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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哟,先帝的头七刚过吧…这么快就把太后给遣送出来了,越王爷按捺不住了啊。”
“嘘,大不敬,瞎说什么,是皇帝,记好了,不是越王爷。”
忽然,路上扬起一片尘土,马蹄踏地,一队银鱼黑袍的锦衣侍卫绝尘而过。
“让让!指挥使大人到了!”
锦衣卫在前面不远的街巷口停了下来,有人在张贴皇榜,其余人笔直站在墙边,时不时拿出金刀擦擦花纹里渗的血污泥。
一队白衣锦袍,衣领绣着雪狐的侍卫簇拥着一白衣男子缓缓而至。
这次是岳凝霜亲自到了越陵。
新皇登基,岳凝霜在朝廷的一重身份就是锦衣卫指挥使,今日来越陵拜见新君。
昔日的政敌容成家被驱逐出朝廷,岳凝霜心里的快活溢于言表。
越陵皇宫。
叶袭站在铜镜前,柳拂桥给叶袭披上了龙袍,笑问道,“皇上可还高兴?”
“盘踞瀛洲皇都多年的容成家终于衰落,朕的确心安不少。”叶袭观着铜镜里龙袍加身的自己,这副打扮曾在梦里见过不少次,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真。
“这个时辰,太后恐怕已经薨了。”柳拂桥毫不避讳的笑起来,“容成落竹一死,宫中再无容成家干权了。”
若不是千泽打了保票,叶袭确实不敢直接大张旗鼓的在朝廷大臣中洗血,把所有容成家的党羽全部换掉,迅速缩小容成家的势力范围,诛杀太后,容成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陷入了无法掌控局面的萎靡态势。
叶袭也不明白千泽是怎么做到的。
太子叶钧忽然中毒暴毙,这消息刚刚传到叶袭的越王府上,千泽的手书就一起到了。
千泽命令叶袭,一旦登基,迅速缩小容成家的势力范围,不用为难,放手做,容成飘雪找你麻烦我顶着。
叶袭只好按千泽说的去做,却没想到如此顺利,一场准备不足的反叛竟莫名其妙的顺利完成了,一切困难的地方都被人提前解决了。
叶袭甚至不知道千泽到底是怎么预料到这一切的细节的。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千泽与数年前那个年轻懵懂的少年已经判若两人。
柳拂桥笑笑,“千君果真厉害,皇上有眼光。”
“是个人就能看出来千泽这人有手腕,世间枭雄,不是敌对他,就是依附他,没有第三种选择。”
“容成家偌大的势力,根基深厚,他究竟是怎么做的。”
叶袭眼神一暗,自语道,“即便同为国君,朕见他仍要施礼,瀛洲虽是朕为君,可他仍旧把持着归墟的命脉,不知以后会怎样。”
此时,瀛洲易主的消息早已传回了蓬莱,因为百姓安居乐业,早就忘了皇子争权,内忧外患的苦楚,此时听了瀛洲的大变,也没有几个人能杞人忧天地想到自己身上。
刚刚发展起来的长安更是如此。
傍晚,长安城灯火通明。
自从上次贺州坝崩塌,平江水泛滥,再加上之后的大火,城中被毁,朝廷那边迅速拨款重建,长安已经被安排的井井有条,其繁盛有赶超承抚之势。
承抚城中因为千泽有意铲除杂七杂八的势力,能够在承抚城中留下的也多半夹着尾巴做人,就显得长安更热闹些。
提起长安,城中有个无人不知的名号。
昌平侯的马车正从贺州五道口拐过来,林侯爷显得有些急,几次掀开车帘催促,叫赶车的小厮快点。
今日是在长安城休养的成国公摆宴,因为忘了贺州城郊筑路,耽误了时间,本来紧赶慢赶要迟到的宴会更是急促了不少。
转过五道口,转进了一条仅容一马车通过的小路里,迎面正行来一架马车。
小厮皱皱鼻子,拿马鞭指着对面,喊了声,“侯爷尊驾,速速让路。”
林侯爷闻声从车窗探出头去,看见了对面匀速行过来的马车,车壁上雕着漆黑的兽纹,两匹雪白的玉狮子不紧不慢的踏着蹄,马鞍上拿金线刺着‘虚妄商会’四字。
“是南公子车驾,快让路吧。”林侯爷无奈的摆摆手,叫小厮退出小巷。
虚妄商会的马车缓缓从小巷中驶了出去,里面人不曾出来看一眼。
长安城北边有一处豪宅,豪到比成国公府还气派。豪宅的主人背景极硬,硬到就算豪宅比成国公府还气派,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玉狮子在豪宅前停了下来,大院的朱门里就簇拥出来一群小侍,迎着车上人下来。
只见一墨绿蜀锦的衣袖掀开车帘,指上赤红带金的火玉扳指色泽通透。
只因千泽扇柄上一枚连城的晚香玉,蓬莱权贵皆不敢再佩晚香,此人亦然,金丝火玉仅次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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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又要吃土了呜。。。卖火柴的小蚕蚕好可怜,有木有人打赏来喂饱。。。
第372章 负火铳
小侍摆了脚凳在车下,掀起车帘,南朝缓缓下了马车,平江造船厂的吴大人已经满脸堆笑地在边上候着了。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南公子您老给盼回来了。”吴大人迎了上来。
南朝转了转指上的火玉,回以恰到好处的一笑,“今日出去谈生意,回来的晚,久等了,对不住。”
吴大人受宠若惊,慌忙躬身,“岂敢岂敢,南公子自然是大忙人,小人可受不起您这般客气。”
“大人进屋说罢。”南朝抬手,叫人带吴大人进院。
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块铁矿的事,造船厂是吃铁矿的,皇帝每年批下来能用的铁矿有限,若有廉价铁矿能用,船厂的盈利可是成倍的翻。
东南边的铁矿全在南朝手里掌着。
吴大人叫人给搬上来几个箱子,箱子故意用了漏缝的粗箱,能看见里面堆满的黄金块。
对于金银,南朝早就没了兴趣,长安的繁华尽是拜虚妄商会所赐,因为南朝的经营,虚妄商会的分会已经在短短数年中遍布蓬莱,海域那边更是经贸繁盛,自南朝带着朝廷拨下来的银子来到长安,千泽给的本儿已经翻了百倍不止。
南朝这个名字在长安是绝对的好用,在长安,得罪了虚妄商会的人,不论是多大的金主,没有一个不是血本无归光溜着身子跑了的。
城里权贵公侯,有一个算一个,没人闲的哼哼去得罪南朝,即便是商人身份,天高皇帝远,南朝就是长安的老大。
从前煊赫一时的元宝银号,老板胡银绯见了南朝也得客客气气的奉杯茶。
南朝敲了敲桌面,“此事容我再想想。”
私自交出矿山可是大罪,就算千泽信任自己,从不查这边款项,南朝也不愿辜负了千泽的信任。
吴大人知道虚妄商会有靠山,南朝腰杆子能挺这么直,后边必然是最硬的,想想谁还能把手伸到长安,那只能是蓬莱自己家皇帝。
吴大人笑意盈盈,“南公子,您声望显赫,想必上边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送客吧。”南朝已经挥手让人逐客了。
吴大人见南朝回答的含糊,咬了咬牙,开口道,“南公子先别急着逐我,小人知道黄金白银全入不了您的法眼,前些日子海外的客人们来过,带了不少古怪东西,小人手里刚好有件稀奇玩意拿给您赏玩。”
不容南朝多说,吴大人挥手道,“把宝贝拿上来。”
下人们端上来一个镶明珠的檀木盒,四周带锁环,极尽精致,圆润的珍珠巧妙嵌在木盒的接缝之处。
南朝懒洋洋的靠在椅上,轻声道,“盒子倒是不错。”
吴大人慢慢打开了四道边沿锁,里面拿绒布紧实地裹着一个两尺长的物件。
拆开裹着的绒布,露出一根漆黑的圆柱铁棍来。
“南公子,这是海外的新玩意,叫负火铳,三十丈内能拿火弹爆走兽。”吴大人得意洋洋的拿出负火铳,抓了一把盒中的火药,灌进药管里压实,又拿了整齐放着的七枚铁弹里的一枚,压进火药之中,最后缠了圈火绳。
“南公子,您试试它威力。”吴大人毕恭毕敬的把手里黑管奉给南朝。
几人出了大堂,在庭院里挪了个空场,在树杈上夹了个瓷瓶作靶子。
南朝拿黑管口对准那瓷瓶,点燃火栓,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黑管口火焰喷射,远处的瓷瓶纹丝没动,旁边那棵百年古树倒是被燎掉了一大半树皮。
南朝的手被这黑管猛地一震,整条胳膊都麻了。
吴大人满脸堆笑的圆场,“南公子,您第一次用还对不准,可这负火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