还没有完。
无面者沉声道：“都别发楞！支援部队立即把平井善德带回母舰，还有受损的空牙、华夏将军，都要用最快的速度运回来，收回两位战死驾驶员的遗体。还有，别忘了把俘虏的重装甲地虎和改装青狼也带回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九州基地的伪军援军很快就要到来，所有人都给我跑起来，快点，都给我跑起来。”
甄诚摇了摇头，跑向自己的华夏将军，估计备用的回路已经开始运转，华夏将军现在应该可以再次启动了，他得赶紧回去帮忙进行战后清扫。
伊藤云却跪在了被踩成碎片的那台大和武士前面，看着支援部队的人把碎片扳开，从里面抬出一具血肉模糊的遗体，伊藤帆子已经不成人形了，只是一堆血肉模糊的遗骸……
“帆子！”伊藤云认真地道：“你等我，杀光逢魔星人之后，我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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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成长的代价
俘虏的机甲战士都被搬走了，铁甲魔神那几百吨重的庞大的机身无法搬动，支援部队的人只能拆下它的一些完好的零件带走，不重要的部位就扔下不管了。因为无人侦察机已经发回报告，九州基地的伪军正在飞速赶来，拂晓不能再在屋久岛上逗留。
所有人都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水母号上，然后潜水空母缓缓地沉入了海水之中。
许久之后，水母号与九州分部的潜水空母再次在海面上相聚了，两艘潜水空母安安静静地并舷，甲板上站满了人，伊藤云驾驶着大和武士，跳回了属于自己的母舰上。
后勤部队则跟在后面，将伊藤帆子和另一名大和武士驾驶员的遗骸送过去，同时将他们缴获的两台重装甲地虎也一并送去。
海风撩拨着所有人的头发，伊藤云打开了扩音器，大声道：“我走了，华海分部的各位同志，和你们并肩战斗是我的荣幸，希望我们下次还可以一起作战。对了，甄诚少尉，最后再由衷地感谢你一次，没有你的话，我无法为妻子报仇。”
甄诚没有回话，只是挥了挥手。
王小明大声道：“姓伊的……咳，伊藤云少尉，我为以前对你的无礼表示抱歉……嗯，你要知道，龙傲天是从来不向人道歉的，本大爷为你破例。”
“不用，因为你没有说错，以前的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伊藤云走到了升降机上，随着机械的运转，缓缓地沉入母舰的腹内：“现在，我也该长大了，是帆子用生命来教我长大的。”升降机完全降下去了，大和武士没入船腹，他最后那一句话带着深深的凄凉，让所有人都不禁心中一沉。
成长的代价是如此的沉重，让人完全无法因为成长而感到欣喜。
对面的军官们集体向着水母号这边行礼，无面者也带领着水母号的军官们行军礼，然后两艘潜水空母缓缓地分开，潜入水中，开始回归各自的基地。
回到驾驶员专用的休息室里，没有别的军官在场，莎莉的小嘴就嘟了起来，抓住了甄诚的手，紧紧拽着不放：“喂喂，刚才在战场上的事情咱们还没说清楚呢，现在接着说……”
“嗯？什么事？”甄诚还沉浸在压抑的心情中，哪里还记得她在战场上说过什么。
“就是你把我扔进密林的事啊。”莎莉跳着脚叫道：“小哑巴机体坏了，你接她进驾驶舱亲亲热热地搂着打仗，我机体坏了就被扔进树林，冷冷冰冰一个人吃灰，我要向人权组织控告你们，说你们种族岐视，欺负白种人。”
“喂喂，这和人种无关吧？”甄诚没好气地道：“管你是什么人种，哪怕你是神话传说里血统最高贵的仙女，我也一样把你往树林里扔。”
“不是因为人种？”莎莉斜着眼睛，用不怀好意的语气道：“哟，那就是说，比起姐姐，你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