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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三昧真火,这就要靠吕梓和判官这一对师兄妹了,猎鬼门下的弟子,都是天生阴阳眼,而且童子之身不破,可施展三昧真火。
我觉得吧,凭着我跟判官的交情,我跟她说说,她应该会答应我的要求。
“好了,既然你要救这个女孩,那就先放下参娃的事情,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你死不掉。”花满楼指了指白小舞:“她的寿命不多,能活到现在都算是福大命大,多亏做过好事积了阴德的。现在中了蛊毒,要是能够利用一下这蛊毒,说不定还能帮她骗个命。”
“骗命?”我顿时好奇起来:“这玩意儿,有点高大上啊,怎么个骗法?”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花满楼又开始吹牛比了:“反正就是瞒天过海、李代桃僵的法术,告诉你你也不明白的,你只要知道,这是目前唯一救这个小女孩的方法。”
“那好,我该怎么做?”
花满楼的眉毛眯成一线:“先破蛊,而破蛊的方法,除了下蛊者本人能够解除外,还有唯一的一个方法,那就是以蛊破蛊。”
“杂门的人,虽然会中蛊,但要说蛊术之精,那还比不上滇西的黑苗,那才是真正的蛊术大家。”他又吸起了水烟袋,吞一口烟吐一口雾:“我在年轻的时候,曾经帮过滇西黑苗家的一个女族长,她欠我一个人情,说以后有事尽管找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她应该能救这个女娃子。”
关于黑苗的事情,我也有过耳闻。
至少在傣族的这个花家寨里,一听说黑苗,那都是闻之色变的。
传说黑苗里的女子,人人都会蛊术,因为蛊只寄托在女子的身上,因为当地的蛊又被称作“草鬼”,所以这样的女子,又被称作“草鬼婆”。
据说她们一旦看中了某个男子,只要一下蛊,男子就会情不自禁的迷上女子,跟她回家成婚。
而男子如果事后不愿意,一旦逃离苗家的话,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就会腹痛难忍,最后只能返回女子身边。
如果不回去,就是个肠穿肚烂的下场。
当然了,关于苗家蛊术的传闻种种,诸如心蛊、****、虫蛊等等,数不胜数,大多都是以讹传讹,假得很。
说着,花满楼站起身来,转身去茅屋里面折腾一会儿,没多久就拿出一个约莫杯子口大小的银镯子,递给我。
镯子是纯银的,上面镶嵌着几颗宝石,在镯子的内侧,还刻着一行小字。
我仔细看去,费了半天劲,终于认出那行字来:小楼一夜听春雨。
最下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左”字。
我看花满楼有些惆怅的表情,忽然有些悟了:“这是……你的老情人?”
“憋瞎说!”花满楼好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我……我像那种……那种人么?”
我瞪了他一眼:“男欢女爱,你又不是圣人,为什么不能有?而且,别人姑娘都送你镯子了,啧啧,还小楼一夜听春雨,这小楼,莫非说的就是你,啊哈哈哈!”
“还笑!”花满楼老羞成怒,吹鼻子瞪眼的敲了我一下:“我七十多的人了,她也差不多六十岁了,你就不能毅重点?”
……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那你总该告诉我,怎么找她吧?”
“咳咳。”花满楼咳嗽了一声:“这姑娘的时间不多,我先用法术保住她的命。你去南定河,沿着南定河往南走,找到一个叫做翁丁寨的地方,问一个姓左的族长,就能找到她了。对了,这小赤魃不要带去,免得引起误会。”
128。第128章 屠夫
我听花满楼这一说,满头黑线:“你不让我把小红带上,万一这路上再被杂门那群家伙攻击,我岂不是分分钟要完蛋的节奏?”
白小舞跟在花满楼的身边,我倒是不太担心,这老家伙有的是本事,他既然敢说让我把白小舞留下,他就肯定有他的打算,我倒不太担心。
如果没有小红帮忙,我唯一保命的本事就是饕餮之眼,而且后遗症很严重,有杂门那群下蛊控兽什么都会的人在,我哪敢把自己置身于那种危险的环境里?
花满楼这时候又起身拿了一个玻璃小瓶子,以及一把小刀来:“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人,哪怕他门派人再多,毕竟都还要受到法律的约束,只能搞些鸡鸣狗盗见不得光的玩意儿,是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对你展开攻击的。”
他这么一说,我醒悟过来:咦,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啊。
那个滇**师倒是个亡命之徒,什么都敢做,可杂门的人,一直以来都没有现身,就是弄点蛇啊虫啊老虎啊这类的东西攻击。
除非在十万大山那种人迹罕至、只有天王老子才能管的地方,他们才敢乱来。
花满楼一边跟我说着话,一边拿起小刀走到白小舞的身边,用小刀在她的指尖轻轻一点,挤出几滴血来。
将血装到了玻璃瓶子里,他这才塞上瓶盖,将瓶子递给我:“你把这东西交给她。”
他口里的她,就是那个姓左的族长。
我点点头:“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你身上受了伤,伤势还不好,先简单休息一下,睡一觉,等醒了再走。”他说着,又开始折腾。
先是在房间里架起一个小炉子,点上火,然后架上一口小铁锅,开始熬东西。
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他丢了下去,我眼瞅着有几片干蝴蝶、一截骨头、几根奇形怪状的树根,以及几朵干枯的花朵、还有几颗跟石子儿一样的东西。
然后,他找来一张凉席,让我把白小舞放上去睡着,随后又拿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抓出几把白色的细细粉末,分别洒在了她的手、脚、头的地方。
说也奇怪,随着他这几把粉末洒下去,白小舞的脸色本来是一片淡金色的,这时候居然慢慢恢复成苍白色,变成了以前的模样。
他松了口气,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颗黑漆漆的药丸,塞入白小舞的嘴里让她含着。
做完这些,他才拍拍手,过去找了根筷子,开始在小锅里不停的搅拌。
这时候,锅里的东西早就已经煮沸,被他这一搅拌,一股极其苦涩的味道就飘了过来,好像那种熬中药的味道。
最奇怪的是,这股药气居然好像有灵性,也不散,自动就向着我这边飘。
花满楼让我把它们吸到肚子里。
等我吸了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由自主就躺在竹椅上面,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到天光已经大亮,花满楼不见了踪影,白小舞还是静静睡在那边,而小红已经爬到我的怀里,流了我一胸脯的口水。
……!
我醒的一瞬间,小红也醒了,她一把从我怀里爬起来,脑袋已经扭到门口的方向,嗅了嗅鼻子,似乎察觉到嘴巴不干净,很自觉的在我身上蹭了蹭,把嘴巴擦干净。
我再次郁闷。
“咯吱”的一声,花满楼推开门进来了。
随着他一推门,风雪瞬间迎面扑来,让我一哆嗦,真冷。
大雪山这地方就是这样,一年四季都在下雪,气候环境太恶劣了。
一见到我,他哈哈大笑:“昨晚睡得好吧,来,先吃点东西。”
说着,他递给我一个油纸袋,里面装着两张大油饼。
昨天我也是折腾了一天,担心被下蛊,路上就啃了点干粮,实在饿得不行。这时候一见到油星子,一把接过来,几口咽下去,只觉得浑身舒畅。
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花满楼又从身后摸出一个葫芦,揭开盖子,递给小红:“来,乖孙女儿,吃东西。”
我一边嚼着大饼,一边瞪了他一眼:“她只喝血的。”
奇怪的是,小红对着葫芦里嗅了嗅,居然一把就把葫芦接了过去,两手抱起来就往嘴里灌。
一种红色瞬间沿着她嘴角流了出来。
“喂,老叫花,你还真喂她吃血啊!”我叫着,伸出手指头在小红嘴角蘸了蘸,放到鼻子下面一闻,就嗅到了强烈的血腥味,还有酒味。
“刚好寨子里杀羊,我弄了点羊血来,混着酒给她吃,以后再逐渐加大酒的比例。你放心,等过几天你回来看,我保证这小赤魃以后跟我一样无酒不欢,啊哈哈哈哈!”
我无语。
还好小红的体格好,要是一般的小孩,敢这么大口大口的喝酒,那早就要进医院了。
小红几下就把葫芦里